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陳小西透過自己新買的望遠(yuǎn)鏡,注視著對面五樓的男孩,男孩在她的視眼里左右搖擺,陳小西如指揮官觀察對方陣地一樣,盯著男孩一舉一動。突然,她跑進(jìn)屋里,關(guān)上陽臺的門,心神不定,嘴里嘀咕道:“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我沒看見。”強(qiáng)烈的好奇心迫使她的目光透過門縫,目睹著男孩若無其事地光著身子進(jìn)入浴室里時,心神才安定下來:“沒有發(fā)現(xiàn)我,沒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自覺地?fù)溥暌恍ΑP睦锵氲剑骸毕禄刭I個相機(jī),拍了你!解我心頭之恨,哼!”
三天前,天空飄零著細(xì)細(xì)的小雨,陳小西喜歡這雨中漫步,正如喜歡電影《雨中曲》中金?凱利在雨中高唱《singin’intherain》,欣賞他與周圍的雨滴、水花舞為一體的自由、奔放。陳小西越想越暢心,情不自禁時,舉起自己的小紅傘,迎著細(xì)雨,輕快地繞了一圈。
“咔吱”一聲,打破這音樂之境,陳小西的白色長裙上襯托幾朵小泥花。
“你!怎么騎車的?”
“你!怎么走路的?”
處在事件風(fēng)波中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訓(xùn)斥對方。
“你走路還會繞圈?有這樣走路的?”騎車人有理據(jù)爭。
“你騎車不走車道,走人行道?”陳小西毫不遜色反擊道:“騎這么快,還好不是“別摸我”,要不本姑娘會托你鴻福,明天就上網(wǎng)絡(luò)頭條,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wù)撡Y本!”
騎車人順手擋住陳小西伸來的手臂道:“沒功夫和你閑扯,我有事!”
“哎——”小西有意拉長這音,抓住騎車人的自行車道:“我說帥哥,約會也不能來人行道搶道吧,交通安全沒學(xué)過?要不要我教你?你說沒事就沒事,我這還有事沒完呢?你給我站住!”
“有什么事?我看你挺好的!”騎車人上下打量著小西:“要是我這輛自行車換成“別摸我”,倒也挺配你。美女,聽我一句勸,短裙比較適合你,好好的身材,穿這么保守干嘛。”
“你,你說什么!”陳小西氣火直冒道:“我要你賠我這裙子,要知這可是我跑了十幾街,跟老板磨三個月的嘴皮,才用最低的價格買到。你到好,拍拍屁股沒事,要知道這條街,沒人敢惹我陳小西,惹我的人,我會讓他騎著過來,趴著回去!還有你無權(quán)評價我——美女的穿著,虧你還是男子,一點(diǎn)男子漢的氣量都沒有,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你這樣的男人我在這條街上……”下一句“一抓一大把”沒有從陳小西的嘴中蹦出,原因無他。這男孩在她久住的街上沒見過,男孩含情的眼,微挺的鼻,感性的唇,健康的膚色,讓陳小西入眼了。
“還想說什么?”男孩在陳小西眼前伸伸手問道。
陳小西回過神道:“賠我這條裙子!”
男孩狡黠地笑道:“好,多少錢,我賠你。”
“真的?”陳小西心里一陣狂爽,“真是個傻子,我不好好詐你一筆,我就不叫陳小西!”
“不過——”男孩頓了頓:“你現(xiàn)在就把這裙子給我,我才能賠你。就當(dāng)我買個二手貨,你要不答應(yīng),就這回事。”說完掏出自己的錢夾,在陳小西面前搖晃著。
陳小西此時不叫陳小西,叫陳小呆,呆呆地站著,呆呆地瞅著男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呆呆地在雨中,一陣涼風(fēng)吹過,小西打個哆嗦,才回過味,懊惱不已,心里暗誓:“算你狠,用損招陷害我,別讓我再次碰到你,到時叫你嘗嘗我陳小西的獨(dú)門功夫!”
陳小西覺得白裙已濕,索性收起小紅傘,她知道雨中曲的意境。很快,這意境,讓她悟到“傾盆大水”的豪氣。陳小西全身徹底淪為“落湯雞”,她原地不動地目視著這個緊差一厘米就打到的自己的盆,在地上停止晃動。悲哀仰著頭望向天空。回想剛才被盆中水淋個正著,嘴角抽動幾下。一聲尖叫直入樓頂,驚起鴿子四處亂飛,馬上緊接著憤懣的發(fā)泄聲,填滿樓與樓之間的空氣。
“今天,怎么這么霉,快到家還這樣!”洗完澡的陳小西,攤坐在沙發(fā)上。“對了,一定是那個人?”陳小西從沙發(fā)躍起,“我要不遇到他,就不會這么霉!氣死我了,下回,下回我非要撕了他!”陳小西越想越氣,猛地飛起一腳,右腳的拖鞋順勢飛出窗外,零點(diǎn)五秒后,一個絲毫不亞于剛才小西的高音貝,從樓底沖上樓頂。陳小西伸伸舌頭,不敢探出頭來,只能任由樓底之人牢騷。
“唉,拖鞋呀拖鞋,為什么你也跟我過不去呢?”陳小西握著左腳拖鞋裝委屈道:“放心,不用想。你的伙伴跟我之前碰到的盆是一樣的結(jié)局——那就是‘殘廢’!”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陳小西大驚:“不會樓上有好事者跟遇難者細(xì)說,人家找上門來了?我怎么就沒碰到一個這樣的好事者,找到那盆的主人呢?難道助人為樂精神離我陳小西,真有那么遠(yuǎn)?”
陳小西輕輕踮起腳尖,走到門邊,貓眼一瞧,樂了。心想:“哈哈,這回老天爺幫我,該我報仇了吧!沒想到你送上門!”
陳小西咳了咳,挺直腰板,打開門,嗓音提高三度半道:“怎么想通了?真的想要買這裙子呀,行,給個一千八,你主動上門來,我也不好拒絕你!”
門外之人一愣:“原來是你?”
“怎么不會是我?我還以為你逃跑就不回來,看來真守信用,這么快就抱一箱蘋果來謝罪!蘋果我心領(lǐng)了,錢還得拿!”陳小西倚著門,探出一只手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男孩笑了笑,雪白的牙又使陳小西一顫,“他笑得好動人。”陳小西在思想開小差時,不自覺地接過蘋果箱。蘋果箱的重量,使她回到現(xiàn)實。
“蘋果給你!我的任務(wù)完成,走了!”男孩大聲說完,湊到小西耳邊說:“你的腿真漂亮,要是露出小肚臍更性感,臉蛋兒也俏。”
“哎,你……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小西放下果箱問跑下樓道的男孩。
“為什么?相信我,男人的直覺!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手中的‘炸彈’馬上會湊成一對!最好不要丟出,要不你會后悔!”
“你……你卑鄙無恥加下流。我信你才怪!”小西握在手里的拖鞋飛向男孩,男孩順勢一蹲,拖鞋借墻壁反彈到樓道下一層。
“哎喲,這誰家呀,怎么又是這拖鞋!”
“外婆?”陳小西腦子一轉(zhuǎn),“不好!”。陳小西飛步樓下,找到樓道里欲罵之人,撒嬌地叫道:“外婆。”外婆道:“哎,我的乖外孫女,咦,你怎么光腳呢?”小西背對外婆狠狠地瞪男孩一眼,面對外婆來個陽光式招牌微笑,攙著外婆說:“知道你來,高興的唄,外婆我們進(jìn)屋聊。”“好,好,小西,來,謝謝這個小伙子,他見我一個人背一箱蘋果不方便,就幫我搬上來了,挺好的一個人。對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呀,進(jìn)屋喝杯茶吧!”外婆笑著對男孩說。男孩笑道:“不了,奶奶,你就叫我霧吧。就住在對面的樓上。今天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
霧消失在樓道中時,陳小西便下決心,對霧展開的暗中調(diào)查。只是這飛出去的拖鞋,在霧的提示下,回到她身邊。代價是父母三小時的教育工作。三天后,她得到如下資料:霧,年齡22-25之間,身份不明,身高1.78米,體重介于68-70KG之間。住宅電話:8******7,跟朋友合伙租一房間。
“就這么點(diǎn),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嘛!”陳小西指責(zé)牙套道,“虧我在麗麗店里讓你有吃有喝。”
“知足吧,這已經(jīng)不錯了,起碼電話號碼這條線索是很值錢的喲!還有這你要的數(shù)碼相機(jī),搞定!這頓我沒白吃吧!。”牙套遞給陳小西數(shù)碼相機(jī),嘆口氣道:“早知你請我,我晚一個月在上呀,這吃起可真費(fèi)勁。”
“誰叫你臭美,裝牙套。”小西奪過數(shù)碼相機(jī)道。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我就不信你就不愛美!”牙套噘起嘴湊到小西面前。
“做什么?”小西好奇問。
“美不光要有外貌美,還得有心靈美,考驗?zāi)阈撵`美的時候來了,你說過我完成任務(wù),要獎勵我一個吻。”牙套閉眼噘嘴說。
“那,我可不可以不親你?”
牙套搖搖頭,嘴噘的更高。
“麗麗!你可忙完了。”陳小西抓住個空檔,跑到麗麗身后,沖牙套擺個V手勢。
牙套睜眼一看,失落道:“麗麗,我想要碗粥,不想吃這些,牙疼。”
“你去找周伯要吧。”麗麗對牙套說,牙套“哦”了一聲,離開飯桌。
“小西,我聽牙套說這幾天你有點(diǎn)霉運(yùn)當(dāng)頭?”麗麗拉住小西坐下來道。
“你別說,我一定要報這仇!”小西把前因后果跟麗麗述說一遍后,趴在桌上眼巴巴地指望著麗麗同情。誰知麗麗掩面而笑,麗麗的笑讓小西琢磨不定,忍不住地問:“你笑什么呀?”
“要是牙套說,我以為是電視劇的情節(jié)被他編出來的,這些事也太巧了。”
“就是太巧,我才要查。我要查出他是什么人,要是被我陳小西查出,我不會放過!”陳小西狠狠地做了一個抓人的手勢。
“說不定這是緣份呢?”麗麗反問道:“那邊有客人走了,我去收拾下。牙套回來,讓他陪你,在這多吃點(diǎn)。”
緣份?陳小西思維轉(zhuǎn)了N圈后,不顧牙套在后面大嚷,不顧麗麗在后面制止,狂奔而出。
“她怎么了?你跟她說什么?唉,可惜了這碗粥,我沒喝到,被衣服喝了。”牙套用毛巾擦拭著衣服邊問麗麗,麗麗沖牙套嘿嘿二聲。牙套心領(lǐng)神會地說:“得,問不出什么,小西還沒掏錢吧,你請就是!周伯,我在要碗粥,剛才那碗被小西打翻了————”
“牙套,你不至于這么夸張,突然提高音量,還拖這么長的音。有必要嗎?”麗麗問道。
“哼,不懂了吧!我這是突出重點(diǎn)!重點(diǎn)!懂不!重點(diǎn)!”牙套大義凜然道。
“你就得瑟吧!”麗麗邊說邊用手指戳了一下牙套的腦袋。隨即,絲毫不理會,牙套在一旁說疼,就進(jìn)入廚房,幫周伯的忙去了。
“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敲醒了霧的下午夢,霧懶洋洋地打開門,背對門外之人說:“你怎么又沒帶鑰匙,下回記得帶。還有你的女朋友打電話來,今晚七點(diǎn)半老地方等他。還有……”
“咔嚓!”霧的姿勢停在側(cè)身用手指著小西那一刻。
“你?”
“對,是我!”陳小西洋洋得意道:“下次開門,你得注意是誰才能開,否則會被偷拍喲。能不能來個正面?”陳小西再次舉起相機(jī)。
霧轉(zhuǎn)過身,用手?jǐn)]擼頭發(fā),雙手叉腰道:“我讓你一次拍個夠好不好?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形象。”
“男人就應(yīng)有這樣的氣量。”陳小西附和道:“我就把照片發(fā)在網(wǎng)上,給你來個征友如何?”
“征友?”
陳小西眼睛瞪得大大的,點(diǎn)點(diǎn)頭。霧感到不好的預(yù)感,上前一步欲搶小西手中的相機(jī)。“哎,你可別亂來,當(dāng)心我喊非禮!”陳小西后退到門口說。霧無可奈何,雙手一攤說:“好,你的條件。”
“YE!勝利!”全身充滿著勝利榮譽(yù)感的陳小西無比自豪道:“賠我裙子,不準(zhǔn)追我,更不準(zhǔn)愛我!”
“神經(jīng),我什么時候說過追過你?”霧坐在床上說。
“你好意思說這個。”陳小西小跑到霧面前說:“三天前,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今天你栽在我手里,非要問明白!”
“明白?”霧抬頭看著陳小西說:“你今天穿的短裙比那長裙好看多了,那天你沒意你背上的小挎包很誘人?”
“誘人?”陳小西努力回想,三天前在街上,身后似乎有二人跟蹤她,:“好,這個暫止不說,你在我洗澡時,看到什么?”
“沒看到什么。”
“沒有?你為什么對我的穿著有異議?”
“你那天開門穿的什么?”霧反問。
“穿的什么?”陳小西回想:“短褲+T恤。”
“向你這樣的女孩子,就應(yīng)露出自己美的一面,為什么要穿的這么保守?而且……”
一陣過堂風(fēng)穿過此屋,“咣當(dāng)”陳小西身后門被風(fēng)順帶關(guān)上。陳小西心頭一驚,“他不會做什么吧。”還未等她反應(yīng),霧騰地一起身,抓住她。
“你……你想做什么?”陳小西心虛道。
“你說呢?”霧問道。
陳小西心里一寒,叫嚷道:“放開我,你不放開我,我可要叫了。”
“這么好的機(jī)會我能放手?你主動送上門來,我能讓你白白溜掉?”
“你……你想做什么?不要,不要……”陳小西開始想著以后的情景,她為自己魯莽前來而自責(zé),想著以后怎么見人,陳小西的眼淚要欲之呼出。
“相機(jī)給我!”霧伸手掠奪陳小西手中的相機(jī)。這句話令陳小西從低谷中走出,心里的斗志徒然升到史上最高點(diǎn),吼道:“不!”把相機(jī)甩到床的另一邊,霧飛撲向前,陳小西毫不示弱,抱住霧。床上成為主戰(zhàn)場,兩人爭斗的難舍難分,上下翻滾。毛巾被、枕頭、枕巾;四處橫飛,然后光榮地倒地而亡。最終,陳小西跟霧和它們一樣滾到地上,所不同的是霧成了陳小西的肉墊,陳小西沒有絲毫受損,霧的后背受到輕微小創(chuàng)。
“叫你三番五次欺負(fù)我,我不整你,不知道我老娘的厲害!我……我要……我要?dú)⒘四悖 标愋∥鹘铦L下床的優(yōu)勢,騎在霧的身上,順手拎起旁邊的枕頭,欲往霧的身上砸去。
此時,霧向陳小西擠眉弄眼,朝門邊呶呶嘴,陳小西回頭一看,門不知何時被打開,門口一男一女此時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和霧的表演。
“他們是誰?”陳小西悄聲問霧。
“我的朋友和他女朋友。”霧回答。
“我們怎么辦?”陳小西追問。
“你得聽我的。”霧說:“把誤會到底,把戲做完。”
陳小西會意點(diǎn)頭,霧說:“現(xiàn)在裝溫柔,說是開玩笑,對我要親熱。”
陳小西腦子轟地一聲大了,硬著頭皮演起戲來。她把枕頭丟一邊,立了立自己的衣衫,扶起霧,溫柔道:“霧,你沒事吧,叫你不要玩,你硬要玩這游戲,多么傷身呀,是我不好,擦傷藥在那,我去拿。”
“你得扶我上床,替我擦藥。”霧在陳小西耳邊暗道:“招呼他們倆。”
“厚顏無恥,看我怎么整你!”陳小西心恨一起,手一松,霧又倒地。
“你——”霧半躺在地上,直指陳小西。
“啊——你沒事吧,誰叫你這么沉。你們倆能幫幫我嗎?”陳小西邊指責(zé)著霧,邊對門口的一男一女莞爾一笑道。門外一男一女應(yīng)聲而答,上前扶霧而起。
“請問一下,擦傷藥在那?”陳小西笑容依舊。
“在衛(wèi)生間鏡框左邊的小臺上。”男的道:“我叫阿來,這位是我女朋友叫阿去。”
“哦,叫我小西就行,我去拿藥,好好給你擦擦。”陳小西假惺惺對霧笑道,眼神卻是恨恨的。
陳小西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若大的屋就剩下霧一人。
“他們呢?”陳小西問。
“走了,藥給我。”
“怎么這么快就走,我進(jìn)去還沒一分鐘。”
“不走,明眼人這份上都會借機(jī)溜走。”
“不讓我擦了?”陳小西遞過擦傷藥。
“看你擦就沒好意,你下手還真‘狠’。晚上有空沒?他們約我們唱歌。”霧接過小西的擦傷藥,“說是慶祝我告別單身生活,歡迎你這位新朋友。”
“唱歌?”陳小西神經(jīng)大條地喊道。
“是的,你不喜歡?演到這份上我就替你答應(yīng)了。”霧湊近陳小西面前說。
“哦,沒,沒什么,晚上給我打電話吧,相機(jī)呢?”
“被他們借走,說來這城市好久沒照過,去過照相癮,晚上還你。”
“你不會沒刪什么吧?”
“刪什么?糟了……”
陳小西哈哈大笑:“晚上讓他們還我,只要他們不打印,打印出來我也沒法。”陳小西丟下霧在屋里,趾高氣揚(yáng)地下樓,還未走到樓底,突地聽到霧的咆哮音:“小西美女,請問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呀?”陳小西猛地眼前一黑,差點(diǎn)栽到樓底下。
“我要去參加七彩比賽!”牙套從陳小西嘴里聽到這話時,捧腹大笑。
“笑什么?”陳小西賭氣道。
“走音王,你每次一開嗓,都把我們從正調(diào)往你調(diào)上引,還要參加比賽?”
“我就要!”陳小西大喊:‘我就不信,我得不到冠軍,從今起我要加緊努力訓(xùn)練,麗麗你要幫我。”
麗麗握住小西的手說:“能幫我就幫,對你好吧!”
陳小西心滿意足地笑了,拿出一張赤色報名單說:“七彩比賽在這城的七個區(qū)分別舉行,各是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赤區(qū)今天報名,我拿份報名表來。”
“你就這么有把握得第一?”牙套問道:“是誰刺激你的這根神經(jīng)了?”
“昨天,我跟霧的打賭,我唱歌時,他笑得淚水都出來還求我不要唱,我不服,正好他朋友說有這樣一個比賽,他就跟我打賭,我得到區(qū)冠軍,他送我一件特殊材料制成的發(fā)夾。”
“你輸了呢?”麗麗追問。
“我把相片還給他喲。”小西邊填表邊說。
“相片?什么相片?”牙套問:“你借相機(jī)就為這個?”
“糟,漏嘴。”陳小西心想:“還好昨晚,趁他上洗手間,相機(jī)拿回,要不還不能當(dāng)賭本呢?”
“啊,這個嘛,沒什么,沒什么。”陳小西打著哈哈道:“相機(jī)嘛,等我進(jìn)決賽給你,到時給我拍照。”
“我看唱歌是假,得發(fā)夾是真吧!”牙套擋住陳小西打過來的筆頭道:“好了,當(dāng)我沒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可能把筆也飛投到我這吧。”
“小西,你有幾分把握?”麗麗認(rèn)真問道。
“放心吧,麗麗,赤區(qū)是第一個在這城區(qū)舉辦的,以我以往個人經(jīng)驗,好多人都是觀望,打出名氣來了,才有人去,要敢做吃螃蟹的第一人!”陳小西高舉雙手道。
“我看,你存僥幸心理。”牙套不屑道。
“不行?要不我們也打個賭?”小西笑瞇瞇地對牙套道。
“不打,我從來就沒打賭贏過你。我看比賽。”牙套義正言辭道。
“好,我陳小西一定要爭個第一給你們好好瞧瞧!也給你們爭爭門面。”陳小西跟昨晚在KTV一樣,在霧及她的朋友面前,立下同樣的豪情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