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罵完,夏義竟免了夏默、夏雪的晚飯。看來,夏義這次是真的急得氣了。哎!可憐的夏默、夏雪……
就是這天晚上,夏默、夏雪在房間里聊天。
“什么?”夏雪很驚奇,“姐姐,爹現在可氣了,何況是一年,這恐怕有點難。”
“所以姐姐才想請雪兒幫忙呀!”夏默頓了頓,“只是不知道雪兒同不同意呢?”
“姐姐愿意就好,只是,雪兒會想姐姐的!”夏雪說。
“姐姐怎么會不見雪兒呢?”夏默想了想,“要不這樣,以后每周的最后一晚,咱們在淮河岸邊見,一同閱覽天條,如何?”
“全聽姐的!”夏雪說。
“好妹妹!”夏默摟住夏雪說。
第二天一大早,夏默主動去跟夏義認了錯,還聲稱要自罰在房內讀一些簡書。夏義也爽快地答應了。從此,夏默幾乎閉門不出。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滾滾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
大約在今山西太原至朔州一帶……
黃河澎湃,日光微紅。夏默沿河走之(夏默已換上了與當地居民相差不大的服裝),視察著這個新的環境(她選擇了先不去蒙古人居處):歲月的長河翻滾著昔日憤怒的浪濤。在離黃河邊上幾米處,簡單地劃分著幾塊大小不一的農田,農夫們在里面耕作著,豆大的汗滴從他們憂郁的臉上落下,深入土中……在靠山處,是一座青瓦房,看起來也不太舊。里面似乎擠著很多人。
夏默向著屋子走去。
這時,一個小伙子與夏默擦肩而過,也向屋子走去。
夏默當即拉住那個小伙子,真誠地問:“請問公子……”
夏默還沒問完,那人就掙開她的手,又向屋子走去。
夏默很疑惑,就跟著那個小伙子進了屋子。
屋里果真不那么和諧,有兩個婦人在爭著什么。
一個婦人身著十分簡樸,他指著另一個婦人說:“你怎么能這樣呢,分明是我先來的。整天仗勢欺人,還像不像話了!有錢了不起呀!”
“怎么?不服?”另一個婦人看著就比那個婦人有錢,說話也挺傲慢,“你有本事掙給我看看!老子就是有錢!!”
方才那個小伙子站出來,護住窮一點的婦人,“誰敢傷害我娘!”
“哼!”富一點的婦人叉著腰,“跟我斗?!!”
說著,富人就揮起拳頭,向那個小伙子打去。
真是眼疾手快,夏默即刻沖上去,擋在那個小伙子跟前,用右手用力頂著富人緊攥的拳頭。兩人就這樣持續著……
最終,富人還是放手了,但她火氣未消,很不服氣。
就在富人剛要開口說話時,夏默轉身對窮人說:“大娘,你沒事吧?”
窮人驚恐未定地搖搖頭。
事后,那個小伙子找到夏默,目的是為了向夏默道謝,但夏默卻機智地從他的口中探了個究竟。
“在下謝姑娘救命之恩!”小伙向夏默行禮,“在下定舍生相報!”
“我不過是幫你將她頂了回去,哪算得上是救命之恩?”夏默實事求是地說。
那小伙行著禮,不說話。
“嗯,”夏默想了想,“你要報恩也很簡單,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姑娘請講。”那個小伙子抬起頭,看著夏默,說。
“公子如何稱呼?”夏默問道。
那個小伙子不說話。
夏默又想了想說:“我叫夏默!”
“在下鄭鑫。”
“鄭公子為何……?”
“彼此不相往來,不值一提姓名,以防害!”鄭鑫打斷夏默的話,斬釘截鐵地說。
“那,能給我講講,今日是怎么回事嗎?”
“這~”鄭鑫猶豫了一會兒,“說來話長。”
“沒事兒!”夏默甜甜地一笑,“我洗耳恭聽!”
“今日那個婦人是咱們黃河畔邊最狠毒的惡霸。咱們幾百口人,只有兩口鍋,大家就列隊一家一家煮飯。可就她仗勢欺人,幾乎都是隨來隨煮,不守規矩!”鄭鑫暗自咬咬牙說。
“是夠過分的!”夏默堅定地抿抿嘴。
“這還不說。咱們這幾百口人,本來收成就不好,她還整天去搶食。久而久之,咱們就分成了兩派。咱們大多數較為貧困,還有一些致富的人和那人在一派!”
夏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導致咱們好多人溫飽不定!”
“可你們,”夏默一手托著下巴,低著頭思索著,又抬頭看著鄭鑫,“為何不加以商量呢?”
“和她,”鄭鑫面無表情,語氣平淡,“有什么好談的?”
夏默嘴角微微一揚,說:“那我……”
“恩人可千萬別跟她搭上什么仇!”鄭鑫有些急。
“好啦!”夏默笑了笑,放下手,“我自有分寸!”
鄭鑫點點頭。
“對了,”夏默看著鄭鑫,“你也別‘恩人’‘恩人’的稱呼我啦,叫我‘默兒’就行了。”
“嗯!”鄭鑫點點頭,“默兒姑娘,你也不必叫我‘鄭公子’,直呼鄭鑫便是。”
“好!”夏默又是甜甜地一笑。
時間過得很快,不久就日落西山了。此刻,夏雪正坐在家門口臺階上發呆,不知不覺,她就想到了那個將她抱走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