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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男人就不要流淚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我,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卻感到眼皮很沉重。就像深入泥潭,卻無法自拔。漸漸的,我想放棄,也許,就這樣靜靜的睡過去,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光亮射入我的眼睛。終于,我睜開了眼。兩眼呆滯的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原來,我再次回到了醫(yī)院。父母的嘆息聲離我越來越遠。猛然間,她的一切在我的腦海爆炸開來。整個世界,似乎只有她的聲音,大顆大顆的淚打濕了床單。腦海里,和她一切的畫面就像過電影一樣,漸漸的,我有些迷失了,一切畫面,慢慢地在我的眼睛里失去了光澤……就在最后一絲光澤快要失去的時候,腦海里,仿佛她在呼喊著我的名字。

一個月后,萎靡不振的我回到了家里,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夠做什么,還能做什么。就這樣,精神恍惚的我被送去了軍隊。

“張子凡,給我精神點,是爺們就收回你的慫樣。”中隊長的當頭一喝讓我猶如醍醐灌頂。我才明白,我已經(jīng)脫離屬于我的那個社會。

“九十九……一百……張子凡,你給我撐住,記住,你是個男人,如果連這么點苦都撐不住,你還能撐起什么?”趴在地上的我咬著牙,滴著汗,總算,做夠了一百個俯臥撐……

“快點……快點,在快點,張子凡,不要像個蝸牛一樣,拖住大家的后退。你要明白,一個整體有時候往往就是因為一個人的失誤而全部潰敗。”中隊長不虧是天生當兵的料,因為他的名字就叫做鄧連,中隊長一邊說著,一邊和班長拉著我一起跑,那一刻,有種想哭的沖動,但是,我沒有哭。因為中隊長說過,男人,可以流汗,可以流血,但是就是不要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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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錯,加油!”

“非常好,對,就這樣,注意隱蔽。”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兩年過去了。我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特勤隊員。這兩年的時間,讓我忘記了所有的痛苦,這兩年的時間,讓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堅強,這兩年的時間,讓我明白了,男人不可以軟弱,因為男人需要承擔(dān)更多的責(zé)任。兩年,付出了很多,兩年,得到的更多。

曾經(jīng),一位退伍的老兵,告訴過我一句話:“穿不穿軍裝,要時刻堅守著自己的信仰。是不是軍人,當祖國需要,要依舊挺起自己的胸膛。”剛開始,我并不懂,可是,就在那一天開始……

“張子凡,跟我來一下。”班長打斷了正在站崗的我。看著班長凝重的神色,我有些好奇,可是我知道,不該想的不想,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就這樣,我一直跟著班長,來到了三樓大隊長的辦公室門口。

不該聽的不聽,可是,我還是聽到了。

“不行,我不同意,之前兩人歲數(shù)比他大都沒有回來,他還是孩子,怎么能夠執(zhí)行這么危險的任務(wù)?”中隊長幾乎在吼。可是大隊長卻說到:“對,他是個孩子,可是,他也是個兵。正是因為他還是個孩子,一個處在青春叛逆期間的孩子,我才選擇的他。你以為,我有那么傻嘛?”

這時侯,班長咳了咳嗓子,立正之后大聲的喊到:“報告,張子凡到了。”里面的聲音消失了,緊接著,大隊長沉穩(wěn)而有力的聲音從辦公室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斑M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傳上了我的心頭。

班長和我進入的時候,臉色非常凝重,這時,大隊長說到:“小徐,你先出去吧。”班長有些沉重的看著中隊長說到:“中隊長。”中隊長也是一臉的凝重:“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是。”班長沉重的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這時,我突然感到好緊張好緊張。這時,大隊長看向了我,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了我。接著,大隊長對我說到:“張子凡,你的表現(xiàn)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一名合格的特勤隊員。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你的使命是什么?”

我挺起胸膛,大聲的回答到:“為人民服務(wù)。”話一出口,中隊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時大隊長點了點頭對我說到:“很好,那么,當人民的生命財產(chǎn)受到了威脅的時候,我們該怎么辦?”

“時刻準備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聽到我的聲音,中隊長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大隊長瞥了中隊長一眼,然后繼續(xù)說到:“好,那么現(xiàn)在,你為人民服務(wù)的時候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就在我說準備好了的時候,中隊長說到:“隊長,我們賭不起。實在不行,我去。”隊長有些怒火:“胡鬧,你去了,你以為就能夠成功嘛?”“不管怎么樣,我不同意張子凡去。”隊長的臉色都紅了。

“好了,你我不要吵了,還是征求一下張子凡的意見。”隊長只好這樣說。“好,我先說一下這次的任務(wù),張子凡,你給我想清楚了再回答。。”隊長再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說到:“這次的任務(wù),情況是這樣的。在我北方地區(qū)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此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他販du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普及我北方地區(qū)五分之四的地區(qū),手下之人多為心狠手辣之輩,不但使大多娛樂場所成為十分混亂的場所,而且讓許多青少年失足,并且?guī)в衕ei社會性質(zhì)。之前gongan部門聯(lián)合我們派過去了兩個隊員,但是都犧牲了。你此次的任務(wù)就是打入敵人內(nèi)部,接近犯罪團伙頭目,然后一舉搗毀此販du集團網(wǎng)絡(luò)。”

聽到這個消息,我愣住了,我怕了,我傻了。看到我的樣子,大隊長再次說到:“去,還是不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沉重的任務(wù)會落在我的身上。和平年代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我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可是,我還不想這么早就犧牲,我還沒有結(jié)婚,我還沒有等到一直要等的人。還有在家等待的親人。一切的一切,讓我無法選擇。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搖了搖頭。大隊長很失望:“孬種!回去吧,今天的話,給我忘干凈。如果有一點泄露,那么你知道后果。”聽到大隊長的話,中隊長很欣慰,可是我卻很沉重。

“還不走?”大隊長不耐煩的說到。突然間,我鼓起了勇氣“讓我考慮考慮可以嗎?給我一天的時間。”大隊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好,后天早晨八點,準時到我的辦公室。對了,鄧連,今晚來我家,有事和你討論,這是命令。”大隊長封死了中隊長的一切退路,也封死了我所有的支柱。

回到了宿舍,班長也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兩瓶白酒:“什么都不要說,不管你怎么決定,都記住,我們一直在你的身后。”無話,只有酒。沉重的壓力,刺鼻的酒味。讓我躺在床上天旋地轉(zhuǎn)。

恍惚間,又回到了兩年前。父母的嘆息,那一夜的溫存,一起度過的時光……一幕一幕出現(xiàn)在了眼前,一夜,仿佛現(xiàn)在的一切只是個夢,心,再次痛了。

六點的床哨準時響起。我睜開了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洗漱,穿戴。然后在營區(qū)看著熟悉的場景,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不知不覺的,我來到了新兵訓(xùn)練場。這時,一個正在被罰軍姿的新兵向我敬禮:“班長好。”我回了禮然后打量著這個兵:“你叫什么名字?”“報告班長,我叫劉光旭。”這個兵有些情緒低落,瞬間,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

“為什么來當兵?”

“為了找到生活的方向,為了活的有意義。”

他,點醒了我,“很好,以后有前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新兵訓(xùn)練場。回到宿舍,剎那間,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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