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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勝率低于1%的賭徒

維多利亞游輪D區的主體結構,這包括整座咖啡廳,還有尾甲板以及副挺部分,差不多被削平。裸露出了船體內的鋼筋和更為奢靡的櫻桃木結構,這些在摩西首席執行官督造下,僅次于帝國‘梟’級戰艦的游輪,再一次證明了它卓傲眾人的優良,幾位游輪常備的修筑師,對船體進行了緊急修復,不過這并不影響既定的航線。

而游輪上的所有游客也并沒有對此抱有質疑,只是單純的認為是風暴導致的破壞,畢竟在他們的睡夢中,并沒有感到過分的搖晃,一方面感嘆金幣花的值,另一方面對紫曜花的財大氣粗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至于這位種族主義者+沙文主義者的極度偏執狂,摩西首席執行官,雖然有著讓人詬病的缺陷,但這并不影響,他成為紫曜花里向上的人才階梯中,最重要的鷹派人物。

白羽覺的自己做了一個沉長的夢。

夢到自己躺在北境的雪夜下,在看大卡納和小卡納眼花繚亂的重組,在重組。這中間,穿插星羅圖像里不停的浮現一直伴隨自己的白堊懷表,在做更為吊詭的逆時針旋轉,緊接著又出現在普西尼的皇室,門口是兩尊巨大的白袍祭祀,手持書籍,恢弘震厄,以至于讓白羽仰視到脖子酸痛。

直到睜開眼睛,重新看到頭頂的藏青色花紋壁頂,還有全身赤裸躺在他懷中的提洛,皺了皺眉頭,感觸到帖在自己身上的滑膩和凹凸有致,才明白,自己重生了。

推開提洛那具讓所有帝國繼承人、彪炳貴族都企圖爬上的妖嬈身子,起身,雙腳落地,吸氣,吐氣,眼中的世界從倒懸到擺正,他聞到了瑪歌酒莊的紅酒,在塵封的真空狀態第一次接觸空氣帶來的異香,聞到房客主管在替換掉的橡樹蜜熏香之后用了較為淡雅的搗菊。

他感到一絲涼意,隨手從身邊扯過一條浴袍。

他聽到窗外仍舊下著小雨的滴答。

他看到本來只有海平線的海面,開始出現了島嶼,如果猜的沒錯,維多利亞游輪在白羽預期之內的速度,順利的抵達了索斯里群島,很塊將進入海盜肆虐的撒丁灣,也稱之為“沉船灣”。

進一步證明,白羽已經昏睡了三天。

白羽重新低頭看著軀體,并沒有想象中的黏膩,顯然提洛已經幫他清洗過身子,特別是讓他尤為注意的胸口,早已經沒有了恐怖的撕裂,有的只是光潔如初的表面,和更為充沛的活力,他第一次覺得背后絞蝕他軀體和精神的封印---所羅門禁忌陣,讓他有了愉悅的快感。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估摸連提洛也無法解釋的重生,開始讓背后的禁錮陣有了松懈,可是腦海中依稀還記得那個白發少年,那個胸口流出一節鎖鏈的貪食的別西卜。

甩了甩腦袋,輕擊太陽穴,瞥眼看到了自己在黑板上的草稿,微皺眉頭,上前擦去。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來。

白羽瞬間縮放瞳孔,把那炳黑色長矛洞穿胸口之后的所有事情回憶一遍,直到于事無補的發現沒有搜尋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嘆了口氣,從黑色箱子內拿出一張新的人皮面具,在該亞調配的幻型水的作用下,來自北境,斯卡特拉斯行省的“北境混球”---紐波利·法特,又重新出現。

當白羽看到愛芙羅黛蒂·愛麗絲那張略帶有蒼白的面孔出現在702的門口時,眼睛里一閃過詫異,內心卻不可抑制的偷笑起來。

看來,這筆“只賠不賺的交易”他賭對了。

賭徒從來不玩超過50%勝率的游戲,那只能是在贏面之內的牌友,而真正的賭徒,只有在賠率低于10%的時候,才壓上所有的底牌。

所以,白羽一直覺的經常編排各大貴族桃色新聞的《浮世繪》日報,隔三差五披露的賭盤信息,才是它最大的盈利點,滿足帝國子民的好奇心,同時悄無聲息的將從來只存在地底下的賭博,以一種較為畸形的方式合法化。

他突然覺得創辦《浮世繪》日報的帝都名媛,曾經帝國的“一股清流”,露西爾·道爾頓,是不是有點開始偏離本心了。

不過這不是白羽關心的,他覺的開始著手計劃閃電家族欠自己的這枚巨大的人情,該如何利用。

“謝謝。”

愛麗絲的表情有足夠的拘謹和不自然,她對自己誤會紐波利·法特感到抱歉,特別是當在理查德森的眼中蘇醒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那個來自北境的慳吝鬼,一個敢在帝國王牌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愛麗絲面墻私自大開口索要30萬的正統幣,而且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是,竟然只接受正統卷,拒絕金幣。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是當那炳揮發著濃郁靈力的黑色長矛,通透之前自己所站的地方,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她一開始認為的北境慳吝鬼,她早已經死亡,她開始覺的30萬有點少了。

當她知道替自己擋下黑色長矛的家伙,竟然意外的沒有死,出于一名貴族的該有的涵養和禮儀,她應該去看看這個渾身充滿了迷一樣的男人。

“如果我在一味的謙讓,就不太不符合我作為一名吝嗇鬼,哦不,一名商人的基本準則了,非常榮幸還能再次看到優雅的帝國天鵝,這讓我覺得胸口不是那么的刺痛,不過希望愛麗絲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您的身邊真的應該在多來幾名保鏢了。”白羽覺的心情好極了。

愛麗絲低頭,發絲垂首,笑意濃郁,僅有的一點陽光透過彩繪玻璃,映照在愛麗絲的側臉,像極了圣靈殿里的女神狄美亞,以至于平視她的白羽突然生出了強吻的沖動。

“愛麗絲小姐,是否愿意嘗嘗我泡的紅茶?”白羽覺得帝都的天鵝需要他來解答一些疑惑,否則,這會讓這名從小有著優渥家教和殷實家境的愛麗絲小姐,憋壞的。

后者點頭,那張白嫩的臉蛋上,開始浮顯紅暈。

如同進入游樂園的孩童,愛麗絲一直在左顧右盼,跟在白羽的身后,好想在尋找什么。

“你是在找另一個我么?”

在白羽腦海中,繼承了她母親大執政官的冷漠的愛芙羅黛蒂·愛麗絲,沒有了第一次見面得俏皮和可愛,反而有點不知所措,卻有刻意壓抑自己好奇的內心,像極了一個窺探杯底的倉鼠,怎么彎腰也看不到。

伴隨著一陣撕裂的聲音,白羽扭頭,那張撩撥所有女性的俊美面孔,第二次出現在愛麗絲面前,看到后者捂嘴的俏皮模樣,和來不及褪下的紅暈再次上浮,輕笑起來。

愛麗絲坐在客廳巴洛克沙發,正對面是白羽專門讓房客主管找來的黑板,側面是已經冷卻的爐碳。

“雖然比不得閃電家族的宮廷紅茶,但是好的手法依舊能夠豐富出饒麗的茶單寧,口感可能較差,不過有溫莎參股的維多利亞游輪,在這方面已經挺有心了,希望愛麗絲小姐不要介意。”

“我喜歡喝咖啡。”

“你需要讓你虛弱的身體變成堿性的溫床,來滿足藥物揮發的作用,咖啡會增加你體內的酸性,延緩你痊愈的周期,相信這是你那位私人管家,理查德森不愿意看到的。”白羽從有浮夸雕繪的玻璃柜中拿出紅茶,卻忘了要點燃爐火。

“所以你并不是來自北境,更不是斯卡特拉斯行省,也并不是叫紐波利·法特?”愛麗絲突然覺得有點冷,好在她看到白羽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去點燃爐火。

白羽有點失落,他覺得愛麗絲有點著急,著急的問出她心中最大的疑惑。

“Bingo~,不過他們的橡樹蜜啤酒,真的很好喝,還有卡伐尼亞的紅腸。”白羽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他想讓這張底牌足夠的大,就一定要付出更多寶貴的信息,白羽其實要做的很簡單的,實現利益最大化,他需要把這次挽救愛麗絲所挖掘出的顯性/隱形利益進行足夠大的變現。就好像一枚沙漏,不等到最后一滴沙子殆盡,絕不可能倒懸。

而對一個帝都的王牌家族來說,什么是最有用的信息?

愛麗絲看著那張在越來越大的爐火錢映照的面孔,那張妖冶的側臉和寶藍色的眼睛,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模樣,他在腦海中無法做出重疊,甚至是任何聯系,愛麗絲覺的自己掉入了斯芬克斯的迷宮,著了魔一樣的深陷其中,她想挖掘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如同嗅到了魚腥味的貓。

愛麗絲對白羽的答案并不滿意,狡黠道,“所以,你不決定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還是說你覺的閃電家族拿不出30捆正統卷?我可以在上面多加一個零,或者,兩個零。”

白羽笑的好開心,魚上鉤了。

把爐火調至到適中的溫度,估摸著已經足夠暖和。

白羽并沒有急著回答她,只是任由愛麗絲盯著白羽出神,直到他把泡到滾燙的紅茶端在愛麗絲的面前,輕聲道,“不嘗一口么?你的嘴唇已經發白干裂了。”

后者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發現并沒有想象的干裂,有點生氣的端起杯盞。

“小心,燙。”

盡管已經提醒愛麗絲,后者仍然驚呼出聲,險些傾撒了剛沏好的紅茶,惹得白羽輕笑出聲,反而落得愛麗絲更大的白眼和怒色。

白羽覺得眼前愛麗絲的神態,才是那個帝都驕傲的天鵝,那個排斥任何貴族殷勤掐媚的美人。

白羽突然站起身,輕搓雙手,縮放瞳孔,盯著一臉佯怒的女性繼承人,用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低沉道。

“我叫白羽·奧納西斯。”

“我的父親是奧丁·奧納西斯。”

“我是一名圣梵蒂岡教徒的教徒。”

“我是一名異端之子。”

白羽抬起手,一枚晶瑩剔透,鏤刻有繁復花紋的懷表,垂下。

懷表隨著下墜的慣性,打開,里面是奇怪的時間走向,不同于正常的懷表,他的時針和分針是逆時針轉動。

而后者,卻因為震驚,掉落了手中的杯盞,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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