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進入破廟,隨手拾起一根木材,將里面的蜘蛛網清理一部分,方便通行。
破廟里面的木窗破碎,陳舊的墻壁上長出青苔,佛像上除了一些蜘蛛網外,基本沒有破損的痕跡。
冰冷的月光從破碎的木窗射進古廟,灑落在積滿灰塵的地面上。
寂靜的黑夜涼風習習,吹得人瑟瑟發(fā)抖。
“呼?!?
張燁體內的黑氣化作一條細細的絲線,彌散在空氣中,隨后再次凝聚。
細絲線沿著大理石地面上的奇異紋路展開,形成一幅詭異的畫卷,仿若一串模糊的古文。
“轟?!?
天空傳來一聲巨響,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破廟外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幾道黑影,每個人蒙著黑色的面具,雙眼透露出強悍的殺氣,目光銳利如蒼鷹。
自古以來,功夫的深厚分為明勁、暗勁、化境。
明勁為煉體階段,通過每天不懈的鍛煉,強健身心與體魄,能夠一個人打贏五個人,鍛煉五年會有明顯的成效。
暗勁是高手的階段,現(xiàn)實中鮮有暗勁強者。
他們通過握手之類的活動,能夠將人體無法察覺的力量傳出,達到殺人于無形的境界。
化境為武術的最高境界,已經突破暗勁的極限,一人能與五十個暗勁強者對打,并且不落下風。
化境高手一般隱于山林,不管江湖事,每天釣魚砍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歸于平凡。
破廟外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暗勁,領頭的那個黑衣人,實力最強,在明勁里面算是接近頂級的存在。
“是誰?”
張燁突然轉身,凝視著幾個黑衣人。
“這小子是個高手?!?
領頭的黑衣人明顯的震驚,眼睛微瞇,他們的速度極快,幾乎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結果張燁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嗖!嗖!嗖!”
三道黑色的飛鏢向張燁激射而去,陣陣破空聲響起,速度快得可怕。
若是常人的話,很有可能立馬死于飛鏢之下,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干嘛?”
張燁一個側身躲開飛鏢,只見每支黑色的飛鏢射向厚厚的墻壁,直接穿墻而過,留下三個小窟窿。
“好險。”
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深深的洗了口氣,平復緊張的心情,剛才要是沒躲開,估計這分鐘已經掛掉。
“這幾個人殺氣好重,估計不是什么好貨,得小心一點。”
張燁暫時沒有移動,在剛才躲開飛鏢的時候,他極速撿起一顆石子。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扔出一塊石子,速度與力量不會小。
濃郁的黑氣依舊在地面上蔓延,詭異的圖案瞬間成型,一道暗淡的光芒閃爍。
“嗡?!?
塵埃遍布的地面突然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震動,黑氣不斷的形成詭異的圖案,最后形成一個八卦。
八卦周圍寫著八條古文,像是道家的一種封印。
在八卦的中央,空氣躁動,周圍的空氣不斷被吸引過去,形成一個三十厘米左右的球體。
由普通的空氣組成的球體,逐漸的凝形,最后竟然在眾人驚駭?shù)难凵裣?,化身成為一個白皙的巨蛋。
“這是怎么回事?”
張燁非常的驚訝,這樣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已經超出了常識,按照科學的推斷,基本不可能出現(xiàn)。
在巨蛋出現(xiàn)的剎那,濃郁的黑氣從張燁體內飛出,融入蛋殼里面。
“嗷?!?
濃郁的黑氣還沒有和蛋完全的融合,破廟的地面下,突然傳來一聲令人恐懼的咆哮。
“砰?!?
堅硬的地面破碎,亂石橫飛,一顆巨大的蛇頭破地而出,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等到巨蟒完全沖出地面,眾人的心中充滿恐懼,十米高的巨蟒,足有三層樓那么高。
“這是什么怪物。”
領頭的黑衣人想要逃跑,身體無法動彈,片刻之后,他咬破舌尖,巨大的疼痛感襲來,讓他足以抗拒恐懼,移動身體。
巨蟒碩大的頭顱高高揚起,身上充滿著一些不屬于它的鱗片,頭頂上長著兩只細細的角,雙目充滿著殺氣。
張燁與其對視,恐懼感逐漸減弱,直至后來,竟然對巨蟒產生熟悉感。
按理說,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面,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通過對視,張燁仿佛看到一幅驚人的畫面,一群和尚與一個道士聚集在破廟,手里面捧著一顆蛋。
幾個人布置法陣,使用秘術將巨蛋封印,最后緩緩離去。
三天后,那個道士去而復返,身邊跟著一條巨蟒。
那個時候的巨蟒,僅有三米高,畫面從道士再次進入破廟后,再無下文。
“嗖?!?
正在張燁與巨蟒對視的時候,領頭的黑衣人沖了過來,將法陣中間的巨蛋抱走,極速逃跑。
巨蟒身上殺氣更重,迅速沖了出去,緊追那幾個人。
他們逃跑的方向是東面,也就是楊征與李靜辦事的方向,以這樣的速度,他們很快就會看到楊征二人。
果不其然,還沒過兩分鐘,幾個黑衣人就遇見他們。
楊征與李靜正在快活,臉上充滿陶醉。
當他們見到這幾個黑衣人,嚇了一跳,快意全無,隨后出現(xiàn)的巨蟒,直接將楊征嚇得大小便失禁。
楊征充分繼承他父親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優(yōu)良品德”,不過膽量這一塊,他還沒有繼承。
李靜也嚇得不輕,只不過以為自己在做夢,心里面反而少了點震驚。
當她看見楊征嚇得大小便失禁的時候,美眸中頓時充滿鄙視。
她答應做楊征女朋友,只是看重他的家世背景。
若有一天發(fā)現(xiàn)更好的人選,她會立刻拋棄楊征,尋找更有錢的富翁。為了金錢,就算是讓她嫁給一個糟老頭,她也愿意。
“去洗洗吧。”
李靜伸出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捂了捂翹鼻,眼神中透出一點鄙視,只不過被她掩飾過去。
“剛才那是什么?嚇死我了?!?
楊征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尷尬到不知說什么好。
躲在暗處的另一批人,紛紛坐在粗壯的樹干上,看著那幾個黑衣人從這邊逃到那邊,又從那邊逃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