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虛霄一臉的不爽，雙手握著劍柄，這個動作和像匕首差不多大小的逆刃刀搭配起來很不協調。

不過看到虛霄變得有些銳利的雙眼，燕三頓時就打起十二分警戒，不過手上的攻勢并沒有停下來。

鋪天蓋地的靈子箭，速發的中段鬼道，還有會發生大爆炸的武器，看的場外的夜一和浦原冷汗直冒。

看著這幾乎要將他淹沒的攻擊，虛霄眼中沒有絲毫波瀾，而是以劍道的姿勢雙手握著刀，然后將刀收到腰腹間，再迅速的往前捅去，同時嘴里還大喊了一聲。

“【狼牙擊】！”

劇烈的空間波動從刀上發出，然后迅速的變形成一顆巨大的狼牙朝著燕三疾射而去，同時將燕三發出的所有攻擊都絞殺干凈。

燕三瞳孔微微一縮，同時停下了雙手的動作，腳步一踏迅速的后退，同時精神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

“【投影】！”

如同河流奔騰一般，靈子迅速的朝著燕三身前聚集起來，夜一和浦原甚至可以感受到靈子撫過肌膚的觸感。

同時燕三也將體內的靈壓放出和聚集起來的靈子混雜在一起，加速投影武器的制造。

終于，一把纖細的長劍出現在燕三身前，和虛霄那聲勢浩大的招式比起仿佛一碰就會壞掉，不過燕三的表情卻十分的嚴肅，看著沖擊過來的狼牙，意識一動，長劍就射了出去。

長劍在觸碰到虛霄的攻擊瞬間就爆炸開來，燕三也只是堪堪將雙手擋在眼前。

劇烈的爆炸揚起的煙塵將燕三和虛霄徹底的包圍住，要不是浦原在這里做出的諸多布置，燕三發出的動靜早就被整個瀞靈廷的人察覺了。

煙塵散去，虛霄和燕三都是冷著眼看著對方，就在夜一和浦原以為接下來又是繼續激烈的戰斗，這時虛霄開口淡淡的說道：“時間到了。”

聽到這話，燕三也微微一愣，然后就將斬魄刀收回。

第二場戰斗就在兩人一攻一躲的情況下結束了，除了最后一下的對拼。

雖然虛霄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并沒有多大損傷。

場外的夜一和浦原喜助看得是一頭霧水。

燕三也很是不解，戰斗看似打得有來有回，不過燕三還是知道虛霄并沒有將戰斗力完全發揮出來，不然不會只發出一次像樣的攻擊。

將心神沉浸到自己體內，似乎隱隱要觸碰到那股未知了力量了。

“呼～”虛霄大吐了口氣，揉了揉肩膀，然后很不耐煩的對著燕三說道：“好了，第二次就這樣了。這次回去休息夠十二個小時，下一次就是最后的戰斗了。”

燕三也沒有回應，直接浸到溫泉中，不過這次他沒有受傷，就是緩解一下疲勞。

這時虛霄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

“還有，再提醒你一次，想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燕三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狀虛霄也就準備回去了，同時嘴里還在不斷的嘀咕著。

“真是，陪練什么的最討厭了。”

砰

轉神體掉到了地上，夜一看了燕三一眼，然后過來將這玩意拿去交給浦原喜助檢查調整一下。

燕三感覺自己的精神在虛無中飄蕩著，這里不是他斬魄刀那個意識空間，而是一個他所無法理解的地方。

甚至存在這里的到底是不是他自己都不確定，只是覺得思維變得十分的緩慢，無法明確的進行思考。

‘我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意識中，然后他就從這種狀態清醒了過來，在離開這個地方的瞬間，燕三眼中看到了兩個纏繞在一起的白色人影。

人影臉上被一層白色的霧氣所籠罩，但是燕三卻詭異的看清了兩人的樣子，那是兩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猛地睜開了眼，燕三腦中清晰的印著那幅畫面。

“那..是什么？”

一只手捂著臉，燕三聲音有些低沉的自言自語。

“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想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虛霄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起。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燕三有些明白虛霄的話了。

那兩個白色的身影大概是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和他穿越過來的靈魂。

而之前之所以會有身體不受控制的情況發生，就是因為兩個靈魂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靈魂和身體之間無法協調。

至于為什么以前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大概是燕三那時的靈魂還在成長階段，所以才沒有出事。

但是這次因為邦比愛塔的原因，燕三精神狀態的劇烈波動，加快了兩個靈魂之間的磨合，從而爆發了隱患。

而虛霄之所以要燕三想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就是要促進兩個靈魂的融合，雖然聽起來挺縹緲的，但是一旦明確了下來，兩個靈魂就會在燕三選擇下進行融合。

既然知道了身上發生了什么，那么燕三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嗎？

燕三嘴角微微一扯，不過配上他那張冷臉看起來倒像是在冷笑。

自己是燕三還是四楓院燕三，這個根本就不是問題。

“我是燕三，也是四楓院燕三。”燕三低聲對著自己說道。

這個問題在他剛剛穿越的時候就已經思考過了。

好幾年的襁褓期，無事可做的燕三就只能胡思亂想。

其中就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自己到底是穿越了的燕三，還是吞噬了異世界一段記憶的四楓院燕三。

后來想了想發現，其實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

不論是燕三還是四楓院燕三，都有著相同的回憶。

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死掉的燕三忘記喝孟婆湯，然后帶著記憶再次投胎轉世。

當然這只是個比喻，燕三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穿越的。

因此誰能說他不是四楓院燕三，又有誰能說他不是燕三。

所以他給自己是誰下了定論，既是燕三，也是四楓院燕三，兩者沒有主次之分。

說起來燕三又想到了，當時在得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后，第二天他就可以到處亂爬了，要知道之前都還只能躺在床上，看來那時的選擇就已經使兩個靈魂加速融合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