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牟斌特意召見了李吏,跟李吏把酒言歡,酒桌上,牟斌大肆稱贊李吏前日將王岳揍的著實解氣,并且說道若不是李吏提前出手了,自己必定找個機會將王岳那閹人一刀斬于馬下云云。
李吏喝著酒,對牟斌的話嗤之以鼻。
都不用別的,就算當日的輕輕再發生一次,換做是牟斌在場,牟斌肯定不會輕易動手,撐死了用嘴給王公公來一次親密無間的服務,服務完畢收工最后贈送王公公一個能氣死人的迷人笑容。
李吏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比較善良的人――我不知道是誰給他下的這個定義。
出門看到一個土埋半截的老太監禍害人家良家……美男,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遇見了都會路見不平一聲吼的,畢竟**也是大明朝的一種戰略資源,說不定哪天跟女兒國打起來了,還可以充分利用他們的潛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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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鑒里,王岳現在都要哭了,今早在朝堂上被這群大臣好一番戲弄,惹得皇帝都開始調侃自己了,這種事情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王岳成名之路不得不說,飽含著自己的眼淚,可以說是一部不折不扣的血淚史,從最基層的小官宦做起,每天都要看其他宮中之人的臉色,有一次差一點就要被發配到浣衣局去給宮人洗褻褲,但是這些王岳都挺過來了。
所以王岳一直都有很強的憂患意識。有了之前的悲慘經歷,王岳經害怕了之前過的那些日子了,往事不堪回首,王岳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
但是今日李吏的出現卻讓王岳又出現了一種之前那種生活的錯覺。
李吏必須除掉……王岳不老的內心又開始了年輕的躁動,就好像沒有變成閹人的時候看到隔壁漂亮女鄰居洗澡時的感覺。
年輕真好……李吏還是得除掉。
在有了這個決心之后,王岳第一時間找到了東廠為數不多的幾個讀書人,一起商議將李吏除名的計策。
讀書人可以坑讀書人,東廠可以坑錦衣衛,王岳的想法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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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錦衣衛詔獄,李吏站在詔獄門口,看著被校尉打的鼻青臉腫的李又仙,李吏尷尬的笑了笑,板著臉正色道。
“鑒于李又仙同志在詔獄里給校尉們賣屁股不要錢的良好表現,本官現在決定放你一馬。”
聞言,李又仙倒頭便拜,激動的整個人都哆嗦了,跪在地上三長兩短的打起擺子。“謝……謝大人不殺之恩吶!”
但是李吏的下一句話就將李又仙給打回了原型。
“所以本大人正打算是不是要把你閹了送到王公公身邊去做臥底。”
“大人!小人寧死不割!”李又仙悲憤道。
“沒關系,男人嘛,割一割不打緊的!相信我,要是此事能成的話我把趙順也送過去陪你。”李吏悠悠說道。
“大人!老趙也……寧死不割!”趙順差一點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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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吏突然良心發現,沒有叫人將李又仙給閹了,這又證明某千戶大人的良心到底有多高尚。
李吏將李又仙給放了,既然不是李又仙故意刺殺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追究那些無所謂的事情,畢竟東廠那頭王公公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呢……總抓著人家的把柄多不好,人家自己把自己給閹了一回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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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久不生事的京城發生了一件殺人越貨的惡性傷人事件,京城名妓李又仙被一伙強人給劫了,也不知道是哪路強人,不僅把李又仙衣服給扒光了,還把李又仙順便給閹了。
這件事情上報到李吏這里,
李吏大吃一驚,心道一聲不妙,前幾日自己跟李又仙剛說過自己想要閹了他,今日李又仙便被人給閹了,很明顯這人是奔著自己來的!
“趙順!帶上弟兄跟我走!”
李吏趕到時,李又仙正趴在原地痛哭流涕。
出事現場,比李吏早到了一步的是東廠,又是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跟躺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李又仙倒也相映成彰,。
“大人,這個是王岳的干兒子童成。”趙順趴在李吏耳朵旁邊悄悄說道。
“干兒子?”李吏皺了皺眉頭,太監這個人群果然是特殊,沒想到還有這癖好,自己生不出來兒子就找別人的兒子來代替,給別人養兒子這種事情王岳還樂此不疲的搞來搞去,綠帽子現在都受歡迎到搶著戴的程度了?
李吏在心里為王岳公公默哀三分鐘。
“兒賊!”李吏大喝一聲。
“誰?”童成猛地回頭。
“哈哈,果然是個兒子!”李吏點了點頭,朝趙順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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