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鐘碧兒大睜著眼睛,瞪視著那張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的俊臉
她以為自己會掙扎,會像一前對待勾引自己的男人那樣冷眼對待,嗤之以鼻,然后用上自己從武術館學來的柔道拳腳對付他。以自己的功底雖然不能打倒他(也根本打不倒他,因為這男人的個頭實在高得可以),但也不至于讓他輕易地占了便宜。
然而她沒有,只覺渾身的力氣像是突然間被人抽干了似的,臉上一陣陣的燥熱,只是任由他狂浪的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恣意非為,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渾身虛軟得不行,只有緊緊地捉住他的衣襟,才勉強撐得住自己愈發癱軟的身體!
“女人——”歐陽逸寒突然一把推開她,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唇角,得意地斜睨著癱軟在墻壁上的女人,“我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卻仍擺脫不掉世俗女人的影子!”
突來的空虛感讓鐘碧兒瞬間清醒過來,耳邊響起歐陽逸寒冷叱的話語,漲紅的臉蛋瞬間煞白,迷離的水眸霎時蒙上一抹恨意——
“怎么?你還有什么招兒就盡管使出來,看我們兩個今天誰能贏得過誰?”一眼看出女人眼中的恨意,歐陽逸寒不禁冷然一笑。
想來她是第一個對自己有了這種恨意的女人,平常的女人那一個不是見了自己就嗲聲嗲氣地巴上來的。只是自己不屑罷了,他從來不沾惹那些無聊的女人,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吻女人了,現在居然要用一種懲罰性質的心態去吻一個敢于向自己挑戰的小蠻女,不過——滋味還不錯!歐陽逸寒不自覺地喉頭滾動了一下,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似的——
什么?鐘碧兒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恨意正向剛剛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的漣漪一樣,一圈一圈地擴大蔓延——
這個登徒子占了她的便宜居然還敢說一些讓人切齒的風涼話,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初吻,二十三年來,沒有男人能沾得了自己的唇瓣的,不想卻在一瞬間被這個冷得像大冰塊似的男人擄走,雖然自己也有一點點的……不排斥,但他絕不該取笑她!
男人——你以為女人不發威就是病貓嗎?
只見鐘碧兒忽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掂起腳尖,右手手臂迅速揚起,眼看那只手掌就要貼上歐陽逸寒那張邪魅的臉頰,卻被早有準備的歐陽逸寒一把捉住,大掌微微用力,就看見鐘碧兒如預期的那樣皺起了一張小臉……
然而就在歐陽逸寒得意地扯起唇角時,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他右邊臉頰居然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直到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歐陽逸寒也始終沒有想到這女人的左手為什么揚起得那么快,而且居然還那么的有力!
上當了吧——自負的男人!鐘碧兒冷哼一聲,趁他仍在發愣的當口,抽出自己的右手,利落地退后幾步,趁剛巧開啟的電梯門打開的機會,疾步逃出了電梯——
歐陽逸寒揉了揉發燙的臉頰,銳利的眼眸危險地瞇起,緊緊盯視著那個逃走的小小的身影,嘴角泛起一絲興味的冷笑——
女人——你以為自己能逃得了嗎?和我歐陽逸寒卯上的女人到現在只怕還沒有從娘胎里生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