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看我一直望著她,有點拘謹的往后縮了縮,一點都不像平時的爽朗大方。
再看她一身黑色的T恤,和黑牛仔褲上沾滿了草屑和灰塵,狼狽不堪又有點楚楚可憐,怪異的讓我有點懷疑,她‘鬼上身’還沒走。
我對花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和玲姐交手試試,結果花道這個笨蛋傻傻的問:“七七!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嗎?”
氣得我差點一口氣接不上,指望不上這個笨豬,我又看向宇文遲。
我相信他懂我的意思,宇文遲直接對玲姐說:“白玲兒,我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你自己有感覺到什么嗎?”
玲姐可憐兮兮的,望向宇文遲,嬌弱的說:“宇文哥哥,我只是有點害怕。”
這下連后知后覺的花道,也覺出不對了,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喝道:“你是誰?”
玲姐就很詭異的笑了,慢慢的說:“我是白玲兒啊!不是白玲兒,你們說我是誰?”
我從花道后面伸出腦袋,嘆息著說:“你是被強征來的石匠吧?為什么不去投胎呢?”
玲姐弱弱的身體,忽然拔高挺直,整個氣質一變,陰森森冷笑著說:“你怎么知道的?”
花道聽到一把粗曠的聲音,從玲姐嘴里說話,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
宇文遲上前一步說:“你想怎么樣?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們幫你。”
玲姐仰天長笑,忽地收住笑聲,詭異的問:“幫我?我想要出去,你們幫我啊!要不然,你們就留下來陪我吧!”
我閉上眼睛,把精神全集中在額間,然后看向玲姐,只見玲姐身上,有個模糊的影子,面目看不清,但身材很高大,而且后面似乎還有個重影,縮在一起朦朦朧朧,我再仔細看,又若有若無。
我的精神,不能長時間如此集中,只好收回視線,斟酌著說:“我們只是路過,你有什么心愿我們盡力幫你完成,你是困不住我們的。”
玲姐直勾勾的盯著我,詭笑著說:“是嗎?你們進得來,出不去的。如果你們真想出去,說不定還會求著回來。”
宇文遲見狀大聲說:“張可旺去那里啦?你不想找他報仇嗎?”
玲姐的臉扭曲了一下,恨意十足的問:“你們是誰?怎么會知道張賊?”
因為玲姐的模樣,十分嚇人,花道退后一步緊貼在我身前,握住我的手。
宇文遲鎮定的回答道:“我們跟他沒關系。你告訴我,張可旺他們去那里了,我就幫你報仇。”
玲姐瘋狂的大笑起來,說:“那和尚說都過了一百多年了,張賊早死了,你們騙我!”
我一聽到和尚,心里一激動探出頭來說:“有和尚來過嗎?他是怎么出去的?”
玲姐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們,嘶嘶笑著說:“他們來的時間不同,所以他們出得去,你們逃不掉的。”
我看繼續下去,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現在我們應該要商量一下對策。
我躲在花道身后,朝宇文遲比了個手刀的手勢,宇文遲點點頭,上前兩步,手刀一下劈在玲姐后頸,玲姐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