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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尸體呢

  • 錦衣晝行
  • 公子肆的筆
  • 2293字
  • 2017-03-05 18:53:54

衛卿笑本來以為自己是唯一能接近得了夜錦衣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可是回顧他們相識的幾個月,他才發現,自己對夜錦衣的一切,其實是一無所知的。

自己曾經因為趙元耆的事情糾結痛苦的時候,自己曾經因為母親的逼迫無奈無助的時候,夜錦衣總是像一個從未摻入這件事情的局外人一般幫他解決這一切。

而夜錦衣呢?

衛卿笑從未見夜錦衣認真地跟他講過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而一個背負著滔天仇恨的人又怎么可能沒有痛苦絕望的過往。

當一個人在你面前掩飾著莫大的痛苦與不安,理由很簡單,他只是沒有徹底信任你罷了。

原來他與夜錦衣之間的相處,這般地不公平。

當意識到這一點,衛卿笑的眸光徹底熄滅下去了。

楚修翳明白衛卿笑此時臉上的灰敗意味著什么,所以他勾唇道:“衛公子既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是可以走了?”

衛卿笑沒有回答,只是提著劍緩緩轉身離開,連背影都帶了蕭索的味道。

等到衛卿笑離開,楚修翳才斂了笑意,提高聲音冷聲道:“閣下可以出來了吧。”

只是一瞬,便有一個黑影在門口一閃,轉眼,一個人就停在了他的面前,那人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模樣,面容冷硬,溢滿滄桑之色,手上還握著一柄漆黑的劍。

楚修翳沒有絲毫的慌張,只道:“閣下應當是二十八影宿之一。”

此時,站在他對面的人,正是唯一留在東京的星宿。

星宿冷色道:“你是楚家的人,說起二十八影宿這般從容,你可記得,十年前,青峒墓是因你們楚家才滅門?”

楚修翳垂下眸子,輕聲道:“我記得。”

星宿道:“你也應當明白,若不是主人阻攔,我們二十八衛早就殺了你。”

楚修翳道:“我明白。”

星宿點頭道:“那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么?”

楚修翳搖頭道:“不知道。”

楚修翳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心里有兩個答案,星宿來此不是告訴他夜錦衣在何處就是告訴他夜錦衣的確失蹤了。

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正確的,所以他只能答不知道。

星宿道:“主人的失蹤與邪神殿無關。”

楚修翳平靜無瀾的眸光終于有了波動,他猛地抬眸:“不是你們帶走了他?”

很不幸,星宿的答案正是他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個。

“不是,邪神殿亦無主人消息。”星宿冷聲道,在知道夜錦衣不見之后,他立刻傳書到邪神殿,可惜,夜錦衣并沒有回邪神殿。

這才是最可怕的情況,連這群視夜錦衣為性命的人都沒有夜錦衣的消息,說明,夜錦衣的的確確是失蹤了。

并且,兇多吉少。

“言盡于此,告辭。”只是一瞬,楚修翳面前的星宿已經不見了蹤影。

楚修翳握著劍站在原地,微闔著眼睛想著什么,直到風吹動窗柩,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他才猛地睜開眼,口中蹦出兩個字。

“越獄。”

江湖中,有太多太多的人容易忽略那些不起眼的人,殊不知,那些毫不起眼的人才可能做出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因為甚少有人會去懷疑這些看似沒用的人。

可是,看似沒用的人,在某些時候,是最有用的人。

身為無極門主的楚修翳,對這點甚為了解,因為無極門培養的就是殺手。殺手最為擅長的其實并不是殺人,而是偽裝成各種看似沒用的人,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就取其性命。

這樣不起眼的人也有很多很多,譬如:獄卒。

深夜,幾個黑衣人悄然無聲地潛入東京大獄,猶如索命的無常。他們并未大肆行動,只是在一個角落截住一個醉酒的獄卒。

“大俠饒命,我我······我只是個小獄卒,我什么都沒有。”突然被冷劍架在脖子上,那個叫王全的獄卒就頓時酒醒了,他看著面前圍著自己意圖不明的黑衣人們,哆哆嗦嗦地求饒。

“夜錦衣在哪?”楚修翳冷聲道。

王全眼睛一轉,連忙搖頭:“大俠,那位夜公子他已經走了,我一個小獄卒,哪能知道他在哪?大俠,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這里有錢,都······給你,求你。”

楚修翳掃了一眼王全手里的金錠,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獄卒,有這么多銀兩,不是替人賣命得的?”

王全暗罵自己愚蠢,但仍然低聲解釋:“不,不是,小人好賭,這是今天小人贏的錢。若是小人撒謊,就天打五雷轟。”

在他看來,老天爺比眼前這個把劍架自己脖子上的可怕男人好糊弄地多,老天無眼,如何將他五雷轟頂。

可是,不幸的是,他低估了面前這個男人。

“不說實話?”楚修翳后退一步,冷聲命令道,“把他舌頭割下來。”

他話音剛落,身旁的一個黑衣人就拔出匕首慢慢朝著王全靠近,那匕首閃出的冷光射在王全的臉上,讓他驚恐地后退,直至被逼到墻角。

“大俠,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明鑒,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王全看著那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身上冒出的冷汗打濕了自己的棉衣,他還是掙扎,想著能有什么轉機,可是等到那個黑衣人將匕首揚起,他才感到自己死到臨頭。

金子什么的都算個屁,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疾聲叫道:“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停。”楚修翳緩緩揚手示意,讓那黑衣人停手。

那黑衣人將匕首收回鞘中,王全這才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額頭全是冷汗,身體抑制不住地發抖。

“他在哪?”

“他······他死了。”王全聲音很小,因著怕楚修翳一怒之下直接殺了他。

“你說什么?”楚修翳的眸底像是突然間結起了寒冰,泛著涔涔的冷意和濃重的殺氣,他的聲音還是平淡的,但是卻透著瘆人的陰鷙。

夜錦衣死了?

不,他不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就連這個唯一見證過他們從前的人都死了,那么他的過往就真的隨風而逝了;

如果,這個他唯一能卸下偽裝面對的人都死了,那么他就真的成為孤身一人的可憐蟲了;

如果,連這個玉展顏唯一在世的親人都死了,那么百年之后,他還有何顏面去面對玉展顏。

“這次我真的沒有撒謊,他真的死了,有人······出錢讓我們給他的飯菜里下了毒。”

楚修翳緩緩蹲下,冷颼颼地看著王全,咬牙切齒道:“那,尸體呢?”

“被······拉出去埋了。”

“埋哪里了!”楚修翳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幾個字。

王全猛地一顫,嚇得連話都說不囫圇:“是、是老李頭他們、他們幾個去埋的,小人,小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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