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
鳳梓言的手指捏著一顆灰白的藥丸,他微微舉著,借著燈光仔細的觀摩著。
“王爺,真的要這樣嗎?您完全沒必要這樣對自己...”王廉看著鳳梓言,開口勸道。
沒必要?鳳梓言的唇角微彎,眼神晦澀不明,鳳莫琰欠他的,是時候該還了。他韜光養晦這么多年,不過是為了一雪前恥罷了。他才不管鳳莫琰的背后有著什么,毀了他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怎么,你還想硬碰硬嗎?如若輸了,以后便再無回天之力了。”
“可,王爺你的身體...”
“不必多言。”鳳梓言擺了擺手,隨后一口吞下了藥丸。師父,你的好徒兒來了。他的眼中涌現了瘋狂與仇恨,隨后,他理了理衣衫,向著鳳莫琰的屋子走去。
夜色漸深,南巷深處,兩個人影走了出來。鳳羽落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我們快走,我好餓啊...”她委屈巴巴的看著夏璃,那小模樣看起來竟十分惹人憐愛。
夏璃嗔怪的戳了戳鳳羽落的胳膊,“不知道是誰和男子聊起來,便連時間都不顧的。”
鳳羽落笑著瞇起了眼,似乎根本不在意夏璃的打趣。“走啦,回宮。”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不安...她默默地望向了遠方,好像那邊有什么正在召喚著她一樣...
房間里,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
“徒兒,你這幾日很乖,深得我心。”
“師父喜歡便好。”
隨后,一陣曖昧的聲音響起。
喘息,低吟。
春色無邊,讓人無限遐想。
而門外王廉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掌心,血順著他的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突然,屋內傳出了重物倒地的聲音。“鳳梓言!你...你竟敢如此對我,來...”鳳莫琰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但卻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鳳梓言隨意的披上衣服,又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匕首,他緩緩走上前,一把捂住了鳳莫琰的嘴,而后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叫啊,師父?你看看,會不會有你的人來救你?”說著,他拽著鳳莫琰走出了屋子。
門外已站滿了黑衣人,鳳梓言與鳳莫琰的人大約成六四比例。
鳳梓言的手上漸漸用力,“你們的主子在本王手里,看清楚眼下的局勢,臣服,或者,死!”他的聲音清冷無情,像是冬日的雪。
不得不說,他久居上位,話語還是十分具有威懾性的。此言一出,黑衣人面面相覷,除了那些死士已經一劍了結了自己,剩下的有半數人都跪了下來。
哪里會有人不渴望活著,渴望生存,渴望未來呢?
而越是在生死之際徘徊的人,才越會明白生與死的概念。也就會更加畏懼死亡,熱愛生命。
鳳梓言見此,微微勾起了唇角。“王廉,剩下的交給你處理。現在,本王要好好會會本王最好的師父了。”他帶上鳳莫琰,施展輕功,來到了角落里的小院里。
走進屋里,鳳梓言隨手彈出了四顆石子打在了墻上的機關上,而后一個地下密室入口緩緩出現。他推著鳳莫琰,走了下去。在他們進入的同時,那入口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