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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就是你

“天降紫星,永恒帝脈,又如何?最后還不是成了廢物,廢物站了起來又如何,你給龍家帶去的,又何止那一次獸盟入侵。”

“你是誰!”

猛地回首看去,怔怔的目光看著鏡中的自己,左眼里已經沒有原來的紫金色火焰,而是,死亡的灰色。

元氣纏身,紫夜天月緊握于手中,劍指而去,怒問一聲。

“我就是你。”

“龍啟霄”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從鏡中走出,令龍啟霄怔怔的神色漸漸放下劍,沉默下去。

“魚是希望,刺是失望,魚大刺也大,縱使你給龍家帶來過光榮又如何,成了廢物,失望,也同樣大,即使你現在有如此成就又如何?龍家有還有多少人會支持你,龍家終究會分裂的,不如,我們聯手,一起守護我們的龍家。”

“龍啟霄”走上前,邪惡的笑容下發出了邀請,這才將龍啟霄從沉默中拉回,反應過來,趕緊推開上前的“龍啟霄”,怒道:“你做夢,別當我不知道你是誰,別想對龍家下手,復仇,不可能。”

“復仇?別天真了,你若不動手,他們會,龍家遲早會分裂的,到時,你拿什么慰告千九表哥在天之靈,龍家,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龍家,他們只給你帶來過痛哭,仇恨,其他的什么都沒有,難道,你希望看到一個手足相殘的龍家嗎?”

“龍啟霄”劍眉一鎖,一把抓著龍啟霄的衣襟,怒問道,說罷,一把退開。

龍啟霄站住身,點了點頭,但還是抱著對龍家的憧憬,說道:“是,他們會動手,你這樣做不也是手足相殘嗎?龍家,不會分裂,也不會再失去任何一個人,我能做到的。”

說完,“龍啟霄”大笑一聲,忍不住搖了搖頭,對后者的天真想法大笑嘲諷起來:“哈哈哈,龍啟霄,你可別忘了,爺爺對你說過什么,你是打算自己讓出位置嗎?別再有其他幻想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龍家,會有一戰的,否則,我就不會存在,不是嗎?”

沉默下,這次龍啟霄沒有再反駁,而是低下頭去,“龍啟霄”說的對,龍家會有一戰,只是,他不愿意接受,錯,不再他一家人。

“是,你說得對,龍家遲早會內亂的,幻想可以重新再來,和睦相處什么的真的很可笑,一個和睦的家族,因為一個人有一件寶物引來強盜來搶,死了人,寶物沒了,卻在怪罪那個有寶物的人,因為他而引火上身,不惜殺了他以解心頭痛恨,卻不想,他們曾經因為有這件寶物而驕傲過,也不想把那寶物搶回來,人性,有時真的很好笑。”

說罷,“咚。”的一聲,那顫抖的音色忍不住一行熱淚流下,腿一軟,跪倒在地。

“龍啟霄”見了,莞爾一笑,蹲下身,嘆氣一聲:“一張白紙,再白,只要不小心沾到一點黑,那么人們就只會盯著那一點黑看,其他白的,不算什么,便會把它扔了,一張黑紙,倘若多出了一點白,那么人們就會吃驚那多出來的一點白,漸漸的,不相信,想去抹掉那點白,若是那點白沒了,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扔掉,”

“人,可以很美,美到是這天地最美的生靈,也可以很丑,丑得比惡鬼還可怕,是,你是善良的一面,而我卻是黑暗的一面,可那又如何,世間沒有絕對的全黑全白,因為,所對立的就藏在底下,只要一點筆跡,便可以喚醒,你我本就是一體,龍家是我們共同的家,我自然不會就這么讓他毀滅,我們內心深處的本意就是守護龍家。”

說罷。

“龍啟霄”站起身,有些懷念的笑了笑,看著龍啟霄抹去淚花,也站了起來,眼神里,透出一份堅定的目光,說道:“是,本心是守護龍家,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若是出去,你就永遠逃不出來。”

“鏘”的一聲,龍啟霄露出一抹詫異的目光看去,“龍啟霄”手中的紫夜天月,和自己手中的紫夜天月碰在一起,心里不解,為什么他也有這紫夜天月。

詫異歸詫異,龍啟霄還是將注意力回到這邊。“龍啟霄”陰冷的笑容下盡是令人討厭的殺氣和怨念,笑道:“想偷襲我,別忘了,你我本就是一體,不錯,你說的對,只有你留在這,我才能出去,你想憑借自身來化解爺爺他們的仇恨,而我卻想屠盡龍家全部敵對勢力,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龍啟霄利劍幾個力趕緊彈開“龍啟霄”。

拉開距離,劍眉怒道:“你休想。”

又是利劍飛去。“龍啟霄”幾劍熟練的接擋,不由得笑了起來:“何必呢?你自己心里其實也想把龍家所有侮辱過你的人全部殺盡,怎么,改變主意了?”

“鏘鏘鏘。”

都是紫虛幽影的招式,招招致命,若是其他人還不一定能擋下,但,對手是自己,只能是同樣的招式同樣的相互化解,一連套的打下去,二人都沒有受到一點傷。

龍啟霄劍眉一鎖,臉色不禁難看起來:“怎么會,真的一點都傷害不到他嗎?”

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懸著心石,若是真讓他出去,后果龍啟霄清楚會是怎么樣的,但,自己顯然不可能戰勝他,自己在這里拖住?顯然是不切實際的猜想?

心里糾結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細思下。“龍啟霄”揚起一個弧度,龍啟霄心里想得這些,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與其在這斗個天昏地暗,不如自己退一步海闊天空,利劍收起,淡然一笑:“這樣吧,我退一步,我可以答應你,放棄我現在的想法,做你想做的,若是沒有按照你所想的那樣,我便使用我自己的方法,如何?”

“休想,天知道,你不是騙我代替你的位置。”看著“龍啟霄”收起利劍,龍啟霄還是沒放下心,直接不容商量的口氣打斷后者的想法。

說罷,“龍啟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我若是不回去,你也休想走出這鏡臺,不是嗎?別想用武力解決,論無力,我比你更強。”

見龍啟霄依然是警惕心放不下,直接打消后者想要動用無力的想法,要知道,邪惡的一面總是比善良的一面更強上些,因而,這并不符合實際。

猶豫下,很久沒有回過神來,漸漸收起利劍,龍啟霄知道,自己論武力是不可能的,但要說智力,自己目前可沒有其他法子,似乎,也只能這么做,可,依“龍啟霄”的性格,又擔心……

“有時候,真沒必要想這么多,一條路,不需要你去思考怎么走才優雅,因為沒人會看的。”

“龍啟霄”湊到龍啟霄耳邊,輕聲說道,詭異的弧度下,龍啟霄那猶豫已久的難看臉色終于,舒展開來,緊攥的雙拳,松了手,取出剛到手的清源玄心,有些自嘲的笑出了聲:“哈哈哈,也許你說的對,你我各退一步,總能看到遠處的景色,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龍家,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下殺手,我,信你一回,成交。”

伸出手。

“龍啟霄”看著伸過來的手,上面清源玄心,也就是說,“龍啟霄”將代替龍啟霄。

想到這,格外激動的神情下,不知怎的,心里,平靜的很,空蕩蕩的,看到現在夢寐以求的時刻,這一瞬間,“龍啟霄”似乎感覺,失去了什么。

有些猶豫,不敢相信的,在面前停了一秒。

“龍啟霄”將手握在那清源玄心上,莞爾一笑:

“謝謝。”

“叮。”

綻放出的千道金光將這片空間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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