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宇文遲,邊走邊大聲喊:“花道……英木,白玲兒……玲姐。”
喊了一會兒,除了那些鬼哭狼嚎外,再沒聽到半點回音。
我和宇文遲,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下,商量著下一步該咋辦。
宇文遲看了看黑蒙蒙的天,和被風吹得漫天飛舞的黃沙,猶豫著說:“七七,我們現在,應該是到了混沌陣的陣中心,我們要想辦法找到陣眼,破了陣眼才有出去的可能,要不然,我們只能永遠留在這里了。”
我對陣法,真是一點不了解,聽宇文遲這樣說,也只能姑且聽著。
我看了看宇文遲,戴在耳朵上的虎環,又摸了摸小包里的龜甲。我想:信物是能避邪的靈物,但凡靈物都有靈性,如果楊昭浩是戴著鳳符,死在混沌陣里,那現在混沌陣里,四樣信物都齊全了。我們試試看,把四樣信物合在一起,看是否能破這混沌陣。
于是我遲疑著,對宇文遲說:“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找到花道和玲姐再說吧,等我們四人都齊了,再設法破這混沌陣!”
宇文遲點點頭,我們互相攙扶起來,繼續尋找花道和玲姐。
但我們在石頭堆里轉了好幾圈,都沒什么發現,我們正氣餒時,繞過前方一塊小房子大小的石頭,視線里出現一塊小空地。
走近看,空地是一個四面整齊的正方形,左右都大概五米,我和宇文遲對看一眼,準備走進去看看。
結果我們兩只腳剛踏進空地,我就感覺渾身發冷,冰寒刺骨,忙不迭時的拉宇文遲一起退出來。
我本以為,只有自己體質特殊感到寒冷,可等我稍微恢復,再抬眼看宇文遲,他竟然也是臉色蒼白,嘴唇烏青一副受寒過度的模樣。
我有點驚訝,哆嗦著問宇文遲:“喂!你也感覺得到冷嗎?”
宇文遲打著寒顫回答:“我為什么不能感覺到冷?我剛才就像掉進冰窟窿了,你不冷嗎?”
“冷!當然冷,怎么我們一進去,就那么冷?這地方可真邪門啊!”我也搓著雙手回答。
宇文遲連打了好幾個冷顫后,終于恢復正常,他想了一下回答我:“七七,你說,那塊空地會不會就是陣眼?不然不會那么邪門。”
我深以為然,點頭贊同。我們站在空地外仔細觀察,發現雖然我們現在,周圍風吹沙舞,但空地上一顆沙粒也沒有。而且空地里就好像隔了音,我們踏進去時,耳朵里沒聽見任何雜音,不像一退出來后,各種哀號在耳邊已成環繞聲。我們還在認真查探,突然風勢加劇,狂猛的卷著黃沙,向我們襲來,我猝不及防讓一粒沙吹進了眼睛,疼得蹲了下來。
宇文遲也蹲下來,環住我的肩膀,以防我們被風吹散。好不容易風勢小了不少,我也通過眼淚,把那粒沙擠了出來。
蹲在地上,我習慣性的看四周,突然發現,在我左邊那塊,黃牛形的石頭底部,出現了一只光腳。
我連忙拉拉宇文遲的手,急切的說:“宇文遲,快看,那只腳,是不是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