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知道,人是需要一個真正的朋友的,哪怕是一個聲名顯赫的國王。小獅子王辛巴在最落寞的時候,也多虧了彭彭、丁滿的幫扶。
當然,人也是需要一個浪漫的愛情的,哪怕一個楚楚動人的公主。《羅馬假日》里的安妮公主和喬記者哪怕一天的愛情,也是一生閃耀的回憶。
老猿知道我效力于廖大頭公司,有段時間沒聯系我,我還以為他干監理忙,結果就是單純的小心眼。
但對于廖大頭曾經的狠角色,給誰心眼能大了啊。
他和廖大頭依然針尖對麥芒。
我和老猿在酒店點了份拌湯。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拌湯。
老猿說:“愛情說實話,是一種取之不盡的動力。有了愛情,干什么都有勁。我認為的愛,超越生死,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明明知道前方是毀滅,但是仍然會奮不顧身地投入擁抱。”
“你這是引火燒身。”我說,“就怕心思不在你這。心里沒你,再努力也是徒勞。”
“不,你說錯了。這恰恰是我奮戰人生全部的激情。激勵我前進的永遠是她。解救我的也永遠是她。我重燃斗志,開始天天四點起床讀書,吸收營養。我質問自己,為什么之前沒有讀書?為什么不早點讀?以前應對考試,很少真正地與書相會。現在我比高考前還用功。”
“讀書就是讀人生,再晚也不晚。”
“書能讓人生由怒轉恕。”他說。
“你的眼神,確實不如以前犀利了。”
老猿說:“這一到深夜,我就免不了喝一頓酒。她晚上應酬多,我也只能借酒澆愁。”
“看來你早就被這件事困擾了啊。”
“她也是為了生計。”
“也就你能忍她。”
“別說這了。對了,你劇本寫咋樣了?”
“昨天看著以前的劇本有點凌亂,把我惆悵的。今天終于把靈感捋順了。”
“老蘇,你可算回歸適合自己的事業了。”
“一堆屁事纏身,有時還得兼職監制。”
“聽說雷二那個家伙成了舞臺導演了,成天戴著惡心的假發。”
“他還出柜了。”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聽說他進軍話劇界了,好像。”
“這個混蛋,自從成了大佬,身上的戾氣也扔到茅廁了。”
“沒有他和廖大頭兩個對我的刺激,我也不可能走上逆襲之路。”
“也是屬于變相幫你了。”
“人生就是無數次戰斗。”他說,“我回趟公司,繪制一下圖紙。”
把老猿送回公司,我就去找雷二了。
雷二拿著把扇子,在舞臺上指揮:“你們在舞臺上一定要吼使勁吼,演舞臺劇跟演電視可不一樣!”
我走過去,拍了拍雷二,他回眸道:“哎呀,蘇大編劇過來指導來了?”
“向你偷師學藝來了,雷導。”
“你給看看有什么建議。”雷二摸了摸紅假發。
“玩的就是互動,演員之間的互動,能再添加點與臺下的互動更完美了,讓臺下跟著你臺上的節奏走。扣住觀眾的心弦,就占了主動權了,觀眾從你的演出中就會被你的段子,或者故事中,拖帶著走。”
“有道理。對了,你們的微電影有眉目嗎?啥劇情來著?”
“少女夢碎屢敗屢戰的故事,凄美的愛情,落寞的少女。”我說。
“可以拍一個年輕相愛,最后老年的時候如同陌生人再次見面的場景。”
“迷茫的小鎮青年,未結果的愛。”
“老廖讓咱們有空去面試一下演員,你覺得誰合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蓓蕊不靠譜。”
“你可說對了,我很反感她。”他使勁扇著扇子。
“別他媽反感了,蓓蕊已經跟了好人了,不會再跟你廖老大復合了。”
“哪個好人把江蓓蕊收了,真是挑來挑去挑了個漏油的燈盞。”
“蓓蕊咋漏油了,人家火著了。”
“我聽說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好像跟傲月公司的高層領導還有一腿。”
“你啥也知道,你們不是在外國拍片嗎?”
“可別說了,這江蓓蕊這幾年還跟老廖有聯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