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年間二十六年,農歷六月十二。
當晨悅激動地自言自語說出了自己想到辦法時,慕晨也不再沉默,感情的事就讓它暫時放一邊吧!他作為皇家世子,也想為百姓做一點力所能及之事。
“悅兒想到了什么,這么激動?”慕晨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后溫和地問道。
晨悅神秘一笑,一擺手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況且我也沒試過,不知道效果怎么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對了,這里漲水了,你不回王府嗎?你父母會擔心的!”晨悅問向慕晨。
“應該回不去了吧,山下低處的路都被洪水淹沒了,看不到路,沒見村里人都往后山方向跑去避難嗎?”慕晨回答道。
“我可以帶你出村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能否答應?”
“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會盡量滿足于你!”慕晨道。
晨悅組織了下語言,右手指著水流道:“看見沒有,我要你帶人把這洪水解決了!”
“怎么解決,這個怕是不好辦,我要好好想想該怎么應對!”
“你找大量的人手開挖河道,把水引向河中,再由河中之水流向大海,一部分還要在村民家房屋后挖一條渠道,每家每戶都要挖,然后渠道通向田地,通向河流,每一環節都能夠相通!這樣的話,像我們村這樣長時間沒下過雨的村落的莊稼,就能得到水的滋養,即分散了洪水,又能很好的利用洪水養護禾苗!”晨悅一口氣說道。
慕晨想了想,覺得這樣的想法好是好,可就是不太好實現,在被洪水淹沒的地方開挖,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除了這樣,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很顯然,沒有!至少他不知道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辦法!
心思百轉千回,慕晨已經做好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但是不知道結果會不會如人意!不過,試試又何妨!”慕晨回復晨悅。
晨悅見慕晨心中已然有了想法,便道:“準備好了嗎!”拉著他就運起靈力,緩緩地飛了起來。
慕晨被晨悅帶著飛了起來,他在空中看著村子里的洪水正在蔓延,感覺很奇妙,很是震驚,但礙于養在骨子里的喜怒不行于色,硬生生地把想要脫口而出的驚訝聲吞回肚子里。
“你用的是輕功還是你的妖術?”慕晨好奇地問道。
“什么妖術?我又不是什么妖,用什么妖術!”晨悅懟道。
“不是妖術難道是輕功?那也太好了吧,都不用中途踩著借力點飛行!”慕晨疑惑了,撓撓頭道。
“笨蛋!我用的是法術,道術,姑且可以勉強稱為仙術吧!”晨悅白了一眼慕晨說道。
就這樣,晨悅帶著慕晨飛過了常青村被洪水圍困的地方,依舊像以前那樣,尋了個隱蔽點降落。他們到京城后,慕晨就回去調動人手。
由于現在是在白天,晨悅想要做的與抗洪有關的事還不方便,況且村里人都逃往高處去了,并沒有人員傷亡,她便不急在一時,去樂器鋪選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古箏。除此之外,還買了些自己平時個人的生活用品以及吃穿上的一些東西。
這天晚上,晨悅身著一襲水藍色抹胸披帛長裙,腰間百褶掐花,搭配著一根同色系長長的羅紗腰帶,纖細腰肢被長且寬的腰帶一束,給人一種不盈一握之感。趁著夜色,晨悅現身村中漲水處,見此刻無人,晨悅順著河流,一段一段地運起靈力,把洪水靠近岸邊兩側的水進行冰凍。
只見晨悅站在一較高的丘陵上,在風的帶動下,臂膀上的薄紗披帛與腰帶隨風飄揚,素凈純美的臉朝向底下的洪水,手上催動著靈力迅速翻飛結印,面部神情嚴肅圣潔,櫻桃小嘴里還念念有詞的嘀咕著沉長繁復的咒語。給人一種神秘無邊之感。
當靈力法術以肉眼可見的霧白色光芒襲向下方洪水時,只聽靈力在空中發出“啾啾!”的聲音,下一刻被霧白色光芒波及到的洪水皆迅速凝結成厚厚的冰墻。
晨悅把洪水的兩側都變為冰墻,只留中間做為渠道,任水繼續流走。
先把常青村的冰墻筑起完善,然后又順著洪水的上游飛身來到了清河縣與常青村之間的村子,把這之間的兩個村子都像常青村那樣筑起冰墻,后又順著洪水飛身到清河縣的洪水發源地去看看。
這一路都是邊飛邊左右手輪著結印,自己在洪水的上方飛身而過,雙手都結印后,又把雙臂直指下方洪水展開,每一段路飛過,下方的洪水的兩側就都雙雙變為厚實的冰墻,每當飛的隔的較為長一點的距離時,晨悅就又重復一次結印。
直到飛到清河縣的一處長著約幾人圍抱的高大榕樹的陡坡時,晨悅感覺自己的靈力快要透支了,于是飛身停在枝繁葉茂的大榕樹頂端,想要歇一歇。
當她飄在榕樹上想要盤坐休息時,不小心手碰觸到了上面的枝葉,感覺上面有太多的水漬,于是晨悅皺了皺眉頭,一拂袖又施點靈力彈去枝葉上的水漬。心里慶幸還好現在不下雨,自己還可以休息一下。
她盤坐在樹上,調息了一會兒靈力,感覺靈力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一半的時候,她此刻想多休息一下,于是又拿出自己存放在空間里的古箏,喜愛樂器的她,手癢極了,仿佛就像喜歡打麻將的人麻將癮犯了似的。
右手一翻,古箏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她平緩了下心境,彈了一曲《云水禪心》。邊彈邊唱,感覺很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