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元技的男子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顯然是元技被破身受反噬,此刻他臉色蒼白,身軀微微顫抖,見武月渾身妖氣大作朝他走來,雙腿一軟,“撲騰”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妖王老祖現身,小的該死,該死!”男子跪在地上,猛地朝臉上扇著耳光,顫聲說道。
這男子修的乃是邪功,靠吸噬他人精血來壯大自身,此刻見武月身上的妖氣不知比他強了多少倍,直認為是妖族老祖現身,如何不懼?
武月愣了一刻,隨即搖頭苦笑。自己前世一時興起,便在妖族習得這玄階高品的妖族元技,此刻使出來卻被當做是妖王老祖,不知真正的妖族老祖知道后作何感想,實在是哭笑不得。
擺了擺手,武月將這元技收回。地牢之中這才恢復了正常。
另一名元靈境大成期的男子連忙感嘆,還好自己謹慎,沒有上前招惹這“妖王老祖”,緊接著急忙將地上的席子拍打干凈,又吹了幾口氣,點頭哈腰將席子鋪在武月身后。
“這位...老祖,您坐,您坐,打得好!我就看不慣他們這些人,要不是您老來了,我遲早也得收拾他們!”
武月沒有理他,卻是看向了瘦弱男子。
那瘦弱男子見事已至此,倒也耿直,“咚”地一聲端坐在地上,開口說道“老祖,小的眼瞎,如今得罪您老人家,要殺要剮我也認了。”說罷,瘦弱男子認命一般低嘆一聲,閉起雙目不再言語。
武月見這男子沒有想象之中跪地求饒的反應,而是認命一般任殺任剮,倒也還算是一個有骨氣的男人。
只見武月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下瘦弱男子,開口問道“你叫什么?”
稱武月為妖族老祖的男子連忙朝瘦弱男子喝道“烏多,你傻了不成?老祖問你話呢!”
烏多頓時臉黑了幾分,幾度張嘴,最后朝男子喝道“你還讓我說什么?!”
武月苦笑一聲,朝另外兩人開口道“今日開始,以后牢頭就是這個烏多了,有意見么?”
兩人此刻膽子都嚇破了,哪還敢說不?兩人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稱是。
武月坐在身后的席子上,心神一念之下,忽然開口說道“我在你們的身上都留下了一絲我的妖元神念,若是誰敢將我的身份抖出去,我便引爆這絲神念,讓你們受萬妖噬咬一年而死,死了也是厲鬼,不得投胎轉世!”
幾人何曾聽過這種說法,不過武月“妖族老祖”的身份已經被眾人深信不疑,此刻只當武月修為通天徹地,故意壓迫修為,幾人不由紛紛應承著。
“我呆不了幾天便會出去,記得,以后這個烏多便是你們的牢頭,由于你們身上有我的一絲神念,我隨時可知你們的動態,若是讓我得知你們壞了規矩,哼!”
雖然眾人均是死罪之人,也說不上怕死。不過如今武月卻說要受萬妖噬咬而死,不說這死法有多痛苦,并且死后還不能投胎轉世,永生永世做厲鬼飄蕩世間,試問如何不懼?
武月一向對有骨氣,不懼強權的人有好感,此時對這烏多,倒也頗為欣賞,所以便略施小計,希望這烏多最后的有生之年能夠活得暢快一點。
烏多原本以為自己肯定活不成了,不料武月卻仇將恩報,此刻烏多神色復雜,望著武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兩名元靈境大成期的男子也不知武月為何會命令烏多做牢頭,不過此刻也不敢違背武月,紛紛點頭稱是。
這時,修煉邪功的男子走上前來,欲與武月拉上幾分關系,訕笑道“老祖,我是狼首道人門下的弟子,不知您老可認識我家師父?”
根據記憶得知,這狼首道人乃是龍臨城兇名威盛一時的妖族之人,不過后來被一武道高人降服了,想必這男子也是如此才被抓入獄。武月故作沉思兩許,開口回道“聽過幾次,我與他的老祖宗乃是朋友。”
男子大驚失色,自己師父狼首道人在自己眼中那可是十分了不起的人物,這武月竟然是師父老祖宗的朋友?這是什么輩分?這武月只怕是個千年老妖也說不一定啊!
男子連忙匍匐跪地,磕頭道“小的名叫曾厲,見過老祖!老祖法力無邊!”
武月冷汗連連,開口說道“免禮,起身吧。”心里暗道,看來這些個修煉邪功的人長久以來,連腦子都給練沒了,咋動不動就跪地磕頭呢?
這時,之前押送武月的兩名獄卒互相閑聊道。
“老張,要么咱們過去看看?我有點擔心這些死罪囚犯把武家家主給打死在里面了。”
姓張的獄卒開口回道“怕什么,武家現在馬上就要落敗了,再過幾年,說不定也要下土為農了呢。”
“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是不?暫時也還是龍臨城三大世家之一,只怕到時候咱們被上面的人當做了替罪羊啊!”另一名獄卒顯然比較有心機,指了指頭頂低聲道。
張姓獄卒沉思兩許,開口回道“也是,算了,不招惹這麻煩,走去看看去。”
兩人一拍即合,隨即起身,慢慢悠悠朝之前押送武月進去的死罪囚犯地牢走去。
“喂,你們沒打死他吧,要是打死了,老子告訴你們,老子...”張姓獄卒還未說完,眼里看著牢中景象,瞬間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只見武月原地端坐于席子上,閉目養神。其余犯人紛紛老實的擠在一邊,給武月騰出一大個空地。原本這個牢里的牢頭曾厲面含諂笑,不時的問上武月幾個問題,滿臉討好的神色。
另一名獄卒臉色難看至極,大聲喝道“你們干什么呢?討好這個落敗家主有屁用?再說你們也沒有機會出去了,討好他干什么?一群傻子!”
曾厲面目陰沉下來,起身朝獄卒怒喝道“去你娘的吧!你敢對老...對武月家主不敬?你進來咱兩練練?”
這曾厲雖然懼怕武月,但是對這些獄卒可是絲毫不懼的,反正作惡多端半輩子,如今也是死罪了,早死晚死都一樣,這獄卒也打不過自己,要是真敢練一練,說不定還能多一個人陪葬呢!
被曾厲怒罵的這么獄卒臉色難看至極,朝曾厲喝道“你敢罵我?是不是想盡快被處決?”
曾厲冷笑一聲“你個狗曰的狗腿子,你有提前處決老子的權利嗎?不服你進來,或者放老子出去,咱們練練?”
這時,武月淡淡開口道“獄官大人,我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我應該要被欺負才是正確的?你可是在指令囚犯互相斗毆?”
這名獄卒暗叫不好,自己剛才一時激動竟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出來,隨即兩名獄卒不再言語,轉身離去,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一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