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
院落被竹制籬笆包圍,可以一眼看到里面一座座石頭砌成的房子,如同堡壘一樣堅固。
看著大門框上方,用木板拼成的兩個大字,凌天走近一看,旁邊還有一塊小木板,上面寫道:“非學(xué)院老師,未經(jīng)老師允許,不得入內(nèi)!”
馨星看了凌天一眼,說道:“跟我來!”
說完話,她率先一步,走進(jìn)里面,凌天則跟在其身后。
靜室的大廳空無一人,倒是有不少的桌子,上面擺放了許多文案、書籍。
似乎在大廳中一無所獲,馨星直接帶著凌天去了靜室的區(qū)域,石道左右都是靜室。從外往里走,越里面石室的門號牌就越大。
看到凌天注視到這一情況,馨星對他說道:“靜室共有九九八十一個,每一個靜室里面的靈氣濃度都超過了煉氣塔的修煉室!”
“而靜室的排名越大,那里面的靈氣就越濃郁。七十九到八十一被學(xué)院的教導(dǎo)主任和院、副院長占據(jù)!”
“七十一到七十八被煉丹、煉器的老師占據(jù)。剩下的都是兩到三名老師共用一個,代課老師也有權(quán)利在靜室修煉,不過都是排名三十以下的。”
凌天點了點頭,想不到這靜室還有這么多規(guī)矩,不過也很正常,若是沒有點規(guī)矩,那不是亂了套了嗎?
一路走,凌天還看到靜室的門前掛著或是紅色或是綠色的牌子。不過馨星沒有向他解釋什么,直到她們走到七十七號靜室門前。
看著門旁邊掛著一個綠色的牌子,牌子下方有一個石制按鈕,她對凌天說道:“這綠色的牌子,表示里面的人并沒有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若是有事情可以找他。”
“而紅色的牌子,則表示里面的人做著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允許被打擾。所以,當(dāng)靜室前掛上紅色牌子后,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煩都不能進(jìn)去打擾對方!”
凌天聽了,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翁!”的一聲響起,石門被打開了。
馨星率先入內(nèi),凌天跟在身后,進(jìn)入到石門里面。
石室內(nèi)各角都有顆月明珠,整個石室被月明珠點亮。石室里面有著一名滿頭銀發(fā)的男子,男子年齡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沒有什么皺紋。
凌天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眼,便移到了另一人身上。在銀發(fā)中年人的旁邊,還有一名身穿紅裙的女子,女子看起來有二十歲的樣子,樣貌倒是非常美麗。
見到來人竟然是馨星老師,滿頭銀發(fā)的雷諾,有著一點小小的驚訝,滿臉笑容的走到對著馨星迎上來,開口說道:“馨星老師,今兒個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平日里想見你一面,都難如登天呢?”
因為今天來找他有事,所以馨星即使心中很討厭這個老家伙,也笑盈盈的說道:“誰不知道雷諾鑄劍師,平日里日理萬機,比誰都忙,你說這話可是折殺了我。”
雷諾呵呵一笑,說道:“呵呵,那倒是!”
顯然,馨星的話對雷諾極為受用。
“這家伙是雷家的人,想不到還是一名鑄劍師!”聽到兩人初步的對話,凌天知道了這個人的來歷。
剛剛站在雷諾身旁的那名紅群女子,走到雷諾后一步的距離,對著馨星行了一禮,禮貌叫道:“馨星老師好!”
馨星微微點頭,笑說道:“紅塵雷諾鑄劍師名下已經(jīng)有半年的時間了吧,想必已經(jīng)是一名二品靈器的鑄劍師了吧?”
這話似再問紅塵,又好像在問雷諾。
二品靈器對應(yīng)的修為是煉氣境,煉氣境的武者就能發(fā)揮出二品靈器器的威力。
紅塵看了看她的師尊雷諾,沒有說話。雷諾展顏一笑,用手撫了撫胡須,笑著說道:“我正打算讓她獨自煉制一把靈器,若是成了的話,她便是一名二品靈器鑄劍師了。”
馨星也笑著,對兩人拱手說道:“如此,那馨星便提前恭喜了!”
“承你吉言,馬到功成!”雷諾一笑,然后對其問道:“馨星老師,今天來找我,不是來視察我的工作吧?”
煉器一系,根本就不屬于學(xué)院管,她沒有那種權(quán)利,知道雷諾是在開玩笑。她側(cè)頭一看凌天,脖子往前一歪并說道:“還不上來對雷諾前輩行禮!”
說句實話,凌天心里有點討厭這個雷諾老師,不過馨星都開口了,他也只好上前一步,對雷諾行禮,并叫道:“雷諾前輩!”
馨星對雷諾說道:“今天我來這兒的目的,便是想請雷諾前輩看看,我這位學(xué)生是否有天賦煉器?能否拜入你的門下修煉?”
聽完這話,雷諾和紅塵都目光緊緊的盯著凌天。被他們師徒二人看著,凌天感覺很不舒服,不過他沒有一點回避姿態(tài)。
反倒是朝雷諾看去,兩人目光對視一眼,猶如太陽照射在鏡面上一樣,陽光劇烈反射。
看了幾個呼吸,雷諾都沒看到凌天一點怯弱的眼神,便移開了目光,落在馨星身上,說道:“面對強者的眼神,沒有任何畏懼之心,這說明他的武道意志非常堅定。”
“武道意志堅定的人,其神魂、意識、感知比常人要強大很多,這是煉器的先決條件,他可以學(xué)習(xí)煉器試試!”
聽了雷諾的評價,馨星心里頭一喜,對雷諾問道:“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
雷諾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說。
見到雷諾搖頭,馨星想到一件事,說道:“難道是因為他將你們雷家的小子雷田打了?”
對于小輩之間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他在看到凌天的第一眼就知道凌天是誰呢。他笑著說道:“小輩之間的事,與我何干?我會為了這微不足道的事,而放棄收一名徒弟嗎?”
“那倒是!”馨星一想,又問道:“那又是什么原因?”
雷諾說道:“他可是學(xué)院中最刺頭的學(xué)生,這樣的學(xué)生,我可管不了。”
雷諾的話說的可是事實,馨星也無法反駁。她眼睛看著凌天,發(fā)現(xiàn)其表情一臉倔強,竟然隱隱間有些想要爆發(fā)的樣子,一時間她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凌天。
雷諾眼神**的看了馨星一眼,然后很快的隱藏了起來,他道貌岸然的說道:“要我答應(yīng),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馨星一聽話有轉(zhuǎn)機,立刻對他問道:“什么條件?”
雷諾說道:“今夜桃花林,咱們不見不散,到時候再說!”
桃花林環(huán)境優(yōu)雅,現(xiàn)在春暖花開,很多的男女老師和男女學(xué)生都在那里幽會。若是被別人看見馨星和雷諾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定會被誤認(rèn)為是情侶關(guān)系。
馨星知道這家伙不懷好意,不過她可不害怕他,而名聲問題,馨星她自有分寸。便張口說:“好…”
“別答應(yīng),我們走!”她剛剛說出一個字,便被凌天打斷了。
凌天目光一直都注視著雷諾,雖然雷諾只是一瞬的**眼神,但也被他收入眼中。說句實在話,他心中非常討厭這個老家伙,竟然敢對馨星老師動歪念頭,他若不是現(xiàn)在實力不夠,他真要一刀宰了他。
所以說完話,他便拉起馨星的手臂往外走。
馨星也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只好順著被凌天拉到外面。手一甩,擺脫了凌天的手,對他問道:“你干嘛啊你?你這樣做可就沒法學(xué)習(xí)煉器了?”
凌天看她有些怒意的臉龐,也知道她是在幫自己,心頭一暖。說道:“我要是知道你和我到那個老家伙那里,是為了讓我拜他為師的話,我根本不會去,因為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
“你有師父了?是誰?”馨星好奇的問道。
凌天看到雷諾走到門前,看戲般的看著他們,他說道:“你的靜室呢?我們進(jìn)去說話!”
馨星也注視到了雷諾,知道有些秘密是不允許外人知道的,對著雷諾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了,雷諾前輩!”
雷諾依在門欄,虛偽的對她笑道:“沒關(guān)系,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樣的師父能夠教出這樣的徒弟!”
話語雖然刺耳,馨星也不好反駁什么,她看凌天雙眼憤怒的看著雷諾,害怕凌天做出沖動的事情來。
立刻拉著凌天來到七十九號門前,也就是雷諾的隔壁,她掛上紅牌,將怒視雷諾的凌天拽進(jìn)了靜室,關(guān)上石門。
看著凌天目光憤怒的注視著石門外,雷諾剛才的方向,她厲聲說道:“今后不允許你在這樣看著任何老師,尤其是雷諾。”
“他是一個極度虛偽的家伙,背著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凌天一臉倔強,咬著牙說道:“誰叫他侮辱我?guī)煾傅模羰窃谖耆栉規(guī)煾福疫€這樣看著他,直到能夠殺了他為止!”
馨星知道自己拗不過凌天,她很想知道凌天的老師,便不在這事上面糾纏,對其問道:“你剛剛說你有師父了,那你師父是誰啊?他究竟人在那里?教了你煉器嗎?”
凌天想了一下,編故事說道:“我?guī)煾甘且幻^世高手,在月光森林里遇見了我,給了我絕世修煉功法,還將半生經(jīng)歷傳入了我的腦中,其中就有煉器之術(shù)。”
“至于他現(xiàn)在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對我說過,等我強大到一定程度,會來找我的!”
對于他的話,馨星半信半疑,凌天弱真有一個這樣的師父,她都替其高興,她就害怕對方對凌天圖謀不軌。
似乎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凌天說道:“放心吧,我?guī)煾甘墙^對不會害我的,我能夠變得現(xiàn)在這么強大,都是師父的幫助。”
看見凌天信誓旦旦的樣子,馨星心中的疑慮小了不少。結(jié)合剛剛雷諾侮辱凌天師父,他如此憤怒,這說明凌天很在意自己的師父。
馨星靜下心來,對凌天說道:“那好,你煉器吧,我在一旁看著,看看你究竟會不會?”
馨星老師在一旁看著,他又如何與無極天尊溝通,即便不被發(fā)現(xiàn),他也覺得別扭,一臉窘迫的說道:“馨星老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對你的聲譽不好!”
凌天曾經(jīng)可是在她那里呆了很久呢,可大家都知道是凌天受了重傷了。若是此次兩人這樣在一間靜室里面,不知道別人又要怎么說她們了。
馨星臉色一紅,叮囑說道:“那好,你煉制你的武器,我出去。不過,你小心一點,即便不成功,也不要氣餒!”
“嗯!你放心。”凌天心頭暖暖的。
見到他自信滿滿的樣子,馨星也放心他一個人在靜室當(dāng)中,出了靜室,幫凌天把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