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嵐將一張藥方和一半家當三十兩銀子交給新兒,并囑咐:“三幅薄荷葉片,另外這單子上的藥材,麻煩新兒去一趟。”
三十兩銀子,自然是從春平身上,有意偷的,一偷得到了一百三十兩。有了銀子生活自然改善不少,買衣服、買被子、買藥材、添飯加菜。
“好的,不過小姐的毒不是好了嗎?怎么還需要草藥,新兒不明白。”
“既然我們要復仇,少了毒藥如何是好,對不對新兒?”
“新兒明白了小姐的用意。”
經過這兩月來,顧晴嵐的情況及變化,新兒徹底認為現在的小姐是無所不能。
所以新兒對顧晴嵐是毫無質疑,而且百般信任。
“那新兒放心去吧!一般人是看不出這份單子上的所以然的,萬事路上一切小心。”
一個身著撲素淺綠衣衫的少女,白凈鵝蛋臉兒,堅定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清純明凈,多么水靈清秀的姑娘,正是新兒。
新兒打量著眼前這家藥鋪————清唯堂。
清唯堂的鋪子很寬闊,但也很普通,充滿藥香。
熱心藥店伙計上前招呼起:“姑娘瞧著面生,定是頭回來到我們這兒吧!姑娘有何需藥。”
“這單紙上的藥照抓一幅,并要三幅薄荷葉片,謝謝了。”說完,將紙遞給那位伙計。
當伙計接下,過目藥方,眼底閃現一道精光。
“姑娘請些稍等片刻,我去叫聲掌柜。”說完,退下身影。
怎么回事?難道小姐的藥,被他看出了什么。不,不可能,一定是我多慮了。
新兒低頭沉思著。
“含公子,屬下有份可疑的藥方,求助公子。”
哦!不錯,這藥方上的藥材,看似普通,但卻非同尋常。含影贊嘆道。
“來者何人?我倒要去會會。”含影笑起。
“含公子,拿藥方來人的是個小丫頭。”伙計道。
“你先去準備去抓一份,給我。”
“是,含公子。”
此刻,含影笑著,一身墨綠衣袍,風度翩翩,俊俏的容貌,絕對是枚美男子。
黑眸柔水般溫情注視著,眼前呆住的姑娘。
但如此溫情中,卻隱藏著凌厲的一面。
新兒丫頭看來徹底要淪陷桃花了呢!才怪。
一派的是溫潤如雅道:“在下代領掌柜含影,姑娘芳名叫什么。”
新兒回神,心中暗嘆,這含掌柜好看好俊,怎么生成這等姿容。
“心兒。”干脆一聲芳名透露出。
含影探察到眼前單純,正入陷阱的小丫頭。繼續道:“心兒姑娘藥方上的藥材,本店剛好有一份,但不知姑娘的藥方,從何而來,可否告之在下。”
新兒面對跟前好意的含影,燦爛一笑,這回含影呆了一下,心中:不是吧!本公子居然被這個小小的丫頭給迷住了。
這藥單是我家小...新兒意識到了什么,連忙用手捂嘴,松開后再道:“是我家主子開的,我家主子因奇毒而一幅病體,所以主子想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來以毒攻毒,條理身子,我已經如實交代清楚詳情,還請含掌柜將它備好。”
“原來如此,難怪,它算是“禁藥”。”含影低聲道。
“含掌柜在說什么?”新兒疑道。
“哦,也沒什么,定是心兒姑娘多慮了。”
藥店伙計將藥交給含影后,退下。
含影一邊把藥遞給新兒,一邊說出藥價:“一共三百兩銀子。”
新兒聽了,低頭緊咬下下唇,左手緊握手中三十兩銀子,右手拿著藥發慌。
新兒抬頭,淺淺呼吸一下,不忍道:“含掌柜為何這藥要值三百兩,我看你還一幅溫雅君子,卻,卻不會是個奸商吧!”
含影見著新兒的舉動,又聽到“奸商”二字一陣好笑不甘,但明白了什么,輕道:“心兒姑娘,手里的銀兩該不會是不夠,才有意認為再下的藥材不值這個價錢,在下佩得上是黑心之人么?”
“新兒帶的銀子只有三十兩的確不夠,但無有意之說,望含掌柜不要怪罪。”
好個坦誠的丫頭,可惜一個如此懂毒術的人,竟是個窮的叮當響的主。
希晨兄啊!希晨兄,本公子我今日倒碰見一個與我同道的人了,這毒術不在我之下。
“新兒姑娘,可了解此藥看似一般,卻是制毒所需之材,況且方才姑娘也交代另主病因,可服?”
新兒輕輕點頭。
表示服了,得出含掌柜是位不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