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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分道揚(yáng)鑣

“即使做這種多余的事情,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向你們開放傳教權(quán)的。”

阿克雷德嘔出一口淤血:“那我們也不能坐視這片土地淪陷到黑暗之中!”

“真是愚不可及的使命感。”武士輕蔑地說,“我們自己就能對付黑暗,用不著光明騎士多管閑事。”

“可你一定不會主動提醒皇帝要盡早提防黑暗!”路易斯雖然害怕,卻仍舊毫不退縮地說,“因為你的主人奧洛蘭不希望皇帝明白,芙蘿拉公主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武士哼了一聲:“這就和你們沒關(guān)系了。”

他在重傷的阿克雷德身上取出黑暗結(jié)晶,裝進(jìn)腰間那個繡著黃金龍紋的黑色絨布包,起身揚(yáng)長而去。

阿克雷德不甘地說:“為了爭權(quán)奪利,竟然枉顧國家命運(yùn)。我的老師神眷騎士,一定不會聽任你這種做法的!”

武士停步,回頭說:“我也很期待能和他交手。”

話音一落,武士的身影便消失在如暴雨般傾瀉的無數(shù)落葉之中。

過了許久,路過的太陽精靈警備隊把重傷的二人救起,在得到緊急的治療處理之后,便通知光明騎士們來王都城內(nèi)接他們回到臨時分部。

路易斯看騎士們神情閃爍欲言又止,就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騎士們說出了今天第二個暴差的消息——

“兩個逃犯在你們離開后不久就越獄了。先是維吉逃了出來,然后把尤利西斯也放走了。”

路易斯又驚又怒:“維吉的監(jiān)牢是用鋼鐵打造而成,而且還刻上了禁魔符文,牢房周圍有騎士輪番值班看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為什么還是逃出去了!”

騎士們面色慘然,一臉見鬼的表情,答道:“那個維吉在被關(guān)之前說,他的特殊屬性是絕對越獄,這世界上就不存在能將他關(guān)起來的監(jiān)牢。看來他并沒有騙我們。”

與此同時,在王都的街巷上,尤里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問維吉:“反正類似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了,我終于也開始習(xí)慣了。不過我還是想問,維吉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維吉晃動著手中的變裝藥水,懶懶地解釋道:“看守端來了午飯,我在午飯里面滴進(jìn)去幾滴變形成我的模樣的藥水,然后假裝飯菜有問題,在牢房里大發(fā)脾氣。看守為了證明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牢飯里面下毒,于是當(dāng)著我面吃了一口。于是到了換班時間,整個臨時分部都看到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在營區(qū)四處亂晃,就驚慌地來搜牢房。由于我事先藏在角落里面,看上去牢房里面的確空了,他們大惑不解就打開了鐵門進(jìn)來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趁機(jī)悄悄鉆了出去,把鐵門一扣,就這么溜走了。”

尤里伸出大拇指:“不愧是維吉!在這種逆境底下都能全身而退,這世界上無論哪所監(jiān)獄,只要能與你同住,我的心態(tài)就輕松得像是住在度假村里一樣。能有你這樣的同伴,真是值得慶幸!”

提到同伴二字,尤里不禁又十分消沉:“我怎么也想不到芙蘿拉竟然會再一次出賣我們。”

“她明明很清楚……”維吉眉目凝重,握杯的手微微顫抖。

“清楚什么?”

茶杯當(dāng)啷一聲在桌上碎成幾片,維吉眼神極為不忿,渾身散發(fā)的怒氣讓其他客人匆匆把錢往桌上一放就趕緊溜走。

“她很清楚我們落到光明教團(tuán)手中一定是死路一條!而且死相還會十分凄慘!”

尤里喉嚨微動,戰(zhàn)栗地咽著口水,維吉即便是在面對死敵貝克將軍的時候,也沒有迸發(fā)出如此驚人的怒火。

“在各種危急關(guān)頭,我們一次次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對付月影騎士也好和亡靈術(shù)士開戰(zhàn)也好,我們?yōu)樗弑M全力地戰(zhàn)斗,也不圖任何報答……”維吉咬牙,手上青筋鼓起,狠狠地說道,“可是當(dāng)她面臨困難的時候,她選擇交出我們,以我們的生命為代價,來達(dá)成她自己的心愿!”

“可是她……也為我們闖過紫金監(jiān)牢。”不知為何尤里仍然不愿意把公主形容成一個卑鄙無恥賣友求榮的小人,仍然努力為她開脫。

維吉冷笑:“那是因為我們落到奧洛蘭手上終究對她不利。更何況,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來殺人滅口的?”

“這……”尤里雖然痛心,卻無法反駁,“可是芙蘿拉她也是有苦衷的,也并不是為了私利。何況我們不是也沒事嗎?”

維吉冷笑:“尤里,你是不是也覺得拿兩個全境通緝的犯人的性命,來換一國安寧無虞,的確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這也是情急之下逼不得已。更何況,說不定她自己那邊的麻煩告一段落,就一定會來救我們出去。”

“你別傻了!在芙蘿拉眼里我們根本就不是朋友,而是和她藏在隱藏空間里那堆紛繁混亂的東西一樣,是輕而易舉就偷到手,又可以毫不可惜地隨意拋擲的道具而已!”維吉站起來大聲反駁,“是,你說得沒錯,用我們兩條命換千萬太陽精靈和平安寧,這或許很值,讓她成為英雄,而我們以異端身份死去,如果這件事是我們做出的選擇,就是一個犧牲與成全的故事。可事實上這是她替我們選的!整件事,不過是卑鄙無恥的背叛!”

維吉高聲說:“而我最痛恨的,莫過于被自己所信賴的人背叛!”

尤里明白,曾經(jīng)貝克將軍用演戲和謊言一步步取得維吉的信賴與同情,結(jié)果是為了利用維吉的謀略攻打一座不該攻打的城池,還令維吉代為受過。維吉成了濫殺無辜的戰(zhàn)爭罪犯,還幾乎在悔恨和自責(zé)中絕食自盡,雖然最后得知真相并展開了報復(fù),但這件事帶給維吉的傷痛卻是永遠(yuǎn)無法忘卻的。

而芙蘿拉這次的所作所為,于維吉而言也是同樣的戲碼。所以他絕對無法諒解。

維吉把新買的單片眼鏡扣在左眼上,快步離開小酒館。

“維吉,你去哪里?”

“不必跟來!”維吉大聲喝止尤里,“你覺得這件事情有可原,你就盡管原諒她好了,我維吉雖然不寬宏大量,但不會逼迫朋友干違背意愿的事。”

尤里看著維吉大步走進(jìn)橫斜的風(fēng)雨之中揚(yáng)長而去的背影,不禁心中悵然。煤油燈搖動的光暈晃得他頭昏腦漲,他雖然沒有喝酒,卻仿佛大醉,胸口有塊石頭窒著,呼吸也很不暢快。

喬璐雅老師,為什么像卡爾大哥和奧德隆軍師大人,能毫不猜忌地聚集在你身邊,即便平時吵吵鬧鬧,終究也能為了共同的理想大步前進(jìn),無論面臨怎樣惡劣的戰(zhàn)局,也絕不會拋下伙伴不管。

而我的朋友,只一同走過一段短短的旅程,就很快分道揚(yáng)鑣,無比決絕地,把相互扶持的回憶全部丟棄,變成彼此不能相容的大敵。

老師,如果您在天有靈,能不能告訴我究竟錯在哪里?

在當(dāng)夜的暴風(fēng)雨中,維吉雙手推開奧洛蘭宅邸的大門。

衛(wèi)兵們抽出佩劍朝維吉刺來,維吉面無表情,長袍一抖甩出兩張上升氣流符文,把衛(wèi)兵們卷上天花板,接著沉重的水晶黃銅吊燈落下來把地板砸出大洞。

更多的衛(wèi)兵從恢弘寬闊的大階梯上沖下,奧洛蘭就站在方陣中間。

維吉沒好氣地說:“住手,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說一句話,如果你不心動,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

奧洛蘭皺眉,沒有作答。

維吉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以幫你抓住芙蘿拉公主。”

奧洛蘭依舊無動于衷,于是維吉裹緊長袍,說句打擾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且慢!”身后傳來奧洛蘭大聲的喝阻。

“怎么,要派你的手下把我拿下嗎?”維吉指間夾著幾張符文卡片。

奧洛蘭快步走下階梯,朗聲說:“你誤會了,我是說,屋外大雨傾盆,不如暫且進(jìn)屋取暖等待雨停吧。”

維吉嘴角揚(yáng)起,不動聲色地露出笑容。

奧洛蘭把維吉帶到會客室,客人們熱烈的會談戛然而止,時間仿佛陡然凝固,只有香爐里清雅的青煙裊裊升騰。

一個胡須夸張的大叔說:“這小子不是越獄犯嗎?王子殿下您怎么把他帶到這里來了?”

奧洛蘭禮貌地笑道:“我想這位叫維吉的朋友愿意轉(zhuǎn)作證人,幫我們尋找到逃亡二妹的下落。芙蘿拉這丫頭,雖然犯下大錯,我終究不忍心看她在外四處流浪。”

大叔抖動著胡須,激動地說:“要找芙蘿拉,又何必依靠一個犯人!”

維吉淡然一笑:“那是因為你沒本事啊,警備隊長穆羅斯大叔。”

“什、什么?”胡子大叔漲紅了臉,神情激動地拍著扶手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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