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能殺我凌天的人有很多,但惟獨卻不包括你。”
啊!
一聲怒吼,凌天高舉折斷的右拳,隨后狠狠轟在地面。
碎骨,隨著巨力一寸寸、一點點化作飛灰。
隨后新的骨,在熱血的灌注下又一寸寸長好。
骨是金光交織著銀紋的新骨,比之之前更加的堅硬、強橫。
而凌天強忍著痛苦,嘴角又竄出一絲鮮紅。
看著眼前的一幕,邪氣男子眼中也不由流露出一絲敬佩的神情。
這是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做的到。
“毅力不錯,但不夠,還不夠,你還差的遠呢。”邪氣男子邪邪的笑道。
凌天聞言,燦然一笑,用恢復(fù)的右手擦掉唇鮮血,傲然笑道:“那這樣夠了嗎,淬骨境給我突破!”
凌天全身骨頭,基本都被其淬煉過一遍,甚至數(shù)遍。
一身的骨,在金烏血脈影響下散發(fā)的金光,隨后又在《皓月淬骨法》的淬煉下交織出了銀紋。
隱隱有一種陰陽相融的道韻,隨著日后凌天漸漸變強,此骨或許會產(chǎn)生大造化。
“嘎嘎,有點意思,有點意思了。”看著凌天突破,邪氣男子也不阻止,依舊邪笑不斷。
搬血、搬血,所謂搬血,便是能調(diào)動全身精血,滾滾如雷鳴,熔煉骨文,在血液中催發(fā)出神曦,從而淬煉天地造化,滋養(yǎng)肉身,一拳當有十龍象之力。
“給我破!”
強勢一吼,凌天踏過淬骨境九重進入圓滿,隨后再次突破強行沖破瓶頸,搬血境到了。
氣血如虹,人如龍。
強大的血氣之柱,貫穿天地,凌天此刻的氣息比起以往,簡直強大了數(shù)倍不止。
“戰(zhàn)吧,太陽神拳。”
催動氣血、調(diào)動骨力,還是同樣的招式,還是同樣的一拳,卻是截然不同的威力。
“你以為你突破到了搬血境,便能與我一戰(zhàn)了嗎?幼稚,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邪神之威。”
“邪王印。”
眼見凌天攻來,邪氣男子也不甘示弱還是雙手成印,一印鎮(zhèn)山河。
轟!
一聲轟然,凌天依舊力差一籌,雖然沒有之前那般狼狽,卻也是受了不輕內(nèi)傷。
畢竟才是剛剛踏入搬血境,借著神體強橫才剛剛進入五龍象之力,但這邪氣男子已然有著十龍象之力,足足是凌天的兩倍。
凌天被這一印打的渾身氣血震蕩不已,但這正是凌天所需要的。
“問天劍閣的《劍典》,雖不是什么高深的修行功法,但里面卻有著從練骨境到通竅境的一路修行法門。”
“這劍典中的《化血決》雖是一般,但卻足夠為我指明前路,所謂搬血,血要是不動,又如何能稱搬?”
長吼一聲,凌天運氣《化血決》,將渾身激蕩的氣血之力盡數(shù)化去,生成一股股新的氣血。
搬血境二重,水到渠成!
“拿我修煉,淬煉己身?哈哈,你真是好大膽子啊。”
氣極反笑,邪笑男子心中怒火滔天,眼中殺意昂然,伴隨著一聲邪笑,身后太古邪神虛影再臨。
殺機降臨了!
一聲鏗然,邪氣男子猛的抽出背上邪劍,邪氣直沖天霄。
“死吧,邪劍道-邪冥無間!”
一劍出,好似無數(shù)魑魅魍魎降臨人間,人邪、劍更邪。
殺機將至,凌天卻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將虹劍從背上取下握在手中,心中一片寧靜。
咚咚咚咚咚……
這是劍的心跳,顫抖的劍音是嘹亮的、是炙熱的,更是好戰(zhàn)的。
呼,輕吐了一口濁氣,凌天將手輕輕的握在了劍柄之上。
微微一閉眼,天地再無一物,有的只剩下了自己手中的劍。
再睜眼,鏗然一聲,名劍出世,一劍定乾坤。
“斬-天-拔-劍-術(shù)!”
一道化破天地的劍氣,直接斬斷所有。
什么魑魅魍魎、什么邪劍、什么邪人,通通一劍斬斷。
啊!!!
一聲痛吼,只見邪氣男子的胸膛被一劍破開,傷痕之身深可見骨。
而那把同為靈級的邪劍,卻在為男子擋劍之后,斷作兩截。
不管人是正是邪、是好是惡,劍始終會對人不離不棄。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邪氣男子臉色猙獰,宛若癲狂。
凌天聞言,收劍入鞘,只不過臉色此刻顯的異常蒼白。
《斬天拔劍術(shù)》不愧是這個天地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戰(zhàn)技,若不是凌天修為太弱,而眼前男子體質(zhì)又比較特殊的緣故,這一劍可就不是重傷那么簡單了。
“現(xiàn)在,我有沒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呢?”凌天淡淡的笑道。
邪氣男子聞言,又是邪異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丹藥,吞入腹中。
隨后用手指蘸起自己胸膛之上鮮血,緩緩放入口中,臉上神情似享受、似猙獰。
“血,血啊,這就是我的血嗎?哈哈,你死定了。”
“我名劍邪,記住入黃泉之后,要報我的名字,嘎嘎!”
劍邪不斷邪笑,身后太古邪神虛影也漸漸凝實,開始顯露出一絲邪神的真正摸樣。
“劍邪?”凌天聞言,不由陷入思索,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凌天腦中忽然劃過一道人影,不由開頭道:“劍邪,劍負之兄?劍囂的長子?內(nèi)門強者前十。”
“長子?哈哈,就憑那狗東西,又如何能當我的父親,這只不過是對我身份的掩飾而已。”
“我乃劍邪,太古邪神轉(zhuǎn)世,一身邪體萬法不侵,你那一劍雖強,卻又能奈我何!”
“再說你還有本事,在出一劍嗎?啊!”
虛空之上,原本平靜的邪神虛影,突然綻放出無盡邪光。
隨后便見一雙邪異的眼忽然張開,劍邪渾身被邪氣籠罩,傷口迅速愈合,眨眼之間便恢復(fù)如初。
“不用那劍,我依然能夠斬你。”凌天握劍,神情異常堅定的說道。
“是嗎?”一聲冷笑,劍邪將那把斷成兩截的邪劍隨手撿起,就這么看了一眼,眼中不帶絲毫情感。
“這種垃圾要之何用,殺你我用一根指頭就夠了。”
劍邪隨手將斷劍一拋,好似扔垃圾一般。
而斷劍在掉落于地之時,不由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劍音,好似劍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