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年恰恰恰
- 全機甲紀元
- 老K先生
- 4141字
- 2016-12-13 20:00:00
黑袍不停的大笑,笑得連腰都彎不起來了。可是,他真的就那么開心嗎?又也許他已經可憐到連哭泣的本事都沒有了,悲傷時,只會瘋狂的大笑。
黑袍邊笑邊道:“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聽到后面的事……你豈不是應該買塊豆腐去撞死?”
“那夜之后,我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他們。果然,他們三人為了沈彩霞激烈的爭吵了起來,最后沈彩霞選擇留在了王元霸身邊,另外兩人遠走天涯。沈彩霞是堅強的,她沒有了那事剛發生時的悲傷,不再整日以淚洗面,她選擇了遺忘。”
“可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比如你拿刀子割自己一下,最后雖然好了,可是卻留下了傷疤,永遠的提醒著你這事情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他們之間的傷疤就是孩子,沈彩霞懷孕了。”
“王元霸只是個男人,不是個圣人。自己心愛的女人懷孕了,而且他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骨肉,更何況這會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夜所發生的事情。所以,王元霸心病越來越嚴重了,他們不停的互相傷害,兩人之間的感情漸漸破裂,王元霸終于生了那妒恨之心,把一切遷怒到他的兩位兄弟身上。是啊,假如沒有他們,沒有那夜之事,他與沈彩霞之間該是多么幸福快活。我又買通了一些人,略微使用些小計謀,王元霸便對聯邦發動了戰爭。”
牧清風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想道:“好啊,原來一切都是這黑袍在從中作梗。”想起在那場戰爭中死去的無數人,牧清風就恨不得立刻將黑袍殺死,他為了自己的私情,竟弄得生靈涂炭。可是,一想到自己這般貿然沖出去,豈非便不知道那些黑袍沒有說出來的隱情了?于是,壓抑著心中怒火,忍耐著聽下去。
只聽得黑袍又說道:“果然,他們兄弟不得不戰場相見了,王元霸活該落得如此下場。后來,我見時機差不多,便命軍中下屬給王元霸寫了封信,把他騙到前線。自己假冒了王元霸筆跡將那沈彩霞騙到了那絕地里去。我想在那里將她抓了,一來可以逼她說出她的修煉之法,二來可以用她要挾其余三人,更何況還有他們的孩子。可沒想到,那沈彩霞竟識破了我的計謀,只到了那絕地的輻射的邊緣,便逃去了,她力量比起其余三人大不如,也不知她擁有什么能力,帶著個孩子,竟還一次次從我手中逃脫,最后她逃到了主人的飛船上,我猶豫再三終究不敢再追。”
“我這計劃一落空,便趕回帝都去,我早已謀劃好了,對外宣傳沈彩霞死亡來掩蓋真相,而手下之人早已將消息散播出去,就連那替罪羊都找好了。回去的那一夜,果然見到那王元霸殺紅了眼,我耐心的等到他殺得精疲力盡,戰力大減之時,便對他發動了襲擊。可沒想到,這王元霸的血脈能力果然非同小可,每當他性命危險之時,便會爆發出強悍的力量,連我都不敢去正面面對其鋒芒,讓他一次又一次地逃過了我的致命殺招。就這樣,一路殺殺停停,最后他竟也逃向了主人飛船的方向。我心生一計,干脆謊稱沈彩霞讓主人抓了去,那時沈彩霞仍然以為我是王元霸指使的,兩人見面豈不是非得大打出手?那我便能坐收漁人之利了。果不其然,王元霸像瘋了一般沖進主人的飛船里。我顧不得那么多,也追了進去。進去之后才發現,主人竟已仙去了,沈彩霞也死亡了,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了,你們知道的。”
“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搞鬼。”王元霸怒道,他也只能怒道了。
所以,黑袍很光棍的回答:“不錯是我。”
桃夭夭嘆道:“你故事也講完了,我們都聽完了,現在是不是要殺了我們了?”
“是的。”黑袍點頭道。說完,便走到桃夭夭面前,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匕首,問道:你我本無仇恨,可是我非得殺你不可,這是我的不對。你要死了,還有什么話要留下嗎?”
“一個老問題。”
“你說。”
“你說機器人有沒有魂靈?”
黑袍想了想,答道:“一定有的。”
桃夭夭笑道:“我想也是。”猶豫了會,又問道:“你有什么話要我帶給她嗎?”
黑袍一愣,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自己的心上人,那位小姐。所以也笑道:“謝謝你的美意,不過我想不必了,她沒在那里,我的話,我會親自講給她聽。”
說完,不再猶豫,舉起那匕首便向桃夭夭的腦袋劈下去。
桃夭夭沒有恐懼,淡定的看著那刀鋒朝自己落來,他覺得那是一種解脫,但愿這世間有魂靈的存在。
魂靈又被稱之為鬼魂,而鬼魂又被稱之為幽靈。
這世間確實是有幽靈存在的,牧清風像幽靈般向黑袍襲去,黑袍只覺一陣大力從腰間撞來,身子不由被撞得一偏,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的匕首便已落入到了牧清風的手里。
“聽說你很怕這把匕首。”牧清風擋在桃夭夭身前,淡淡的問道。
黑袍笑了笑,答道:“那要看它握在什么人的手里。”
“你看握在我手里行嗎?”
“那會像小孩子手里的玩具刀。”
黑袍說完這句話,便像牧清風攻了過去,一拳便向牧清風的面門而去,另一只手卻作勢攻向牧清風的心口,而牧清風的身后是桃夭夭,他已料定牧清風不敢躲避,不然就要桃夭夭來承受傷害了。
牧清風笑了笑,待黑袍攻擊到身前,才腳步交叉挪移,身子短暫彎曲到了一個非人的程度,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黑袍這一招,令黑袍的一拳擦面而過。
黑袍雖然詫異牧清風怎么會如此怪異的身法,另一只手卻也沒有停留,向牧清風胸前打了去,但突然有著一股毛骨悚然之感,那是每一次戰斗時有危險身體對黑袍的提示,黑袍意識到這招不能就這樣打下去,趕忙收招,但他招式已經用老,此時收招已經遲了,他只覺得有東西從自己指間劃過,待收了招一看,自己的手指已經少了三根。
“你是我見過實力最恐怖的少年。”
牧清風笑了笑答道:“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你手上的匕首也是我見過最恐怖的武器。”
牧清風把那匕首插在腰間,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擅長用計的人,即使你只是個機器人,激將法用得還不錯。”
牧清風說完,便率先對黑袍發動了攻擊,只見牧清風如猴子般翻滾騰挪,又如幽靈般神出鬼沒,不停的有沉悶的打擊聲傳來,卻是牧清風在瞬間便不知攻擊了多少次,而黑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連躲避都躲不了。
黑袍是越打越心驚,這少年的身軀竟如鋼鐵般堅硬,雖然破壞不了自己,可是他的每次攻擊力道竟猛烈到震蕩得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能力,這力量之渾厚連那王元霸也不及他,而且他攻擊速度快速無比,瞬時攻擊了那么多次,自己竟然連他攻擊自己的哪個部位都不知道,要是他使用那把匕首的話自己豈非早給他切成碎片了。
黑袍心中驚駭萬分,牧清風卻只圍著黑袍轉了幾圈,便退回了原位。
黑袍苦笑道:“長江后浪推前浪,我非你對手。可是,你不用那把匕首,你就是再攻擊我一萬次也是沒用的。”
牧清風淡淡道:“是嗎?”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哐當”一聲,黑袍的整只右臂已經掉了下來。
黑袍像見到鬼一般,瞪大了眼睛說道:“這不可能。”
“我剛才對同一個部位攻擊了一百零八次。”
“那也絕不可能。”
“那是你的關節處,也是接駁處。”
黑袍這才沉默了下來,彎腰撿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從身上掏出一個玻璃瓶子,說道:“這是那小丫頭的解藥。”說完,二話不說便用力丟了出去,轉身便跑。
牧清風哪里來得及思考是真是假,趕忙去接那瓶子,卻是顧不上去追那黑袍了。只不過,有人先他一步接到了,是桃夭夭,他離得更近。
牧清風松了口氣。
桃夭夭笑道:“別看我少了條腿。”然后又晃了晃瓶子,說道:“這毒藥你可碰不到。”
牧清風苦笑道:“還是中了他的計。”
“很少人能不中他的計,他很無恥。”
“你還能動?”
“帶上王元霸不是問題,他只是虛脫,養一陣便好。”
“告訴我解藥在哪里,然后你們先回去,水兒一個人我不放心。”
桃夭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又看了看王元霸的模樣,點了點頭。
牧清風知道了位置,記住了解藥的特征與名字便走了。
原來那藥房只是后來才建造的一個小隔間,所以那通道并沒有那里的暗門。
黑袍自然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有解藥。
牧清風與桃夭夭王元霸等人離開后,房間里的一處角落廢墟里爬出個女人來,那人不是羅蝶衣又是誰?
羅蝶衣望著牧清風離去的方向,冷笑道:“解藥嗎?看誰更快了。”
她方前聽得牧清風與桃夭夭的對話,碰巧知道那處所在,她曾去過。而此時,經過一次自毀后,這里的許多通道都堵住了,許多不通的地方反而可以通向那里,她自然有信心比牧清風先到那里。
原來,那日牧清風吸引住了黑袍的注意力,羅蝶衣自知性命難保,便逃了命去。
可是,她又想到,自己怎可能逃得了黑袍的追殺。更何況,帝國內黑袍權利通天,她一個弱女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她的家人可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帝國的。
于是,她便主動回去找黑袍,沒想黑袍竟沒有殺她。
羅蝶衣于是更加賣力的奉承黑袍了,也不知是不是黑袍真的信任她,這次這么隱秘與重大的行動竟讓她參與了。那日桃夭夭啟動了自毀裝置,雖然很多人都送命了,她卻幸運的逃過一劫,不過也與其他人分散了。
牧清風按照桃夭夭給他說的路線圖一路走著,不想走到一半卻發現路被堵死了,無奈之下,只能另尋他路。
只是,換了一條路,見前路又被堵住了,剛想離去尋找另一個出口的,卻聽得另一邊有聲音傳來。牧清風趕忙躲到隱蔽處,透過沒堵死的空隙看了過去。
牧清風看了過去,卻是黑袍與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二十歲上下,模樣冷酷,不是別人,正是無名,此時他正對黑袍說道:“義父,你放過那姑娘好嗎?”
黑袍冷道:“莫非你喜歡上她了?”
無名不答話,算是默認了。
黑袍怒道:“你莫忘了她算得上是你的表妹。”
無名說道:“十五年前,帝國血脈幾乎斷絕,才讓我父親這個遠房的侄子當了皇帝,算不上什么血緣關系。”
“可是,你莫忘了今天帝國會這樣,全是因為她的母親。更何況她的母親也逼瘋了先皇,那個瘋子就是,你難道沒看到?”
“可我自打第一眼看到她便決定了此生非她不娶。”
黑袍怒道:“你可是要當皇帝的人,怎可這般兒女情長!”
無名不說話,跪了下去,說道:“孩兒懇求義父饒她一命,以后義父說什么我都答應,絕不違背。”
過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黑袍才嘆道:“起來吧,若找到那姑娘,為父自當救她,讓她嫁你為妻。”
牧清風在這邊聽得是怒發沖冠,好你個黑袍,害得我母親的性命,父親與愛我母親的人孤獨一生(牧清風口中的父親是指牧師帥),現在兩父子又打起水兒的主意來了。
牧清風真想趕過去一腳踹死他們兩個,但前路被阻,他也就只能無可奈何了。
黑袍與無名并沒有停留多久就離去了,牧清風想著尋找解藥要緊,也就放下心頭怒火,尋找出路去了,只是嘴上不停的念叨:“最好別讓我碰到這兩個人。”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牧清風雖然走了不少彎路,但還是終于找到了藥房,只是翻了半天,每個角落他都翻過了,就是找不到解藥。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一個聲音說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牧清風轉身看去,眉頭皺了皺,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羅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