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
- 無盡世界我為王
- 藍小先生
- 3196字
- 2017-02-16 22:12:23
天涯海闊。
大殿。
十數個穿著黑色宮裝的年輕美人,正在殿中央輕歌曼舞,動作婀娜多姿,如同佛殿壁畫上的飛天仙子。
一個女侍慢慢走過,停在殿中對李秋水說:“稟童姥,門外有個叫阿紫的人求見。”
殿中高臺,一個千年紫檀木做成的睡塌上,李秋水慢悠悠的張開眼睛,“叫她進來。”又擺擺手,“下去,不用跳了。”
過了一會,那位女侍帶著阿紫和虛竹進來。
阿紫有些緊張,李秋水在她心中的形象實在是太恐怖。她慢慢調整呼吸,眼下自己已經學會了瞬間轉移大法,要殺了她是不可能,但逃跑還是可以的。
虛竹抱著巫行云,跟在她的旁邊。
至于藍鑫烔,他可不敢一起上來。李秋水已經見過他,而且還誤認會是逍遙子的兒子,他要是跟來,那戲就沒得演了。至于逍遙子叫他去找什么李滄海的事情,他已經轉述給了虛竹。而且還肉痛的把二十年逍遙子的內力傳給他。做戲要做全嗎,不然還不得被發現了。
在電影中虛竹根本就沒有能吸收多少,即便是有了易筋經,也不過吸逍遙子三四十年功力。
而藍鑫烔,則是利用念動力,躲在暗處。
虛竹看著李秋水,心中疑惑:“這不是畫里的李滄海嗎?”
“叩見師叔祖。”阿紫拱手行禮。
李秋水走下睡塌,“怎么你不跟著你師父,這么遠跑來天涯海閣?”
“稟告師叔祖,阿紫擔心師叔祖的安危,所以千山萬水,連夜趕到這里。”
李秋水不在意,“是什么這樣厲害,連我都鎮不住?”
“丁春秋去縹緲峰,奪取北冥神功,來對付師叔祖你。我怕你被奸人暗算,所以特地來稟告師叔祖的。”
“北冥神功?”李秋水心道,繼而對阿紫說:“你這么做,不怕你師父對付你?”
阿紫大義凜然說:“我一心想通知師叔祖,阿紫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李秋水聽罷笑著,“你這么有心,將來有事,我一定會照顧你的。”
阿紫聽聞,立即拜謝:“多謝師叔祖。”
李秋水將目光轉向跟虛竹。問:“他是誰?”
“嗯,師叔祖啊,”阿紫立即解釋:“這個小和尚是阿紫的朋友,都是被丁春秋逼得走投無路。這個是我小師妹,在半路身染重病。”說著退后拉住虛竹,說:“還不快拜見童姥,快點。”
虛竹微微躬身,“貧僧虛竹,叩見童姥。”
李秋水微微點頭,忽然看見虛竹腰間纏著一塊墨綠色的玉佩。眼神一凝,伸手一抓,玉佩便收到她手中。
“師叔祖,手下留情啊。”阿紫急忙說。
李秋水倒臥在睡塌上端詳玉佩,又對虛竹說:“這塊玉佩,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快點說!”
最后一句“快點說”說的很兇,虛竹嚇得后退兩步,回憶起藍鑫烔的話,慢慢道:“這塊玉佩,是一個叫逍遙子的前輩臨終前交給我的。”
李秋水身子好像被雷打中了一般,神色一愣,不禁往后倒,“師兄!”
悲憤欲絕。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以他大宗師的境界,再活幾百年都沒事,怎么會死!
“你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就殺了你。”
虛竹和阿紫只覺得寒氣逼人,兩人緊張的往后退了兩步。虛竹支支吾吾,說出話:“他······他······”
阿紫見此,立即幫忙說:“他當然是被丁春秋害死的。”
“丁春秋!”李秋水一字一字的吐出來。手心緊緊握著玉佩。忽然又問:“他臨死之前將玉佩交給你,也沒有什么遺言。”
虛竹看著她,和藍鑫烔給畫卷中人十分相似,便以為就是李滄海,便說:“他叫我來天涯海閣這里找你。”
藍鑫烔在暗處暗笑:“幸好自己沒有告訴他李滄海已經死了。倒是讓劇情得以恢復。”
李秋水面如笑容,激動說:“他臨死之前,還牽掛我李秋水?”
虛竹才知道是自己認錯了然,“原來你是不是李滄海啊。那真對不住啊,我應承了逍遙子前輩,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李滄海前輩是不會說出他的遺言的。”
“好!”李秋水眼神飄向一旁的侍女,說:“帶這位大師到聽濤小居,等我妹妹。”
“是。”兩名侍女說。
李秋水又說:“阿紫,你先和你小師妹去內堂休息啦。”
“多謝師叔祖。”阿紫說著抱過巫行云,在侍女的帶領下走到內堂。
內堂里,巫行云說:“阿紫,我會用千里傳神大法看住這個小和尚,你為我護法。我會教你生死符的武功,以備不時之需。”
“是!”阿紫說。
藍鑫烔則是偷偷跟在站在一邊,偷聽生死符的心法。等阿紫記住心法,巫行云才抬起手,雙雙用食指和中指抵住太陽穴,細聲道:“傳神!”
“千里傳神大法,似乎和原著里的千里(傳音)搜魂大法差不多。不過原著里可是李秋水的武功,在這里居然變成了巫行云的。”藍鑫烔想道,“這個千里傳神大法應該是傳音搜魂的升級版,畢竟這可是能看見東西的。可不想傳音搜魂那樣,只能傳音定位,而且對方(高手)若是不做出大反應,根本發現不了具體的地點。而千里傳神跟神話里的千里眼差不多了。”
“是這里,這個和尚仔在這里。”巫行云傳神而去,走到虛竹所在的地方。她‘眼睛’四處打量這間屋子,立即發出驚呼:“這里不是滄海的房間么?這是她的化妝品!滄海呢?”
正當他四處找人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子小步輕輕的往房間里走過來。她微微躬身,“大師,我就是李滄海了。”說罷抓住虛竹的手,“來喇,”她指著一邊的長臥塌說:“過這邊坐。”
“她是假的!”巫行云心道。李滄海李秋水是孿生姐妹,長的幾乎一個摸樣,一般人根本分不出。但她和她們幾十年師姐妹,李秋水的演技根本騙不了她。
兩人坐到臥榻上,中間隔著一個木塔,李秋水拿起木塔上的白色瓷壺,倒了一杯茶水,遞給虛竹。說:“聽我姐姐說,有一位故人有要事相托,叫你來找我,是嗎?”
虛竹不疑有他,說:“是一位叫逍遙子的前輩,他叫我將這幅畫交給你。”說著他拿起畫卷,交給李滄海。
李滄海急匆匆接過畫卷,側著身子將畫卷打開。畫卷上是一個年輕女子,摸樣和她幾乎一模一樣。
她站起來,端著畫卷走了兩步,念出上面的詩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她放下畫卷,細聲說:“在他心目中,就只有李滄海!”
虛竹站起來,安慰說:“施主,你不要太傷心了。前輩臨終的時候,他說他好對不起你,還說他恨掛念你啊。”
李秋水怒道:“她是被李滄海所累的!”
忽然她眼眉一跳,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轉身拱手說:“滄海一時失態,請大師見諒。”
虛竹只當她是接受不了逍遙子死去的消息。立即說:“施主你千萬不要太過自責,逍遙子前輩臨終前有幾句話,一定要我跟你說。”
李秋水身姿裊裊走到虛竹身邊,“大師有話,不妨直言。”
虛竹有些難為情,畢竟按照藍鑫烔給的信息,他是要被背后說人壞話。
“來,坐。”李秋水讓虛竹坐下,自己也做到另一邊。
“啊!”虛竹正欲開口,忽然站起來,雙手合十:“出家人不說別人壞話,南無阿彌陀佛。”念過佛號,虛竹才又坐下,對李秋水說:“施主,前輩要我提醒你一定要小心你姐姐。他說她為人壞事做盡,蛇蝎心腸,你一定要提防,千萬不要相信她。”
李秋水身子往后微倒,左手撐著臥榻,不可置信問:“他真的這么說?”
“是。”
李秋水臉上露出一半尷尬,一半心傷的笑容,“我真是太感動了。”然后轉過身子,右手握住臥榻邊的直梁,心道:“頂你個肺啊!”
看見李秋水吃癟的摸樣,巫行云不禁笑出來聲。
虛竹見李秋水很傷心,立即轉移話題,他說:“施主,其實我這次來,是要跟你學北冥神功的。”
李秋水聞言轉身,問:“你學北冥神功?”
虛竹不言。這是藍鑫烔教他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他也沒真的見過逍遙子。
“大師,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說啊?”李秋水問。
“實不相瞞,我在縹緲峰的時候,其實并沒有見到逍遙子前輩,是和我一起去的一個朋友見到他的。逍遙子前輩將他的百年功力傳給了我朋友,我朋友又將一半傳個了我。要你教我們對付丁春秋。”
“師兄將北冥神功傳給你啊?”李秋水急切問。
“是吧。但我一點都不會用啊。”雖然逍遙子沒有直接傳給他,但通過藍鑫烔傳也是一樣。
“我知道用的嘛!”李秋水高興的張開手臂,而后站起來,自言自語道:“哈哈哈,想不到最后,得到天山派最高功力的人,就是我李秋水喇!”
虛竹驚訝的站起來,“啊,原來你不是李滄海啊!”
李秋水冷笑道:“師兄聰明一世,什么會找到你這么個蠢和尚做傳人?”
虛竹指著她,驚訝的說不出話。
“你不配有北冥神功。傳給我!”李秋水說完轉身要要抓住虛竹,虛竹卻用右手點住額頭,瞬移而去。
李秋水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狠狠道:“瞬間轉移大法,看下快不快得過我的幽冥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