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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假亦真,真亦假

“喂!夢遺老匹夫你不要倚老賣老!”

“什么倚老賣老,犀利你個小后生難道不懂什么是尊重前輩嗎?”

“我不管,你是副院長我也是副院長,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們醫學部可正需要他這種人才,去你們安保部能干嘛,懂什么浪費人才嗎?你個無知武夫!”

“哼哼哼!知道我是武夫你還敢這么猖狂,來啊,來干一架,打不死你個文弱書生!”

“你說!你要選擇誰當你的師傅!”

夢遺道人和犀利哥突然異口同聲的望著牧清風問道。

牧清風翻了翻白眼,祭祀所的人前腳剛走,后腳這兩人就爭論了起來。

見牧清風沒有答話,犀利哥馬上說道:“來啊,來我們醫學部,以后醫學部就交給你了。”

夢遺道人也馬上說道:“來我們安保部,以后安保部交給你,你能橫著走!”

大殿內的弟子們聽兩人這么一說,臉色頓時一變,紛紛是又羨慕有妒忌,這是打算將這總院都交給這少年啊。

牧清風眼珠轉了轉,說道:“你們讓我見院長,我就答應你們。”

夢遺道人與犀利哥頓時神色大變,似乎想起了什么慘痛的經歷,皆是驚懼的神情,竟連回答牧清風都不敢。

牧清風雖然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么,但一看他們神情便知想靠他們見到牧師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沒精打采的說道:“既然做不到,那就算了。”

牧清風就這般走了,在大殿弟子中無法理解的眼神中,就那般施施然的離去了。

這個世界到底是真還是假,你看他們是那么的真,可是種種又是那么的假。

牧清風想逃離,他覺得天上那只巨大的眼睛無時無刻的盯著自己,這是一個局,一個他看不見,一個他無比恐懼的局。

他知道,必須破了這局,才能回去,可是他沒有絲毫辦法。

這種狀態在持續著,已經過去幾天了,他甚至連牧師帥都見不到,每過一天都對他無比折磨,因為他不知道水兒是否有著跟他一樣的經歷。

為什么非得見牧師帥,因為他已不知道怎么走,見到牧師帥,帶牧師帥走,已是他發現自己唯一能做的事,盡管似乎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力量,渴望能有著逆天的力量,從如花逝去的那一刻開始,牧清風就無比渴望。

“似乎被孤立了啊!”牧清風喃喃自語。

此刻他正游蕩在亭臺樓閣中,自打那日之后,夢遺再也沒有出現,犀利哥也不見了,而院內的弟子們卻像避瘟疫一樣避著他,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大概已經不是低等弟子,住處搬到了這后院中,這倒是出乎牧清風的意料,他還以為只有高層才能住在這里。

湖水清如鏡,倒影中周圍青的樹,綠的草,有風拂過,如夢如幻,景色美得讓人幾乎以為就是在夢里。

牧清風看了看周圍的百花齊放,吸了吸泛著花香味的空氣,望著湖對面的庭院,喃道:“大叔還是那么會享受阿,住在這么美的地方。”

牧清風在草地上躺了下來,真的是好美的景色,藍天白云,流水人家,這景色幾乎讓他醉了,曾經何時,他何不是幻想著,帶著自己心愛的人隱居在這種世外桃源。

但現實是殘酷的,當牧清風看到天空中的那只巨眼,他就知道,這世上不存在著世外桃源!

“師兄,你看這蝴蝶,是否我們皆活在那夢中,就如那道藏中的莊周一般?”

牧清風看了過去,發現花叢外不知何時來了一干弟子,看著那蝴蝶便議論了起來,他們沒發現他,牧清風懶懶的看了一眼,并不打算理會。

“夢里夢外,誰又能分得清,那蝴蝶何不是在夢里。”

“師兄,你是說我們都活在夢里?”

“是也不是,對也不對,不過只是活著。”

“活著才有夢嗎?”

“也許。”

“那什么才是活著?”

“活著啊,我也不知道。”

眾人沉默,皆思考了起來,突然聽到有人說道:“我掐死這蝴蝶,打你們一頓,你們就知道什么是活著了,吃飽了撐在這里談人生,吵死了!”

說這話的是牧清風。

眾人看了過去,見是牧清風皆面露驚懼,不知誰說道:“那就是敢當眾拒絕副院長的人,離他遠點,不然讓兩位副院長大人知道,只會誤我們前程。”

眾人一聽,皆欲離去,卻聽剛才說話那位師兄說道:“不過是個狂妄自大之徒,連兩位副院長的親自邀請都膽敢拒絕,這種人有何可懼,我偏要替兩位副院長大人出氣!”

牧清風冷笑,對于這種以為以這種方式就能得到他人垂青的人,他是看都懶得看。

那位師兄說道:“你似乎對我們剛才討論的話題很有見解,你來說說什么是活著。”

牧清風說道:“你再不走,我揍你一頓,讓你將吃的飯全吐出來了,痛得你呱呱亂叫了,你就知道什么是活著了!”

那位師兄怒道:“你這是胡攪蠻纏!”

牧清風冷笑道:“干一架,敢不敢?”

那位師兄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可他乃醫學部的弟子,一介書生,又不敢真跟牧清風動手,又放不下面子退縮,只不停的說道:“夏蟲不可語冰……夏蟲不可語冰……。”

牧清風輕蔑的看著他,終于還是覺得無趣,轉身就走。

那位師兄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也走吧,這等粗人,哪懂哲理玄學!”

眾人皆認可,便一同轉身離去了,唯獨那先前提問的小師弟呆楞在原地。

那位師兄看了看,說道:“師弟犯什么呆呢?”

那師弟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癡癡的說道:“他說得對!蝴蝶在飛是活著,我們在這里是活著,他說要打我們一頓是活著,高人高人啊!不行,我要向他請教!”

說完,轉身就追牧清風去了。

那位師兄不解道:“莫非他是傻了?”

沒有人回答他,他們正盯著小師弟的背影,若有所思。

活著,什么是活著?

牧清風也想有人告訴他,他是越活越不明白了,譬如,他如果在原來的世界,說這天空上有只眼睛在看著他,別人定會笑話。

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命運是否早有安排,這世界真的就沒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冷眼旁觀嗎?

“天那么丑陋,有什么好看的?”

牧清風突然聽到有人這樣說道,于是看了過去,只覺得心跳突然就停了下了,整個人呆在那里。

說話的人白衣勝雪,竟是水兒!

牧清風幾疑自己看錯了!

水兒翻了翻白眼,說道:“又是一個花癡!”

說完,便不再理會牧清風,向前走去。

牧清風卻一把抓住水兒的說,急道:“水兒你也忘記我了嗎?”

水兒一愣,說道:“我可不叫水兒!”然后,眉頭一皺,神色黯然的說道:“何人生我,生我為何,我從何來,要到何去?”

牧清風卻激動道:“不!你是水兒!你是水兒!”

水兒見牧清風激動的神情也是惘然,說道:“你若喜歡,便叫水兒吧,我好久沒有名字了。”

不料,牧清風聽到水兒這么一說,卻是失魂落魄的松開水兒的說,只憤怒的看向天空,喃道:“你不是她!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竟然能抓住我的手,到底是何方神圣!”水兒心里想道,但突然似乎想到剛才的接觸,臉頰頓時一紅,剛才那觸感,竟令她有那么一剎那心跳加速,水兒茫然的看著望著天空的牧清風,終于忍不住說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牧清風沒有看她,只是低聲說道:“你走吧,我已明白你不是她,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水兒卻沒有走,反而來到牧清風身旁,一樣看向天空,說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牧清風沒有答話,只看向水兒,她聲音還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她卻不是她,她那么近卻那么遠!

牧清風的拳頭握了又握,還是冷靜不了內心的憤怒,這賊老天竟這般玩弄他!

水兒突然轉過頭了,看著牧清風,笑道:“你一會看天,一會看我,但我知道,你看天時很近,看我時很遠!”

牧清風盯著水兒,沒有說話。

水兒眉頭皺了起來,說道:“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看天嗎?”

牧清風冷哼一聲,扭頭道:“我在看這天,如何要遮住我的眼!”

溫柔的觸感傳來,水兒用手將牧清風的頭轉了過來,無比認真的說道:“這個答案,我也一直在尋找!”

牧清風眼中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莫非他真的是水兒!對呵,這溫柔的觸感,熟悉的香味,又怎么可能會錯呢?

水兒見牧清風又呆楞起來,不滿道:“喂喂喂!小家伙,你又走神了!”

牧清風神情一黯,她不是她!

水兒卻笑道:“別煩惱,難得遇到有與我想法相近之人,來,姐姐帶你去找答案!”

水兒說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牧清風楞住了,突然覺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是那么的假,可他竟害怕失去她。

水兒停了下來,疑惑道:“你不來么?”

牧清風嘆了口氣,終于還是走上前去。

水兒微笑著看牧清風,似乎料定他會來。

牧清風卻握住了她的手。

水兒楞了楞,臉頰一紅,暗道:“心跳加快了呢,奇怪的感覺。”

但她卻任由牧清風握著,帶著淺淺的笑容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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