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夏默、夏雪幾乎是同時興奮地奔到夏義身邊,跪下,擁在他的懷中,“您承認了?”
夏義見兩個女兒埋頭在自己懷中,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疑惑地低頭道:“你們……”
“爹!”夏默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她抬起頭看著夏義,“是您自己認的!”
“對呀!”夏雪也抬起頭,看著夏義,又將頭斜靠在夏義腿上,“是您自己說的我們是您的女兒!'!”
夏義于是伸出左手輕撫夏雪的頭……
“爹,娘,”夏默看著夏義,又看著林合,“依你們之見,金吒、木吒是不是可以,叫你們一聲‘爹’‘娘’呢?”
“那不行!”夏義看著夏默,“我認的是兩個女兒,誰知道這所謂的女婿靠不靠譜呢?”
“爹!”夏默央求著,“您……”
“過段時間再說吧!”夏義看著夏默,又看向金吒、木吒,“先作,‘伯'吧!”
“是!”金吒、木吒忙半跪下來向夏義、林合行禮,“伯父!伯母!”……
當天晚上,在夏默屋里。
金吒站在窗前,望著月色癡迷,而夏默則坐在離窗不遠的書桌的燭光下,桌上是一紙,還未寫下一字……
夏默左手撐著頭,呆呆地望著右手拿著的毛筆發神,沉思著……
“金吒。”夏默動也沒動,呼喚金吒道。
“怎么了?”金吒轉過身來看著夏默,道。
“金吒啊,”夏默放下左手,坐直,又轉過頭看著金吒,“我覺得吧,這……若太嚴,會導致刻意栽贓陷害,反而適得其反;但要是過于放松,又沒什么效果……你說我如何是好?”
“這個嘛?”金吒思考了一會,“你可以先根據自己的想法和經驗作一整體的規劃,然后……然后……”
“……”
“你還可以有空的時候多走訪一下,看看外面的人們是如何處理婚姻與工作的關系的。”
“對呀!金吒,你說到‘走訪’,我倒又想起一點來!”
“什么?”
“玉帝王母!”
“什么‘玉帝王母’的?別繞彎子了,快說吧!”
“你想啊,‘皇上’作‘玉帝’,‘皇后’作‘王母’……”
“是‘三公主'!”
“你別打斷我的話嘛!聽重點!”
“嗯哼?”
“如此一來,‘王公大臣’也作‘天宮臣子’——王公大臣們不都有妻子嗎,他們又是如何處理的呢?”
“找些時間去請教王公大臣也是個可行的辦法。”金吒贊同地點點頭道。
“好了,”夏默感到絲絲困意,于是放下毛筆從凳子上站起坐到床邊,上了床,又蓋好了被子,躺下,看著金吒,“不跟你說了,我先睡了。守夜人……”
說完,夏默愜意地閉上了眼,陷入睡眠之中……
金吒看著夏默,后又重新轉過身去望月沉思了……
……“姐姐,原本以為你不會同意的,結果你還是同意啦!真是情深似海呀!”天庭六仙女房內,七仙女詼諧地對六仙女說。
“妹妹,我說過我不喜歡他。他……他說你……你和木吒他們倆不好弄,所以,所以我我我,我才勉強答應他的,我真的沒有想過,沒有想過去……喜歡他……”六仙女百般辯解。
“姐姐,你還狡辯什么呢!你看你,說話都說不清楚啦!你若是喜歡他就直說呀,反正現在也就只有我們倆人,又不怕什么的!顧忌什么啊!”……
……“窩囊,”六仙女走到路上,一回頭便看見金吒,“好巧啊,又見面了!”
“不巧!”
“怎么今天我叫你‘窩囊’,你不反駁呢?”
“我……”
“一直跟著我呀?”
“藍兒你知道?”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懂?”
“那,那,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
“停停停停停!我知道什么?”
“我……”
“你到底想說什么?!!”六仙女不耐煩了。
“沒什么……”
“哦。”六仙女轉身就走。
“等等!”金吒忙拉住六仙女的手,“藍兒,其實我真的……好愛你!……”
六仙女愣了。
“曾經有多少次,我都真的好想,袒露我的心思……”金吒嘆了口氣,“可是我做不到……但現在……”
“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可笑嗎?”六仙女轉過身來冷笑幾聲,“你說你愛我,你知道什么是愛嗎?對誰都是這樣吧?”
“沒有!”
“我管你有沒有,我不愛……”
“現在我鼓起勇氣,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嗎?!!”金吒打斷六仙女的話。
六仙女沉默了。
“木吒說,他和你家……他和七公主要定情。我……我們……”
六仙女抬頭用深邃的眼看著金吒……
第二天早晨。夏雪在房間里,迷迷糊糊地醒來,還沒睜開眼,就感到有人坐在床邊,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臉頰……
夏雪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一看,竟是木吒……
夏雪忙慌張地一下子坐直起來,大罵道:“木吒!你混蛋!”
木吒隨聲站起,不解地看著夏雪,問:“怎么了?”
“你下流!骯臟!無恥!”夏雪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學會了這些詞,只覺脫口而出,“流氓!”
“不是……”木吒極力狡辯,卻口齒打顫,解釋不清,“我只是……”
“你個不要臉的!”夏雪心生怒氣地盯著木吒,“滾!”
“我……”木吒啞口無言,卻始終不離開,“我……”
“滾啊!”夏雪生氣地伸出左手指向門的方向,“滾得越遠越好!”
木吒見夏雪正在氣頭上,也顧不上多作辯解,無話可說,默默地揪心地走出了屋子……
當木吒走進院子時,正好看見夏默在自己面前,她打算出院子去。
于是,木吒叫住了夏默。
“嫂子!”
夏默轉過身、回過頭來看見是木吒,忙迎上去,道:“木吒,有什么事啊?”
“沒什么,只是給嫂子問個安。”
“問安?那為什么不給你伯父伯母問安呢?要知道那更管用!”
“謹遵嫂子教誨,我過會兒就去!”
“過會兒?為什么要過會兒?”
“……”
“說吧,有什么事?”
“……”
“沒事?”夏默于是轉身便要走,“那我走了。”
“嫂子!”木吒急忙又叫住夏默,“真有事兒!”
“真有事兒就直說呀!”夏默又一次轉過身面對木吒,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