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開了,我看清了那張憤怒的臉,我說:“韓新野,哇!大明星,大駕光臨,小妹我實在不甚榮幸。小店也迎來了大明星,真是三生有幸。”
韓新野說:“原來是歐陽小妹,好巧,怎么凌零不在?”
我說:“老板他泡美女去了吧,留我在這兒看著。我也順便泡泡帥哥。你吖帶這么多伙計來,是照顧我生意呢,還是砸場子來了?”
他說:“我那敢惹歐陽你呢?那小子得罪我妹了,你讓我把他帶走,我不耽誤你做生意。”
我說:“他是咱俱樂部的客人。你知道,在這兒,我一向是維護世界和平的。韓小溪是你妹?親生的?”
韓新野說:“她是我堂妹!你同不同意讓我們帶走他?”
擔心他們真的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說:“你們若現在要從這兒帶他走,我不允許。若他自己離開了,你們再找他麻煩,就跟我沒關系了,隨便揍!”
韓新野說:“明白了,我們這就離開。”
小楊和大楊,此時也帶了幾個伙計來,問我:“發生什么事了?怎么來了這么多人啊?”
我說:“沒什么事?大明星韓新野來了。你們要不要找他簽名?”
人群開始有些騷動,韓新野,只好帶著人離開,我讓小楊和大楊,守著那個極品男,我則送韓新野到門外,韓小溪還很不甘心,明明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掃地妹兒,畫風一變居然是這兒主事的人,更不明白韓新野身為黑老大的兒子怎么會怕我這個黃毛丫頭。
韓新野告訴她:“先不說那個像傳說中像冰刀冷酷無情的歐陽明軒,是冰夏的養父。還有那個凌零跟冰夏的關系非淺,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兒,凌零的爺爺那老頭兒也是一個惹不得的人物。單就歐陽冰夏身為歐陽云浩造型師兼保鏢的她,一個人武術的女子,帶去的人中沒有一個不會被她撂倒在地的。”
韓新野離開時,我悄悄告訴他,我哥歐陽云浩即將離開京城的消息,韓新野聽了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其實我還是賊腹黑的。)
那個極品男,把KTV包廂當成酒店,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我還仁慈地拆開一個抱枕(那種拉開拉鏈翻開可當棉被的抱枕)給他蓋身上。或許是因為他和我一樣同是傷心之人,為了心中的某人,而借酒消愁的緣故,我也不跟他計較了。第二天乖乖的刷了卡結賬后離開了。
第二天,紫藍順路幫我帶了運動服拿給我,我換了后,找清音在操場上跑步,凌零又給我打電話。凌零說:“姐,你快來救我,我被老頭子關起來了。”
我說:“你又干什么壞事兒了?”
凌零說:“昨晚沒同意老頭兒介紹的相親對象,把他惹生氣了。你知道他介紹的誰嗎?羅茜!臥槽,他大爺的,讓我死了算了。”
我說:“哈哈哈,原來那個卷卷妹從國外回來了。我就知道老爺子會那樣做!怎么救你呢?”
凌零說:“你懂我,我跟她沒有共同言語。而且我們還這么小,法定的結婚年齡都還不到。我還暗罵,大寫的粗話,老頭子真是想得出來。”
我說:“可能因為你爸媽去世了,你向來又不聽他的話,看來老爺子也是沒辦法了。”
凌零說:“后來才知道老頭子是以此為借口,說這次那怕是捆我也要送去我大伯那兒當兵。他說見不得我像個女孩子的樣兒,冰夏,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說:“當兵?我本想,帶著清音這個超級大美女來找你,將那個遠房表妹嚇跑呢!看來還得給你帶安全繩過來,你自己爬窗戶吧!”
凌零說:“跑哪兒去都會被老爺子的人抓回來好吧。我是想告訴你,以后工作的事全靠你了。”
啊?三條黑線掛我臉上。我說:“零,你根本就沒想我去救你,你只是要告訴我,你要去從軍,還要拋棄俱樂部的生意以及陪你闖蕩的伙伴們。”
凌零說:“石曉松也會跟我一起走。”
我說:“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一個人頂著。俱樂部被姐整倒閉了,到時候,甭怪我!”
凌零說:“交給你怎樣都沒關系,再說你那么能干,不會跨掉的,我相信你!”
我說:“好吧,死心了,老爺子,是你我都沒法應付的。你們啥時候走?”
零說:“明天。”
我說:“雖然知道老爺子風行雷厲,也沒料到會這么快!等著我到你家來。”
零說:“好,回見了。”
掛了電話,拉著清音一道陪我去凌零家。我是原本想著,將清音這丫頭介紹給零做女朋友,這么乖的清音,要是讓別的什么人拐了去當媳婦兒,就太可惜了,從前去俱樂部找零的時候,就會帶她一起。
目前來看零要離開了,這兩人難道真沒緣份?另外曉松走了,接手工作的人,凌零肯定會安排好。
我想著給王清音這么有音樂天賦的人一個舞臺。請她去俱樂部唱歌,因為她唱歌,聲音特別動聽。讓人覺得舒服,比好多當紅歌星都唱得好聽。只是丫頭膽兒小,見不得人多,一上臺就緊張,以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考進音樂學院。
凌零家,老爺子見我來,招呼說:“灰八爺妹兒來了?”
我笑嘻嘻地說:“我來了,凌爺爺好,這是點兒水果,我給您放好,凌零呢?”
老爺子看向我身邊的清音問:“這位是?”
我說:“我的同學王清音,我們一會兒有事,所以就讓她一起來了。對不起打擾您了。”
老爺子看了看清音說:“不打擾了,零在他房里收拾東西。去吧,一會兒下來陪我下會兒象棋。”
我說:“好,拖鞋呢?”
老爺子從鞋柜里拿出一雙藍色拖鞋給我說:“這雙趿拉板兒給你。
又拿出一雙紅色拖鞋給清音說:“這雙給這位小同學。”
換好鞋,拉著清音離開,清音問我:“老爺子為什么叫你灰八爺妹兒?”
我說:“歐陽云浩從前被長輩叫成浩兒,浩兒浩兒,川話里就是灰八爺的意思,漸漸他就被別人取了個外號叫灰八爺。”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清音笑道。
凌零房里,東西亂七八糟放著。我說:“太亂了,零,你是鬼子進村了,把這兒整得太亂了吧。”
他把床上的衣服,收了收:“你們先坐床邊,等我一會兒,馬上收拾好。”
我說:“起開,讓姐姐來幫你!我見不得這么亂的東西。”
凌零說:“你這是美劇《生活大爆炸》里那個謝耳朵式的強迫癥犯了。交給你了,就這么愉快的幫我搞定吧。”他在一邊,看著我收拾,清音也幫我一起整理。我說:“零,我想請清音到俱樂部唱歌。”
零說:“當然可以,只是她還是那么膽小,你要怎么讓她去呢?”
我說:“我們清音這么捧,我遲早會把她訓練成天后。你信不信?”
清音說:“冰夏,我沒有勇氣去,還是算了吧!”
零說:“你看吧,她就這樣。冰夏,你吖,任重而道遠。”
我說:“你走后,過幾年,再見到她,我保證亮瞎了你的24K防爆鈦合金狗眼。”
零說:“恃目以待,但愿吧。”
收拾完,我從包里拿出一堆東西給零裝上。他問:“你給我的什么東西?”
我說:“感冒藥、紅景天、丹參丸、葡萄糖等抗高原反應的藥。你剛去的時候可能會不習慣。”
零說:“沒事兒,我體檢過了的,可以去高原上。”
我說:“準備點兒,還是好的,以防萬一。”
零說:“謝謝。”
我說:“別介,來點實際的感謝吧,我想要你墻上那把寶劍!”
零說:“原來你吖是有目的,那可是我們去爬山的時候買的。你自己當時嫌棄要托運不要的,現在又想搶我的。”
我說:“給我玩玩罷!反正你要走了,也用不到,我保管著才免得生銹了。而且拿著尚方寶劍,你那些兄弟誰敢不聽我話,我就剁了誰?”
零說:“沒有它,他們也是被你欺負的好吧。”
我說:“給不給?”
零取下劍給我說:“給你,不給你,你也會搶走我的寶劍。”
我笑道:“乖,看姐給你表演劍術。”
零拉著清音說:“我們到一邊去看她表演,以免遭她誤傷了。”
看著零拉著她手,清音臉刷的紅了。故作鎮定的她看向正在表演劍術的我。
等我表演完,清音說:“冰夏,你好強大啊,這個也會。”
我說:“嘿嘿。剛剛有人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零說:“誰啊?”
我說:“反正不是我。清音,以后跟我學簡單的太極劍,可好?”
清音好:“好啊!”
零說:“啥不學,偏學劍(賤),哈哈哈。”
我罵道:“你才賤!”
正當這時,石曉松擰著行李,趕到了凌零家。他們明早一起出發。倆人見面后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不得了。
我說:“你們倆倒是興奮極了,我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