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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卻在深水清流間

突然乓乓乒乒一陣亂響,然后便是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將清寧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看,卻原來菀流波一行人也尋到這里,欲將清寧擒去,用以要攜云健就范,不成想清寧也不知云健現(xiàn)在何處。左威左雄便與其打了起來,其中一人被左威一鞭掃下水去,菀流波卻站得遠遠的看著,有些提不起興致自己動手。

打了一會,又有幾人被打落水中,左威臂上也挨了一劍,流出血來。曲柔躲在一旁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清寧不知如何幫忙,想了一想,飄身入水,帶起一股水流,如一條玉龍一般向那群人襲去。那些人不防,又有幾人被水流卷入水中,其余兩三個人也全身濕透,嚇了一跳,躲開來不敢再戰(zhàn)。

清寧立在潭水之上,向菀流波問道:“你又想干什么?!?

菀流波笑道:“沒想到你們幾個倒還有點功夫,小姑娘,你這身輕功是跟誰學的呀,你的健哥哥哪去了?”

清寧冷笑一聲道:“我干嘛要告訴你。”

菀流波依舊笑道:“你不告訴我,那好,先看看我們倆個誰更厲害,如果你輸了,就把王公子讓給我,好不好?”

清寧笑道:“你好不要臉,健哥哥才不會喜歡你。”

菀流波笑道:“那可說不定。”話聲未落,人已來到清寧身前一丈開處,衣袖一擺,如流云一般,向清寧襲卷而來。清寧沒想到她說到就到,嚇了一跳,飄身向后退開,躲過這一擊。菀流波見清寧身法飄逸,有心與她比試一番,展開雙袖,有如舞蹈,又向清寧攻了過來。

清寧初時不知如何招架,只能一味后退,但見菀流波身形曼妙,一會急飛而起,一會兒又俯沖而下,一會兒又翩翩飛旋,倒有些與驚鴻舞姿勢相類,但大部分卻有所不同。她所居山洞之中,有好幾本書描繪了女子起舞的姿態(tài),每一個轉折,每一個姿勢都畫得極為傳神精細,女子的相貌卻都是婉兒之貌。清寧就是從書上學會了許多舞蹈,再加上她整日與山禽野獸為伍,將它們一些動作融入其中,更顯靈動。

菀流波卻忽然停住身形,笑道:“你如此一味躲閃,算是什么,要不你認輸了吧,將健哥哥讓了與我,可好?”

清寧看了一會,已是想明白了其中一些奧妙,也笑道:“認輸絕不可能,我們再來試試?!闭f罷,也是衣袖一揮,向菀流波攻去。

兩人一著白衫,一著藍衣,在潭水之上翩翩飛舞,一會腳尖在水面輕點,漾起圈圈漣漪,如蜻蜓戲水,一會兒又盤旋向上,如燕子雙飛。初時清寧尚覺不敵,十招之中有九招都只是勉強招架,只是仗著身法輕靈,險險躲過了菀流波的數(shù)次攻擊,但隨著時間的延長,動作越來越純熟,于攻守之間的道理也領悟的越來越多,漸漸的已能作些反擊,有一次衣袖甩在菀流波肩上,將她推得晃了一晃。

下面眾人卻都已看得呆了,剛才落水之人也都已從潭水中爬了出來,眾人靜悄悄立在潭邊,看兩人在半空中盤旋飛舞,衣袂飄飄,冷若御風。漸漸的動作越來越快,眾人已是看不清楚兩人身形,只覺月光下一藍一白兩縷輕煙在互相糾纏舞動。

菀流波本想數(shù)招之間便會將清寧拿下,卻不想越斗下去,清寧反擊之勢越強,漸漸的已能與她打成平手,自己卻隱隱有后繼乏力之感。眼看著東天已泛起魚肚白,天色轉亮,心下焦躁,催動內息流轉,周身升起一陣淡淡霧氣,繞著她身子旋轉,霧氣越來越濃,旋轉得也越來越快。

清寧立于菀流波前面不遠之處,隱約能看見她的身影,只覺一陣風從她身上旋轉出來,吹動自己,似乎要將自己卷入那團霧氣之中。她與菀流波斗了一會,體內真氣流轉,這時也隨著心意讓真氣流動,帶動周身氣流,繞著她急速旋轉,漸漸的氣流將潭水帶起,形成一個透明漩渦,清寧身處漩渦中央,如水妖一般。

兩人身周漩渦越來越大,菀流波帶動霧氣向清寧處沖來,與水流相撞,只聽呯的一聲,水花四漸,霧氣彌漫,兩人皆是身上一震,齊齊向后飛去。清寧只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來,身子向斜后方潭水中直落下去。菀流波也好不了多少,周身霧氣盡散,胸口氣血翻涌,強自壓抑,未曾如清寧一般,但也已提不起真氣,跌落到潭邊水中,被手下人扶起,已無力再站起身來,坐在地上運功調息。

左威等人見清寧向水中跌落,已不及救援,眼看著她一直沒入水中,晨光之下,一股鮮紅色從水中泛起,洇暈開來,染得水中一片粉紅。

他們與清寧相處已有幾日,她容貌美麗,天真無邪,均是對她極為喜歡,清寧又是云健的未婚禮妻,對他們來說也是主人,此時見她沉入水中,不再浮起,心中酸痛,小栒子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左雄狂喝一聲,抽出長劍,向菀流波等人撲去,左威則躍入水中,向清寧沉沒方向游去。只有曲柔依舊躲在角落里發(fā)抖,神情恐懼,表情復雜,也不知是哭是笑。

左威在水下游了幾圈,清寧毫無蹤跡,心里著急,但卻不得不鉆出水面透了口氣,又潛下去搜尋。這時左雄已與那些人纏斗成一團,雖說菀流波現(xiàn)在無力爭斗,那些手下卻也都是有些功夫之人,左雄以一敵眾,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突然,潭水中波濤洶涌,一陣巨浪拍岸而來,如瀑布一般向岸邊眾人當頭罩下,左威也被浪頭帶到岸邊,伏在地上咳嗽不止。

巨浪過后,漣渏泛起,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水中,長發(fā)披肩,手中橫抱一人,載沉載浮。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懷中之人,一言不發(fā),向懷中之人唇上吻去,過了一會,懷中那人咳了一聲,睜開眼來,聲如細絲般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找了你一天,抱緊我,好冷啊。”說完,又閉上雙目,喘息不止。水中那人目光如炬,向岸邊射來,冷冷道:“是誰干的?”

小栒子大叫一聲,“公子,是公子?!闭f著恨恨的向菀流波一指,“是那個女魔頭打傷清寧姑娘的。”

水中之人正是云健,目光停留在菀流波身上,冷冷道:“是你打傷清寧的?”

在他冰冷如劍的目光中,菀流波突然瑟縮了一下,強打精神,站起身來,整個人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但依舊窈窕而立,嘴角邊擠出一絲媚笑,“是我打傷的,怎么樣。你乖乖的跟我走,否則,咳,咳?!彼痪湓捨凑f完,突然嗆咳起來。

云健冷笑一聲,“你師兄讓我?guī)г捊o你,他這輩子不會再見你的,你就死了心吧,如果他見到你,只怕會忍不住殺了你,以報當年之仇。”

菀流波卻突然滿臉喜色,“他果然在這里,好,好,如今他想殺我,也沒那么容易?!闭f畢,一躍潛入水中,如一條游魚一般,波瀾不興。她潛入剛才云健現(xiàn)身之處的水下,忽然一股水流將她卷起,拋入半空,啪達一聲跌落岸邊,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她的手下忙過來將她摻扶起來。有幾人便撥出刀劍向云健沖來,菀流波攔住他們道:“你們打不過他,回來?!蹦切┤伺曉平。瑓s無法違抗宮主之命,只好恨恨的回去菀流波身邊。

菀流波面色蒼白,嘴角邊掛著一絲血漬,似乎眨眼間便老了一二十歲,再加全身濕透,說不出的狼狽。她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你怎么突然功力增加了這么多?”

云健抱著清寧來到岸邊,低頭看了看清寧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冷冷道:“這是給你的教訓,今日先饒過你,以后再叫我撞上,絕不輕饒?!?

菀流波突然看見云健腕上戴著一枚藍悠悠的圓環(huán),心頭一陣激蕩,嘩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顫聲道:“他把那件東西給了你,為什么,為什么?你把他怎么樣了?快說?!彼锨耙徊剑瑓s力不從心,撫著胸口又軟倒在手下懷中。

“快滾,別逼我殺人?!痹平〔荒偷?。

菀流波眼看著自己追尋多年之物落入別人手中,如何能夠甘心,心思電轉,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決計討不了好,但即已知道此物在何人手上,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再行圖謀不遲,當下強笑道:“好,好,我這就走?!闭f罷,帶著手下之人踉蹌而去,再不復原來的飄然欲仙之姿。

云健垂首看著清寧,柔聲道:“清寧,清寧,你怎么樣?”

清寧咳了一聲道:“健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我還好,你扶我坐下?!?

云健依言,讓清寧靠在自己懷中,坐在岸邊一塊石頭之上。清寧拇指中指相扣,成蘭花狀,兩手相對,盤膝而坐。云健知她要調息一下,便雙手抵住清寧后背,將內力輸送到清寧體內,以助她一臂之力。一會功夫,二人周身生出一團霧氣,霧氣散盡,清寧的一頭長發(fā)、云健衣裳頭發(fā)也都干了。二人身上漸漸的發(fā)出熒熒光芒,在日光照耀下顯得極淡,閃閃爍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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