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兒彎彎,臺北的夜正濃,而相較于熱衷夜生活的男人們來說,這才剛剛進入人生極度快樂巔峰的開始——
一輛名貴的黑色BMW跑車正敞開敞篷以及其緩慢的速度,不疾不徐地行駛在通往天母高級住宅小區的馬路上——
車內的歐陽逸寒一只手穩穩地操縱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緩緩地抬起,修長的手指微微地彎曲,指背輕柔地貼在身邊正酣睡的人兒臉上,酒后的她臉頰微紅,肌膚光潔滑嫩,讓人摸起來有一種如嬰兒般綿軟的感覺。
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在一口氣喝了一杯混合的烈酒之后,現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這也許就是她自己所期望的,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為了讓自己在人事不省的情況下,與男人發生一夜情?
但他相信,她這樣蓄意地把自己灌醉,絲毫不擔心自己貞節不保,肯定是另有原因的,不過他歐陽逸寒就像喜歡謎一樣的女人,他天生愛探索,更喜歡新奇,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歐陽逸寒嘴角的意味更深!
只是她這樣爛醉如泥,或許對別的男人來說是一種誘惑,求之不得,而對于他來講,面對一具死魚一般的軀體,她就是再怎么地嬌美,充滿誘惑力,也會讓他性——致缺缺的!
不過他今晚有的是時間讓她清醒,相信以她剛才的飲酒量,即使睜開眼睛,也不會記起今夕是何年的!
歐陽逸寒邪惡地勾起唇角,冷峻的臉上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腳尖微一使力,性能優良的BMW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倏地一下向前疾馳而去——
“嗯——”預料之中的,只聽鐘碧兒輕嚶一聲,蠕動了一下頭昏腦脹的頭顱,幽幽轉醒,只覺耳邊疾駛的風聲呼嘯而過。
“這里是哪里?”我該不會是在坐飛機吧?朦朧的醉眼微微瞇著,“好……好美喲!”
再在轉過頭來,看向正專注地開著車子的男人,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到他挺拔的身體,雖然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可是模模糊糊中自己要干什么還是沒有忘記的。
歐陽逸寒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無聲地開著車,余光將她所有的表現盡收眼底,看來今天的收獲不錯。居然讓他發現一向冷漠高傲的鐘碧兒也有她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車子在穿過一處處高級住宅后,便倏然停在一處黑色的雕花大門前,歐陽逸寒手持遙控器,輕輕一按,黑色大門應聲而開,車子緩緩駛入庭院的甬道上——
“停……停——”暈黃的路燈下,一直到看見一處白色歐式建筑的小樓,鐘碧兒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似的,結結巴巴地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