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秘書長，你作為秘書不用陪他去么。”雅夜摸了摸下巴，突然問。

凱瑟琳輕輕搖了搖頭：“艦長昨晚臨時通知的，內容是：‘我明天可能去一趟聯合總部匯報情況，這里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凱瑟琳。’”

以凱瑟琳的記憶力，恐怕她復述的就是宇文凱說的內容，而且一字不差。

“直接交給秘書處理？難道SAF里沒有副艦長么？”雅夜繼續問。

“確實是這樣，自從兩年前宇文凱上任艦長以來，他就撤下了‘副艦長’這個職務，估計是想獨攬大權吧。”司馬誠雙臂交叉，解釋道。

“幾乎所有的內務都是他一個人決斷的，這點我得承認佩服他，一個不過20余歲的青年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很厲害。”

“冒昧的問一句。”雅夜走上前，“您和宇文凱艦長貌似很熟的樣子。”

不止雅夜，所有人的注意到了。司馬誠在非任務時期稱呼宇文凱都是很隨便的，比如：那家伙、他等等……會使用這種稱呼分，一般是對對方多少有些了解，兄弟般的關系。而敢對上司用這么隨便的稱呼，更說明以前有過交情。

司馬誠深吸了口氣，原地晃了幾步，娓娓道來：“宇文凱那小子，原來也當過我的部下。”

“艦長以前是SAF的「行動隊」隊員？”眾人驚奇的呼道，這么機密的事情還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我聽說隊長你從SAF成立初就擔任「行動隊」的隊長了。”雅夜補充道，不過司馬誠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這不就是「風騎者」事件的時候聽司馬誠自己說的嗎？

“嗯，當「F研究所」研制出SMA時，我便開始擔任「特別行動隊」的隊長，也是在那個時候，宇文凱被規劃到了我的帳下。”

?回憶?

“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一個中年大叔般模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的問站在他對面的青年。

“報告長官！我叫宇文凱！”青年站的筆直筆直的，敬了個軍禮。

“聽說你要被調到我的麾下了，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司馬誠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問。

“報告長官！在進入SAF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宇文凱響亮的回答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進入SAF之前，我就打算加入「特別行動隊」了！”

聽到這話，司馬誠開始重新打量這個青年，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行動隊」的任務吧。”

“知道！出現「異能者」的時候，沖當前鋒！”

“嗯，很好。”司馬誠剛滿意的點了點頭，正當他以為盤問結束時，司馬誠卻突然翻了臉一般，一巴掌打在桌子上，瞪圓了眼睛盯著他，吼道：“你知道對抗「異能者」的時候當前鋒是什么后果嗎？！死亡率增加了50%！你連妻子兒女都沒有，你還算是男人嗎？如果連男人都不算，還上什么戰場！從哪來滾哪去！”

宇文凱被強有力的訓斥聲吼的連連后退，估計每個新兵這樣都被嚇得不輕。

?回憶暫完?

“其實我那個時候只是覺得他太年輕，不適合上戰場，如果他真有那決心上戰場的話，剛好可以測試一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司馬誠自我分析道。

“沒想到隊長也會耍心機……”鄧柯用奇怪的目光重新看向司馬誠。

“不耍點心機怎么能保住隊長一職四年吶！”司馬誠憤憤說道。

“我怎么覺得更像是：導致了您四年都沒升職啊？”凌楓果斷開始拆臺。

“這……”司馬誠無言以對。

“很奇怪吶，宇文凱從「行動隊」隊員升至艦長只花了不到兩年的時間，而您這個隊長卻一直原位不動。”雅夜用手托住下巴，開始思考。

“……”司馬誠更加覺得羞愧，還好凌琴及時幫他解了圍。

“那艦長后來是回去了呢？還是堅決留下來？”凌琴十分好奇的的問。

司馬誠終于開始擺脫對自己敏感的話題，開始說道：“當時，那家伙怎么說呢……更像是選了兩者之間吧。”

?回憶，續?

司馬誠嚴厲的聲音還回蕩在這個房間，宇文凱的局勢陷入十分尷尬的局面，到底是“去”，還是“留”？

“可是……”宇文凱理了理頭發開口說道。他那突然出現的自信一笑，被司馬誠敏銳的察覺到了，司馬誠頓時意識到，這個青年，不簡單。

“據我所知，您不也是單身嗎？”宇文凱伸出手指筆直的指向他的鼻尖，咧起嘴角說道。

“你……”司馬誠縮緊眉頭，緊盯著他。

“如果按照您所判斷的依據，那么您也不算是男人，但您現在不但在「行動隊」，而且還擔任隊長一職，這又是為什么呢？”宇文凱義正言辭的反逼問道，讓司馬誠的氣勢頓時被壓了下去。

?回憶完?

“說到底當時還是隊長的問題嘛。”蕭紫依壞笑道。

“被反將了一軍啊，隊長。”鄧柯也跟著笑道。

“我有什么辦法，誰知道那家伙早就對我有了解了。”司馬誠自愧不如的把手搭在臉上。

“宇文凱艦長以前就打算加入SAF了么。”雅夜反倒是開始關心起他們說的細枝末節來。

“還真是大吃一驚吶，艦長他以前就這么能說會道了。”凌楓感慨道，他能有攀上艦長的位置，與他的口才應該脫不了關系。如果自己能有這么好的口才，在說服「異能者」方面也會輕松多了吧。

“總之，那段日子里，我為了鍛練好他，可花了不少的心思。那個時候，他的性格就像望月一樣。”司馬誠繼續說道。

“我？”雅夜指了指自己。

“嗯，有任務的時候總是自主出擊。戰斗的時候不服從指揮，自主行動，完全把戰場當成了自己一個人的主場，很喜歡去逞強。正因為如此，在最后一次任務的時候，他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失去了他的左眼和右手，以及左腿嗎……”凌楓忽然開始同情他了。

“嗯，除了腦袋還是自己的，身體基本上一般都被機械改造了。”司馬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向雅夜，“所以，望月「指導官」……”

“我明白。”雅夜配合眨眼，點了下頭。

“但是他很厲害不是嗎？都變成那副樣子了都能微笑著活下去，而且還當上了艦長。”凌琴憧憬的微笑道，“如果我也能堅強下去……”

“多半是關系的緣故吧。”司馬誠冷笑了一聲，把視線投向電視上的時鐘，“差不多該吃飯了，今天就聊到這里吧。”

“嗯。”大家一致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