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茜還是看到了照片。
“啊”商茜驚叫一聲,作勢要扔手機。韓東連忙接過來,敗家娘們,3000塊呢。
“靠,小文文光屁股洗澡的照片,怎么被你翻出來了?不是這個。”
韓東偷偷拍了室友小文文光屁股洗澡的照片,來逗宿舍哥幾個。沒想到被商茜看到了。幾個男生一聽商茜尖叫,立馬破門而入,待看到里面三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疑惑不已,搞什么飛機。小蘿莉還以為部長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裸照,小臉慘白,眼淚又要流下來。
“你要死啊。”商茜白了一眼韓東,叫三個男生再次出去等候。韓東翻到了姚大亞作惡的照片,遞給商茜。
他的手機像素不錯。即使燈光昏暗,也清楚地拍出了姚大亞的猥瑣面容,和伸向冉靜的咸豬手。冉靜湊過來,看到危在旦夕,卻熟睡的小豬羅一般的自己,仍后怕不已。她不好意思地對韓東吐吐小舌頭,“那個。。。不好意思哈,我以為是你要對我。。。”
韓東翻翻白眼,真是狗咬呂洞賓。自己救了小蘿莉,還被她咬了一口。韓東看看掌心,出血都止住了。“喂喂,記得陪我去打狂犬疫苗。”韓東對小蘿莉沒好聲氣地說道。
冉靜羞愧萬分,“疼不疼?要不要我?guī)湍愦荡怠!边@話在老司機聽來曖昧無比。韓東大度地揮揮手:“算了,就當被狗咬了。”
小蘿莉瞬間被激怒了,剛想回一句你才是小狗,又想到要不是韓東,自己就被姚主席,呸,姚人渣給玷污了。
商茜現(xiàn)在對自己的魯莽后悔不已,自己胡思亂想,差點耽誤韓東救人。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疼不疼?自己要不要買點紅花油,替他涂涂?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商茜暗暗呸了一聲。商茜啊商茜,你怎么能有這么羞恥的想法。
要是韓東知道,肯定賤兮兮地躺在地上,褲子一脫,一件決然,“來吧,我是不會反抗的”。可惜美女部長的心聲,韓東沒有超能力收到。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了,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好,冉靜你也不要聲張。”韓東囑咐道。
商茜以為韓東怕了姚大亞,義憤填膺地搶白道,“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讓這個人渣接受法律的制裁。”
“從姚大亞的手法來看,應(yīng)該是慣犯了。到現(xiàn)在一直安然無恙,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事報警了反而不好收場。”韓東分析道,“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先不要報警,過段時間再說。”
商茜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暫時沒有,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等機會吧。”冉靜現(xiàn)在對韓東和商茜兩人言聽計從。好在她沒受什么傷害,被安慰了幾句以后,就放下了要跟姚大亞死磕的打算。
一群人把冉靜護送回宿舍,韓東才放下心來。韓東又囑咐她,以后不要單獨出校園。冉靜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打死她也不敢參加男生的宴請了。
姚大亞被韓東趕出去后,恨恨地糾集了幾個小弟,殺回去準備找回場子。小b,又敢惹爺我,這回看楊學(xué)明還怎么救你。韓東對這個小蘿莉這么上心,該不會是他女朋友吧?這樣最好,大爺我要當著你的面,輪了她。
到時候看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么資格跟我叫板。姚大亞想到韓東痛不欲生、跪地求饒的嘴臉,心理就一陣快意。
強奸這種事,他干過幾次,每次都化險為夷。他父親給被強奸的女生,安排了保送研究生的名額,又賠償了點錢,這事就算壓下來了。大爺今晚就要把你女朋友保送研究生。姚大亞自認為將女生保研是做善事,沒看到多少人去考研還考不上?
哪知道等他和幾個小馬仔殺回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們又在周邊細細搜索了一陣,還是一無所獲。擦,算你們走運。小子,別讓我下回再看到你,否則非得打出屎不可。新仇舊恨,讓姚大亞惱怒不已。
他怒極之下,一腳踹在旁邊的出租房房門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學(xué)生,提著褲子憤怒地走出來,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打擾了自己的雅興,小爺非得讓他知道欲求不滿的后果。
待看到姚大亞幾人兇神惡煞的樣子,男生褲子都忘了提,縮頭回去一把把門關(guān)上了。
韓東把拍到的照片,拷貝了一份。姚大亞氣焰囂張,這點證據(jù)并不足以將他繩之以法,反而可能弄巧成拙,對冉靜的名聲和韓東的計劃造成打擊。不過這幾張照片應(yīng)該很快可以派上用場。
2007年初,濱市大學(xué)公開競選副校長,不出意外的話,姚書旗會力爭這個職位。關(guān)鍵時候,把這些爛事抖出來,足夠讓他喝一壺。
收到敗訴的消息,朱劍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個案子我們有理啊?”朱劍豪暗示李明山自己送了禮。李明山哪里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朱律師,我給你看樣?xùn)|西。看完這樣?xùn)|西你就明白了。”
朱劍豪氣沖沖地來到李明山的辦公室,這事要是不給自己一個說法,肯定沒這么容易善罷甘休。李明山屏退了書記員阿賴,辦公室里就剩他和朱律師兩人。
“朱律師,你們有理我也承認,但這個案子沒這么簡單。你先看看這個。”李明山把一份《濱市都市報》遞過來,朱劍豪接過細看了片刻,臉色大變。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明山。
后者搖搖頭,示意跟自己無關(guān),“應(yīng)該是對方有高人在運作。現(xiàn)在這個案子,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我要是改判,肯定就成了反面典型,到時候你我都要喝一壺。”
朱劍豪一聽解釋就明白了,他還要爭辯什么。李明山推過來兩條香煙,“這個你帶走,這事就這樣吧。”朱劍豪哪里這么不會做人,也不接香煙推讓道:“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李審您留著抽吧”。
李明山推讓幾次,見他不收,也不再堅持。朱劍豪臉色陰晴不定地走出李明山辦公室,心里想著該怎么跟當事人解釋。
韓東收到勝訴的判決,比他要預(yù)想的快。本來以為還需要經(jīng)過開庭等繁瑣的程序,沒想到濱市中院直接書面審理,連庭都不開。也好,省了自己很多功夫。韓東看著裁判文書上“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幾個字,別提多美,一萬塊錢兵不血刃地到手了。
二審裁判一到,董小蕾歡呼雀躍。她隨即想到自己付出的律師費,有點肝疼。從一審到二審,官司是打贏了,自己也付出了一萬五千元的巨額代價。尤其是二審官司,連庭都沒開過,一萬塊就輕松進了律師的腰包。韓東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屁股里拉的什么屎。
跟很多當事人一樣,打官司的時候,對律師千恩萬謝。贏了官司,就開始心疼律師費。韓東也不想再搭理她,自顧自地打車走了。
跟董小蕾一樣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薛保保。她又發(fā)揮了撒潑打滾的技能,在世紀天尊律所大鬧了一通。什么狗屁主任律師,還不是一樣被打的滿地找牙。朱劍豪律師倒是比較淡定,這樣的潑婦,他從業(yè)多年來,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你不要在我這里鬧,坦白告訴你,對方請了高人,關(guān)系硬的很。”他拿出一套忽悠大法,“這個官司你輸?shù)貌辉!?
“什么關(guān)系?”薛潑婦爬起來,要死也要死個明白。
朱律師一臉高深莫測地指指天花板,搖搖頭說道:“你就認栽吧,有這位高人在,在濱市這一畝三分地,你就別想贏。”
薛保保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疑惑地看了看乳白的天花板。跟這樣的對手打官司,簡直就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嘛。
她嚇得老臉慘白,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朱律師的事務(wù)所。
朱劍豪對著薛保保的背影鄙視地吐口水,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