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真的好嗎?說到底那只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表現(xiàn)。依賴時間、無視時間,明明隨著時間消去問題的時候,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也會被帶走,人們卻假裝看不見。
暗自哭泣的女生、默默注視著校內(nèi)的小學(xué)生、還有相互爭吵的關(guān)西腔男女高中生,這些畫面都在我腦中回放。
唉——
“我們不好直接干涉他們的煩惱,那么多人我們也沒辦法干涉——”
聽到我的話語她們兩個顯得有些失落。雪之下傳出了輕微的嘆息,細(xì)小的幾乎無法察覺,或許為委托的難度感到頭疼外,還在為其它什么感到失落也許是我的錯覺。
這兩個家伙,太早下定論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過,可以拿這個事件為突破口。”
“......哎?什么意思......也就是說,要給那個女孩想想辦法?”
“沒錯。”
由比濱和雪之下都驚訝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
“現(xiàn)在唯一可以解決的也只有眼下知道的這位毛利蘭同學(xué)的問題了,當(dāng)然主旨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我們則只是從旁輔助而已。”
然后,最好是可以借由解決這個時間能夠?qū)Ξ?dāng)前校園的現(xiàn)狀有所改善,但是因為還沒有想到具體的實現(xiàn)方案,所以這個暫且不提了。
“......”
“......”
“干嘛啦,別不說話呀......”
這兩個人直直的盯著我持久不說話。喂喂,有意見就說出來啊,不要這樣一直盯著,感覺好別扭......
“自閉男真是別扭,嘿嘿——”
“真的是呢——”
她們兩個人同時說道,臉上還掛著開心的微笑。我剛剛說的話很奇怪嗎?讓我感到別扭的就是你們哎,她們到底從我的話語中聽出了什么能這么高興啊。
見我用怪異的神情注視著她們,由比濱趕緊搖搖手說道。
“呀——沒什么啦,自閉男別在意,嘿嘿——那么,既然自閉男也想幫助那個女孩子,小雪乃呢?”
“等等,我并不是這個意——”
“是呢,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還沒有說完就被雪之下打斷,完全無視我的想法,然后兩人又相視而笑。
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感覺?我為什么有一種謊言被戳破的錯覺,我感到我的臉上在發(fā)燙。不對啊,我沒有說謊啊!我真的只是提出可以解決這個委托的方案而已哎。
還有,她們兩個為什么會顯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人好在意啊——
×××
結(jié)果,雖然定下了大概的解決方針,但是具體怎么解決那個女生的問題,到最后還是沒有商議出好的解決方案。
動了一個中午的腦筋結(jié)果一個下午都渾渾噩噩的,下午的課程都沒有怎么聽進去,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放學(xué)時間。
我伸了一個懶腰,收拾好東西后準(zhǔn)備回家。這時,材木座來到我的身邊。
“喲!八幡!在這之后一起前往戰(zhàn)場如何?”
“不要,我要回家,那么再見。”
我拒絕材木座放學(xué)后前往游戲廳的邀請,站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不過材木座還沒有完全放棄的樣子。
“別這么說嘛!我都是知道的哦,反正你回去之后還不是沒事做!”
真是啰嗦,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但是唯獨不想被你這么說!
“抱歉,我是有些累了,下次再說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再次婉拒,然后起身離開教室,材木座立刻跟上。
“干嘛啦。”
因為材木座一直緊靠著我,我立刻遠(yuǎn)離他一步,然后向他問道。
“不,沒什么事啊,只是正好順路而已。”
材木座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道,還不時傳出重重的喘氣聲。你既然覺得熱就不要穿那么厚的大衣啦!
不過,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他之外,好想還少一個煩人蟲。對了,是櫻井智樹。
“材木座,櫻井呢?”
“那家伙又去尋找獵物了。真是搞不懂,明明女生都討厭他這樣,他為何還要以身試法?他是笨蛋嗎?”
“誰知道。”
我連你這樣的笨蛋都無法理解為何你要持續(xù)天天發(fā)中二病,我怎么可能知道他?
我與材木座一起離開學(xué)校,一路上他一會大談特談他的輕小說原稿設(shè)定,一會又是動畫化之后能不能和聲優(yōu)結(jié)婚什么的,都說過了你先把你的原稿寫好啦。
到了坡道下面的車站后,我再次拒絕了材木座又一次的邀請,他便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我則是在車站等車。
中午沒有討論出什么具體方案,考慮大家估計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便提議今天先回去,明天中午再商議。我也拖此故,放學(xué)后可以立刻回家。
“阿啊啊——嗯——”
我站在車站不禁又伸了一個懶腰,不過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在公共廁所,趕緊看了一下四周。
呼,還好,并沒有人注意到我這邊,也沒有給其他人造成困擾。
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眼角出現(xiàn)了一抹青色。
“......”
嗯......
我只能說我的確認(rèn)識。
我說怎么看到這黑中帶青的單馬尾感到熟悉,之前好像也見到過,可是卻一點印象沒有。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
因為,即使我現(xiàn)在看到她本人我還是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眼前的這個女生就站在我右手邊,她面無表情斜靠在車站站牌邊,渾身撒發(fā)出一股慵懶的氣息;她的右眼角可以看到一顆美人痣,上身穿著明顯有手工改動過的短袖襯衫,襯衫邊角被系成一個結(jié),手上帶著一個紫色的發(fā)圈。
遭了,他叫什么來著我真想不起來了。就連她妹妹的名字我都想起來了,眼前這位現(xiàn)役女高中生的名字我卻想不起來。
“喲——”
似乎是因為我遲遲不說話,她主動向我打招呼。
“喲、喲......”
因為我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只能重復(fù)與她一樣的話。
四周一片安靜,似乎都在等待著我說出對方的名字而緊閉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