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中的時光過得很快,我們戀戀不舍地出來,正好是中午時分。陽光肆無忌憚地炙烤著大地。
“劍圣叛變了,我方變成了四個,這可怎么辦?”娜娜手搭涼棚,問我。
我瞇著眼睛,說,“怎么是四個?其實是兩個。船長那廝早叛變了。全能那個白癡,只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娜娜問,“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說,“咱倆去度蜜月,把這些煩人的事情忘了好不好?”
她說,“當然不行!我們是近衛的英雄啊,要負起責任來的。”
我問,“那你想怎樣?”
她說,“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問你呀?”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闖了出來,跑到我們身前,將我們嚇了一跳。
是全能!
“庫克瘋了!他瘋了!”全能有點歇斯底里。
我發現他的臉上有道印記。這廝一定剛跟誰起過沖突。
娜娜問,“他怎么瘋了?”
“他在河里到處翻騰,還要把水抽干,把每一塊石頭掀開。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全能雙手比劃著說。
我暗中好笑,這種事情,也只有船長那廝能做出來!
我還暗中慶幸,多虧全能搗亂,讓我先手一步,否則好東西都要落到船長手里不可!
全能說,“我勸他不要破壞環境。他不聽,還動手打了我!你們看,到現在我臉上還有他的手印。你們說,我對他那么好,他卻沒良心,還動手打我!嗚嗚嗚!”
全能像是遇到娘家人似的,放聲痛哭起來。
我有些受不了,催促娜娜快回去!
娜娜說,“還不能回去!”
我說不回去還要怎樣?我有點急眼了。
她很自信地說,“去戰斗,去戰勝敵人!”
我跳下虎背,威脅她,“要去你去好了,我要回基地!”
娜娜惱了。她鐵青著臉,問我,“是不是想分手?”
我一下軟了,想了想,說,“我聽你的,就是完蛋,也要完蛋在一起!”
她笑了,笑中透著得意。
全能說,“船長就在河那邊,離這里不遠。要不要叫上他?”
娜娜竟然同意了!
我的天,她的腦子一定出了問題!
我大喊不行!可是,他們不搭理我,徑直向那邊奔去。
我急忙跟在后面,手里握住紅杖,打算在危機時刻,救了娜娜就走!
船長果然在河邊。
這廝頭頂烈日,手拿鋼撬,如果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個老農在那里忙活。
船長發現了全能,也發現了娜娜。他停了下來,注意到了她的外套。
這家伙眼睛立刻發出賊光,緊緊盯住她,像是沉船落難的海盜突然在一座島上發現巨大的寶藏似的。
他扔掉鋼撬,來到娜娜跟前。
他問,“祭司大人,您什么時候發了財,弄了件神器穿在身上?”
誠實的娜娜回答他,“怎么樣?是我老公送的,好吧?極品級的‘強襲裝甲’,看傻了吧?”
船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了句,“明白了!”
我立刻暗中叫苦起來,“老婆呀,你也太坦誠了!咱家就不能有點積蓄啦?你這樣炫耀,不是明擺著告訴賊,咱家有寶藏嗎?唉,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個你都不懂!看來,以后我要好好給你上上守財的課了。”
船長四處張望著,問,“宙斯在嗎?”
娜娜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死!她說,“老公呀,快出來吧!庫克船長想見你呢。”
我只好露頭,向船長揮揮手,打個招呼。
船長很陰險地笑著,說,“你小子發了財,竟然忘記了老朋友!”
我知道在這廝面前,裝傻也是白搭,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對!我發財了,發了一筆大財!”
船長問娜娜,“火槍的遺產,怎么說,也是近衛方的集體財富不是?”
娜娜點點頭。
船長又說,“既然是集體財富,就應該每個成員都有份,是不是?”
娜娜又點點頭。
我暗中叫苦,“老婆呀,人家挖個坑,你就跳!人家下個套,你就往進鉆!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缺氧呀,唉!”
船長笑了,說,“那么,你老公私自貪污了集體財產,是不是應該如實上報,交出來大家好分配才是呀?”
娜娜問,“現在誰是隊長?”
船長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您嘍!我知道,劍圣是您招來的。火槍那個隊長是假的,包括他的徽標也是假的。”
船長斜眼看一下自己肩上的徽標。
我還真沒注意,那個假徽標,就戴在他的肩上。
娜娜又問,“隊長有沒有開除隊員的權力?”
船長答,“按規定有,但從來沒有出現過那種情況。”
娜娜說,“好吧!現在出現了。恭喜你,你被開除了!”
船長立刻瞪眼了。
我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的好老婆,我可以證明,你媽生你的時候,完全正常,甚至全面健康。你挖了一個坑,船長這廝連想都沒想,就把自己掉進去了,哈哈哈!
船長的臉已經像豬肝顏色。我的臉一定很紅,漲得紅。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望著船長,做個鬼臉。
船長大吼,“不行!我為了團隊,做出很多貢獻!你不要忘了,我曾經幾次三番救你性命!”
娜娜想了想,說,“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一起去跟天災方決戰,你只要能夠殺得一個,就還是我方成員。”
全能大呼,“隊長英明!”
我有點不高興,開除就開除,給他機會作甚!
船長無奈,答應了。
我們一起前進。我走在最邊兒上,害怕跟最陰險那廝靠近。
很快,我們就發現了敵情。
黑小子落單在路上,正是我們捕殺他的好機會。
他見到我們人多勢眾,掉頭逃竄。
我們加速沖上。黑小子被娜娜用大箭定在地上。
我們一起圍了上去。
他竟然不見了,原來是個幻象!
“這廝也會玩幻象?”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我們身邊鬼影亂冒。其中一個,尤其厲害,揮舞著大砍刀,像抽風般砍殺著我們。
也只有娜娜能夠對抗他。他們用快到令人肝兒顫的速度對砍著。
娜娜砍他,他掉血;他砍娜娜,娜娜無所謂。
我一個雷電過去,那鬼受不了,一閃就沒了,留下一道長長的黑影。
“幽鬼被打跑了!”全能發出歡呼。
我們繼續前進。
突然,一個大塊頭如山般冒出,一露頭就大吼一聲,驚天動地的,把我們嚇一跳!
更慘的還在后面,一大片尖刺,從地下冒出,將我們戳得動彈不得。
其實,我和娜娜并沒有受傷。有周密的防護,再加上全能在身邊,不可能受傷。
但是,那如林般的尖刺,大大阻礙了我們的活動。
那大山般的家伙,長著一顆駭人的尖頂頭顱,綠色的臉龐,如探照燈般的怪眼。
“潮汐獵人!”全能發出尖叫。
這時,黑小子已經出現。在他旁邊,是叛徒賤圣!
這廝正惡狠狠地盯著我們,一般叛徒都是這副德行。
在他們身后,走來一個拖著長尾的大怪物。
這個家伙紅紅的臉龐,頭上長角,腮下有胡,全身鮮紅的鎧甲,背后抖動著一對大翅膀。
“末日使者!”全能接著尖叫。
娜娜喊:“撤退!”
說罷,集體就往后退。
我如釋重負,在老婆的光環籠罩下,跑得飛快。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了全能的慘叫聲。
我們急忙回頭,卻見他在顫抖著,痛苦地顫抖著。一把利劍從背后穿透了他的胸膛,劍尖從胸前透出。
船長獰笑著,站在他背后。
“讓你幫他們,讓你幫他們!”船長狠毒地嚎叫著。
娜娜氣急了,老虎一竄,就來到他們近前。
船長轉身就逃。
全能搖晃著,就要倒下。
娜娜讓我快給他喝瓶子里面的泉水。
我立刻取水給他喝。
全能喝了水,讓娜娜拔出來背后插著的利劍,立刻就用金光給自己加以治療。
還真行!眼瞅著,他在迅速康復。
突然,一股極強的大浪將我們沖散。
我和娜娜雙手很快拉在一起。但是,全能卻被落在了后面。
就在這時,黑小子扔出大便,正好扔在娜娜身上。
娜娜惡心死了,簡直要嘔吐。
我趕忙幫她清理污濁物。
我猛一抬頭,驚見一幕慘劇就在不遠處發生了。
全能竟然被那個紅臉龐的“末日使者”硬生生吞了下去!而且,是整體吞了下去,幾乎沒有見到咀嚼的動作。
他們一起向我們撲來,形勢萬分危急!
就在這時,娜娜說,“快跑!什么也不要去管!”
我聽她的話,沒命地跑。
那些家伙追了幾步,都停下來了,東瞅瞅西望望,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盤?
我們終于停了下來,在距離他們足夠遠處,停了下來。
娜娜說,“剛才在危急時刻,我開啟了‘月之暗面’。我們因此都隱身了。那些家伙突然失去了攻擊和追擊的目標,這才停在了半路上。”
我太高興了,有這樣的老婆,簡直就是莫大的福氣!
我用力地響亮地親了她一口。
娜娜說,“我的這種魔法,是有時間限制的,不是隨時想用就有的。不過,策劃好了進攻,還是撤退,一段時間內使用一次,還是足夠的。”
我們退到了基地邊兒上。娜娜驚訝地告訴我,全能還沒有死!
我問,“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已經被那個紅臉大翅膀的家伙,給吃到肚子里面了嗎?”
娜娜說,“我想選出新的同伴,可是沒有辦法實現,這只有一種情況能夠解釋,就是他還活著!”
我恍然大悟,想到全能在保命方面,確實很有一套。
我想,“沒準這小子像孫悟空一樣,躲在別人肚子里面,正大鬧天宮呢!那個紅臉蛋的大家伙,恐怕有壓力了!”
我問娜娜,“吞掉全能的家伙是個什么東西?”
娜娜答,“他叫“末日使者”,確實很厲害,不但能吞人,而且在消化肚子里面那人的時候,會具備那人的一些本領。”
我有點好奇了,“末日使者”究竟能會全能的哪些本領呢?
我說,“全能既然沒死,那就有可能從末日的嘴里逃出來了?”
娜娜問,“會從嘴里逃出來嗎?”
我問,“那還能從哪里?”
娜娜無語,不再說了。
突然,遠方塵土飛揚,一大群小鬼“呼啦啦”沖了上來。
在他們后面,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黑小子率領著潮汐獵人和末日使者,大搖大擺地向這邊奔來。
娜娜急了,招呼著一幫小樹人,就要往前沖,被我死死拽住。
我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他們明里暗里,有好幾個!”
我指著黑小子他們三個,說,“看到沒有,那三個就很難搞定。更可怕的是,他們極有可能是誘餌,更厲害的敵人潛藏在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隨時給我們致命一擊!”
娜娜聽了我的話,猶豫起來。
我遠遠看到,那如山般的末日使者,走在最后面,一邊走,一邊掏出一個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一頓照。
我差點笑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