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需要我做什么“。商茜知道這錢不能白拿。

韓東賤兮兮地上下掃描了一眼商茜。他赤裸裸的狼性目光，看得商茜心里一陣發麻。

呸呸，好羞恥啊。商茜感覺酥酥麻麻的。要不要報警，把這個臭流氓抓起來？

“你別亂來，我賣藝不賣身。”商茜急忙說道。話剛出口她就感覺有點異樣。這句話好像是青樓女子的臺詞。呸呸，商茜又鄙視了一遍自己。

韓東嘻嘻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正人君子。”這個案子需要跟蹤盯梢，有個美女在身邊掩護，才不容易暴露。

你是正人君子才怪。商茜翻了個白眼。她聽說只是扮演情侶，放下心來。還好還好，這臭流氓沒有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否則就算是二十萬，自己也要驕傲地甩到他臉上，告訴他老娘不干。隨即她卻又有點小失落，只是演戲么？

“你不準趁機對我動手動腳”，鑒于韓東的人品，商茜怕怕地警告道。

“切，我是那種人嗎？哥號稱誠實正直小郎君，不該吃的豆腐絕不動嘴，你放心好了。”不過該吃的豆腐嘛，嘿嘿，哥也不會客氣。不過這話只能韓東自己意淫。

韓東叫了幾個菜，和商茜邊吃邊聊，“下午陪我去提車。”

嗨嗨，商茜正在喝茶，被韓東驚得一口水嗆到，“你到底收了多少錢？”

“沒多少，也就小十萬塊吧。”商茜的美目瞪得更圓了。我擦，這小子一個案子收費，當濱市三口之家的年收入。“喂喂，你是不是少給了我兩萬。”商茜馬上意識到分贓不均。

“我說美女，咱們約定的是車馬費分成，其他調查取證的費用，我可沒說要跟你分成哈？”商茜這才想起，不知不覺被這家伙鉆了空子。

她也不再提分贓的事情，兩萬塊也不少了，“你有駕照么？你就提車。”

這下把韓東問到了，他還真沒有。開車他倒是會，沒有駕照是個麻煩事，分分鐘被交警扣下。

“我有”，商茜揚起白嫩的脖子，她覺得自己又有了議價的籌碼，于是頗為傲嬌地說道，“我覺得我們的分成方案要改改，所有收費四六分怎么樣，我四你六？”

韓東本來打算躲著交警，小心點應該沒事。聽到商茜說有駕照，倒是意外之喜。助理兼司機，簡直是一條龍服務啊。要是再開放點就更好了，嘿嘿。

聽到后面的分成方案，韓東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尼瑪，這是分成嗎？這是搶劫。

韓東嘆了口氣，“你這么漂亮的女孩，不要總提錢，提錢傷感情。乖，我們聊聊感情就好了。”韓東一番詭辯說得商茜面色緋紅，她口是心非地反駁道，“鬼才跟你有感情。”

韓東幽幽一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臭水溝啊。”商茜捂嘴咯咯嬌笑，“照你個頭”。他最終也沒給商茜加工資。商茜也沒再提這個話題。

兩人飯后直奔夏利4s店。韓東手里的錢也就能在QQ、比亞迪、夏利、吉利里面挑挑。他打聽到夏利4s店有現車。最后韓東選定了一輛夏利N3小汽車。

這輛車報價5萬，殺價下來七七八八落地5。5萬元成交。以韓東后世的眼光來看，這車怎么看怎么別扭，方方正正的款式在06年還算新穎。在十年后已經是老掉牙了。不過資金有限，也沒辦法。好在聽說這款車省油好開，毛病少，這就夠了。

商茜倒是對這車挺滿意，“我宣布，這車從此以后就是法援的專車了。”韓東翻翻白眼，這美妞想得倒美。老子出的錢，憑什么成了法援的專車。

等辦了臨時牌照、保險，兩人當天下午就把這輛車開了出去。韓東心癢難耐，對駕駛座的商茜說道：“我來開會。”商茜翻翻白眼，你有駕照嗎？

不過她還是把車開到偏僻處，換韓東開。老司機韓東一路狂飆。在車流稀少的國道上，時速最高飚到了一百二，嚇得商茜俏臉發白，緊緊抓住扶手。韓東還想繼續加速，見這車抖動不已，心想也就這樣了，畢竟一分錢一分貨啊。

不過感覺不錯，總算有了自己的坐騎。

韓東不是沒想過，把幾萬塊錢寄回家給母親治病。這樣一來的話，韓東不得不每天打車去盯梢。周欣悅家別墅位置偏僻，周圍一帶打車還真不好打。

如果盯梢任務完不成，這個案子多半得敗訴。收了委托人十萬塊錢，最終卻搞黃了官司，這事也不好交代。

他這十萬塊錢收的快，花的也快。沒到一天功夫，十萬就剩下了兩萬，韓東索性留下五千塊錢，剩下的一萬五一股腦現價買入了炎國船舶。現在他持倉炎國船舶達到了17手，成本不到16塊。

算了算，等炎國船舶到290塊時清倉，就是小50萬。母親的治病費用應該是足夠了。

韓東要跟蹤的人，是周欣悅的老公強松。強松每天上午九點上班，下午六點回家。周欣悅把強松的行蹤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韓東。韓東還從她那里拿到了一張強松的照片。

只見照片上這個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國字臉，濃眉大眼，賣相倒是十分不錯。周欣悅當初在他死纏爛打之下，懵懂地陷入了情網，未必沒有外貌協會的因素。

第二天一大早，韓東就跟商茜蹲守在周欣悅的小別墅旁。“強松已經出發了。”有周欣悅做內線，韓東輕松發現了開出小區的寶馬520i。“跟上”，韓東指揮道。商茜應了一聲，發動汽車遠遠地跟在后面。

她在法援也辦了大小十幾個案子，但大多是在法庭上照本宣科，從來沒有跟韓東辦案這么驚險刺激。坑蒙拐騙，跟蹤蹲守，韓東這家伙的灰色手段層出不窮。

她從來沒想到，作為一個律師，有一天還演起了港片。這種生活真是太刺激了。商茜瞄了一眼副駕駛輕松隨意的韓東，感覺這家伙的側臉還是挺耐看的。

強松最近也很鬧心，媳婦天天吵著跟他離婚，最后還鬧上了法庭。不就是輸了點錢嘛，強松撇撇嘴，對媳婦很不能理解。最近他的信用卡，被周欣悅全部注銷了，存款全部改了密碼，他就是要加油，都需要申請。真是窮出鳥來了。

不過讓他高興的是，最近媳婦的態度有所好轉。周欣悅對他冷戰了近一年，最近難得跟他說了幾句話。這是個好兆頭。自從冷戰后，媳婦好久沒和自己親熱了。

他決定趁熱打鐵，搞好關系，爭取晚上升華感情。想到周欣悅美艷的面容，和曲線傲人的身材，強松心里一片火熱。他絲毫沒注意到后面有一輛車，已經跟了他好幾公里。

“喂，強子，最近好久沒來場子里玩了？”強松接起電話，鐵子大B的聲音傳來。大B幫地下賭場看場子，強松去澳門賭博，就是他牽的線。

“大B哥，最近這不是工作忙嘛。”強松不好說自己被媳婦管得死死的，連煙錢都快沒有了，怎么去場子里浪？

“你那鳥工作我還不知道，忙個蛋。來哥哥場子里，哥請你玩兩把。”大B對強松了如指掌。強松好幾個月沒來自己場子，自己提成少了很多。

在大B眼里，強松屬于典型的錢多人傻。這冤大頭不宰，宰誰去？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強松好幾個月沒開賭了，手里早就閑出個鳥。這回聽說有免費的玩，連班都不上了，一掉頭就往大B的場子殺去。

大B看的場子在濱市南部城鄉結合部。這里人流復雜，胡同、拐角眾多，是個聚賭的好場所。一旦有警情，放哨的人一聲風緊，賭客就四散而逃。

韓東眼睜睜地看著強松，閃身進了一處普通的小民宅。他眉頭緊皺起來。周欣悅不是說強松去上班嗎？怎么進了這間小民宅？看來多半是賭癮發作。

這里龍蛇雜居，耳目眾多，即使強松賭博，自己報警之下，也不一定能抓住這小子。而打草驚蛇之后，強松肯定會更加警惕，輕易不會再次賭博。自己要想取得證據，就難了。

韓東讓商茜找個遠點的地方停車。兩人下車扮作情侶狀，嬉鬧著向目標民宅走去。韓東摟著商茜的細腰，一邊低聲跟她嬉笑，一邊關注著四周的情況。商茜身體緊緊地擠壓在韓東的胳膊上。

沒想到辦案還有這種獎勵。韓東嘿嘿笑道。商茜的俏臉早已經緋紅一片。韓東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摟這么緊。

韓東身上散發出的男人氣味，也讓商茜有點迷醉。女孩的矜持告訴她，應該逃離韓東的懷里。但她內心卻又有點不舍，總之矛盾不已。

離小民宅還有三四十米，韓東已經警覺地發現，小民宅門口，有個身材魁梧的光頭，踱著方步來回地在小民宅門口轉悠。他不時搓搓手，哈出一口霧氣。這么大冷的天，在外面來回溜達的，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這光頭在替小民宅望風。

兩人接近強松進去的民宅五六米處。韓東停了下來，裝作要親吻懷里的商茜。看著韓東越來越近的大嘴，商茜認命地閉上了眼，只感覺臉紅得發燙，心頭小鹿幾乎要蹦出胸膛。

他不會真的親吧？那我要不要回應呢？商茜一時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