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末世,讓我們得約定成泡影一
- 我的末世行途
- 月下依傷
- 2419字
- 2016-12-16 19:18:30
四十二章
遠西信息數(shù)控中心。數(shù)控指揮員看著煙霧繚繞的貓爺,奇怪的問道:“總指揮,我還是不明白,你一開始說炸掉景陽花園,后來為什么又撤回命令?”
貓爺沉默寡言的吸著煙,而等不到解惑的指揮員又把目光看向屏幕,屏幕上南城景陽花園的戰(zhàn)爭也隨著滅的逃跑,以損失五名戰(zhàn)士的代價,徹底清理了這股莫名出現(xiàn)在山城的高階喪尸隊伍,讓景陽花園的戰(zhàn)斗接近了尾聲,同時也讓山城的戰(zhàn)爭進入白熱化的尾段。然而,往往事情很簡單,卻透露著詭異。先有六階喪尸的遽然出現(xiàn),還有就是巨樓里,那些被莫名囚禁的十多具五階喪尸,又是經(jīng)過誰的手囚禁?是六階喪尸?這種答案只能在猜測中尋找,是幸運的,不然十多具五階喪尸,最少要折損一些山城的高端武力。更為重要的是這些高端武力,有三分之二的都是遠西軍團的中高層指揮官,如果折損了,可能讓整個軍團瞬間便分崩離析。畢竟軍團因他們而組,也可能因他們而散。
貓爺把煙頭擰掉,帶著一股煙草味走出了數(shù)控中心。
等到出現(xiàn)時,他站在一處高山頂上,看著整個城市的外貌。
彪悍兵士形同寸步不離的守護者,靜靜的守在他的身后。
城市的槍聲依然。
而在患難避難所,有名無實的醫(yī)療區(qū),醫(yī)療院里的手術(shù)室門前,憨子形如欺凌的站在門前,渾身作戰(zhàn)服破爛不堪,雙眼血紅的看著手術(shù)室緊閉的大門。
仿佛不聞門口外的發(fā)電機轟鳴聲。
他一動不動,從開始傷口流血到結(jié)成疤,已經(jīng)過去了六個小時。
他是一個無名的赤腳醫(yī)生,并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的神醫(yī),更是對渾身骨頭斷裂多處的醫(yī)治,終究也是門外漢。
只救回了一條生命。
門鳳來了,又走了。
憨子沒有說話。
門有方來了,也走了。
他也沒有說話。
就連吳越,趙豪,還有一眾尖峰營的戰(zhàn)士,在完成任務時,也都來了。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種默然的神色,這在人情淡薄的今天,很少見。就像吳越,趙豪,寧城,憨子,不過是一場合并戰(zhàn)爭的短暫友誼,在之后,可以說很少見面。而尖峰營是出自于一個營長身先士卒,往往把任務最危險的目標,都留給自己的這樣舉動,所折服。
感恩的人,在如今太少了,也有,也會隨著時間風化了······曾經(jīng)所想。
但是真正的友誼,也不是一酒,一飯所能結(jié)下的。
雖然,有了戰(zhàn)爭便是隊友,下了戰(zhàn)場便各自生活,不交集就不會有友誼了?
他們來了,沒有走。
憨子依然沒有要回頭,要說話的意思。
他們也沒有說話,默默的站在憨子身后,從未卸掉武裝的身上,還有抱著的沖鋒槍上,能看出,這是第一站。
外面的天空,從清晨到落幕,月的輪廓分明,高高的掛在夜的星空里,預示著明天是好天氣。
而處在這樣的靜謐時刻,也應該是情侶蜜語的好時段,更應該是孤獨的人去幽會靜靜的好心情——只是,如今以不復存在,在野外的獵人會假寐,醒來時嘆道好兆頭,在避難所里的人會說句,明天會有好收成。
但是,無論哪個時代,圓月都有一種思鄉(xiāng)的情緒,讓人涌上心頭,讓離家的人,多了一些思念。
只是,本該靜謐的時刻,在山城的夜晚有槍聲,而在避難所里·······既有槍聲,又有發(fā)電機晝鳴聲?;谢秀便痹谛╇s亂的聲音里,夾著一道不同的聲音,一開始隱隱約約,等抬起頭,還能看到一絲螢火的光芒,從北方的天空行來,到最后,轟鳴聲蓋過所有的聲音,而螢火也變成了一道光芒,照亮了避難所。
驚奇了,那些下戰(zhàn)場與熟睡中的人。但好在沒聽到集結(jié)號的喇叭聲,起來,躺下,又睡了。
而下戰(zhàn)場的兵士們,雙眼遙遙望著武裝直升機劃過的軌跡,一直到落在避難所里,才讓離近的人恍然看到了司令員,已經(jīng)站在了直升機的一旁。
在直升機的艙門打開下,一道凝聚了所有月華的身影邁了出來。不對,是一位女將軍停在了艙門口,隨后扶著一位白大褂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走向地面。
看到這里,門有方的臉上失去了一貫的粗魯,笑聲少見的沒有了豪邁,變得溫和多了,也能從眼神里看到一絲愧色。
視線拉遠,能看清女將軍擁抱了一下魁梧老人的身影。
等到視線再次飄來,只見白發(fā)蒼蒼老人感嘆了一句,歲月如梭,不等人嘍,連莽牛一樣的小子,也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門有方抬頭望天,置不理人狀。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笑罵了一句,不愛聽了。
看到徒弟隱露的焦急,們有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容老爹后,便在前方帶路。除了東方英和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以外,還有二位骨科權(quán)威專家與五位搬醫(yī)療器械的兵士,這就是此行的一眾人。
當眾人走到醫(yī)療院的門口時······
手術(shù)室里的兩位骨科醫(yī)生,在經(jīng)過長達十三個小時,終于顫栗的隨著開門聲,走了出來。身為避難所僅有的兩名醫(yī)生,其實他們活的并不好。
畢竟如今他們的作用對軍團不大,甚至很多人仇視醫(yī)學,總會想起那個拿了諾貝爾獎的雙料博士,其中一項就是關(guān)乎于醫(yī)學——如果說瘟疫病毒,就是傳言中的改變打破壽命桎梏的不老藥,是謠傳的話,那世界戰(zhàn)爭就是出自欲望的膨脹,以不老藥為欲望,以子虛烏有的名頭,為戰(zhàn)爭的真諦,才塑造了如今的末世之象,而最大的原罪喪尸的塑造者,依然是一個未解開的謎。
都說事實勝于雄辯,然而并不是唯一的真理。
當十個懷著虛假目的的人在一起,即使是虛假的,也形同真實,即使是真實的,也形同虛假。
真實的聲音太弱,只能聞聽在某個角落,便同藏在心里一般。
“你說什么!”憨子握緊刀柄,刀刃割上了年歲大的醫(yī)生脖頸,在野獸般的眼神下,一字一吐的問道。
醫(yī)生渾身一哆嗦,雙腿仿佛無力,跪在了地上,哭求道:“求你別殺我,能保住性命,已經(jīng)盡了我們最大的力量,況且他的左臂與胸口都是粉碎性的骨斷,而且心臟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哪怕是以前世界最好的權(quán)威專家,也無能為力???”
是啊,他本身就會醫(yī)術(shù),又何嘗不知道。憨子眼白上交織著血絲,手一點一點松開醫(yī)生,在兩個人慌張的從人群里竄走時,他身體打了個晃,刀尖立在地上,雙腿緩緩的單膝跪地,單手杵著刀柄,聲音顫抖的隨著眼淚留下,裂著喉嚨喊道:“哥!都是憨子害得你?!?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此刻,就是憨子身后的一眾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仿佛沙子瞇了眼睛。
兩個護士在憨子的哭聲里,緩緩的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憨子爬到一旁,看著臉色蒼白的寧城,小心的喚聲:“哥,哥?!?
護士忐忑又小心的說道:“他····現(xiàn)在還處在危險期。”
憨子一手捂著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