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佩,你也快出來給兩位貴客帶路!再不出來老子扒了你的皮。”茍不笑尖銳的音傳出,四周一片嘩然。
“連徐娘都驚動了?”門外凌源軒的護(hù)衛(wèi)面色一變,但作為凌源軒的侍衛(wèi),定力還是有的,稍稍一會,便將眼眸中的驚訝掩飾下去,看向輕煙的目光若有所思。
徐昭佩徐娘可是一位凌源軒最俱聲望的交際花,生的是嫵媚多姿,游走男人之間,令不少人垂涎不已。
凌源軒的老班底都知道,徐娘可是大管事的茍不笑妻子,可兩人卻日夜分開,也不同居,兩人因此也沒有孩子,外人說是茍不笑那方面有問題,引得茍不笑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故這茍不笑對這徐娘絲毫不客氣。
畢竟,家有艷妻,卻不能享用,任誰能夠開心得起來?這也是茍不笑心中的痛。
未見其人先聞聲,一道輕浮的女人聲傳出:
“喲,誰呀?這么大面子,居然把老娘叫出來接待?”
只見凌源軒門簾掀起,一約三十出頭的女人搖曳走出,只見這女人手持粉色絲帕,柳眉大眼,兩腮紅紅,美艷至極,身材更是豐腴有致,引得那些侍衛(wèi)一個個眼睛都直了些。
“喲?”徐昭佩瞧見連帶暗金面具的謝君絕,頓時眼前一亮,捂嘴笑了一聲:“原來是君絕少爺來了呀?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至于輕煙,也是被徐昭佩給一眼略過了,徐昭佩見人頗多,瞧得輕煙身上的下人衣物,身上一件配飾都沒有,一看便不是什么大人物,徑直朝輕煙與謝君絕中間插了進(jìn)去,將輕煙推到一邊,頗具手段。
“這下人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還搭上主子臂彎了?”
說著將目光移到輕煙,一臉壞笑。
“你!”輕煙臉色一紅。
“你什么你?再說了,你看君絕少爺也都不意見,你這個仆人插什么嘴?”
徐昭佩一番話將輕煙嗆到了,歲數(shù)小,閱歷少的一面頓時顯示出來,將目光投向謝君絕,只見謝君絕紋絲不動,只是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可是輕煙又怎么能懂?下一刻。頓時面色一跨:
“少爺你。。”說不出的落寞。
徐昭佩看著輕煙落寞的樣子,這才施施然地向茍不笑投去疑惑的眼光,按照道理來說,區(qū)區(qū)城主家的少爺,根本不需要她出來迎接,但門外兩人,也就謝君絕身份高了一點(diǎn),這也讓徐昭佩懷疑是不是這小少爺帶來了城主的一些命令,才喚她出來。
茍不笑則死死盯著謝君絕手臂,黑著臉,宛若壓抑的火山,即將噴發(fā),徐昭佩見勢絲毫不以為意,更是大膽地將臀部一挺,身子幾乎貼在謝君絕身上。
“喲呵呵!君絕少爺身上怎么這么重的藥味,傷得嚴(yán)重嗎?”一邊說一邊朝謝君絕脖頸處吹了口氣,香味極重。
“嗯?”謝君絕終是身子一顫,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八歲孩子,深吸了口氣,使得自己平靜下來,才慢慢用手將徐昭佩推開,盯著徐昭佩,一字一頓道:“徐姨,莫要自誤。”
謝君絕明顯認(rèn)識這女人,眼底隱有怒火涌動,卻沒有立刻發(fā)作,這徐娘在謝城狩送來的卷宗里的信息,可不僅僅是管事夫人這么簡單!
“這。。。”徐昭佩頓時神色一凝,覺得這謝君絕與往日有些許不同,但具體那兒不同,則說不上來。
“聽到?jīng)]?老女人!走開,給我走開!”輕煙終于有插話的時候,立馬挽起袖子,就欲上前與這徐娘撕一番的時候,茍不笑一把抓住輕煙。
“小姐,這事交給我來辦吧。”茍不笑一臉討好,還努力擠了擠眼色。
“哼,你最好給我辦好了!”輕煙明顯不愿意與徐娘這種人精打口水戰(zhàn),正好這茍不笑愿意出頭,那便由他來好了。
真是想睡的時候便有枕頭來,這種感覺還是不錯的。
“茍不笑,這是怎么回事?”徐娘也是精明之人,蹙著眉頭朝茍不笑問道。
“嘿嘿,徐昭佩,別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我先前喊你的時候,可是告訴過你,貴客,是兩位。”茍不笑肥膩的臉奸笑著,伸出了兩根粗肥的手指,在徐娘面前晃了晃。
“嗯?”徐娘面色一凝,終于正視不起眼的輕煙,臉上也猶如變臉一般,換上滿臉笑容,親切的朝輕煙說道:“不知小姐是?”
“哼!”輕煙瞧見這變臉?biāo)俣龋彩且汇叮琢诵煺雅逡谎郏娜槪荒樤箽狻?
“徐昭佩,這下你可栽了吧。這可是君絕少爺?shù)奶妹茫遥莵碜灾兄莸哪俏坏呐畠海⌒〗阆矘闼兀┐┖唵伪阋说囊路衷趺戳耍俊?
徐昭佩面色一變,狠狠地瞪了茍不笑一眼,怪罪那茍不笑沒有提前告訴自己這姑娘的來頭,眼神中蘊(yùn)含的煞氣也是令茍不笑肥胖的身軀狠狠一顫,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既然錯已犯下,徐昭佩立馬開始思量挽救方法,不過數(shù)秒的時間,便想出法子,目光漸漸落在自己手腕處的鐲子上。
凌源軒第一交際花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徐昭佩向謝君絕告罪一聲,解下手腕處的白玉手鐲,搖曳生姿地走向輕煙。
“這位妹妹,你看,姐姐剛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便用這玄靈白玉鐲作為道歉之物,還望妹妹你收下。”徐昭佩一臉誠懇道,但是否真實(shí),有待考究。
“誰要你的破爛玩意!一個假。。。”輕煙脾氣也是上來了,便朝徐昭佩吼道。
這時謝君絕則趕緊拉住輕煙,在其耳畔輕輕說道:“收下!好東西。”
輕煙一聽,臉色頓時一頓,能讓謝君絕這種富家少爺都說是好東西的玩意,自然不是什么便宜貨,白送上門的東西,干嘛不要?
“好姐姐,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輕煙立馬露出兩顆虎牙,笑嘻嘻說道。
徐昭佩當(dāng)然耳尖地聽到謝君絕所說的話,臉上一笑,略顯肉疼地將那玄靈白玉鐲遞到輕煙面前:“妹妹快收下,不收下可就看不起姐姐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啦。”一把奪過鐲子輕煙,立刻把玩起來。
謝君絕也是眼中帶著驚愕,盯著輕煙,腦中思緒翻滾,身位交際花的徐昭佩變臉快也就算了,怎么連輕煙也這么。。。。。
“這玄靈白玉鐲是什么稀罕玩意?”輕煙朝徐昭佩問道。
徐昭佩眼里露出一絲輕蔑,連玄靈白玉這種寶物都沒聽過的,在她看來,簡直是土包子。
不過這一起輕蔑卻掩飾得極好,徐昭佩看似耐心地說道:“這玄靈白玉鐲子通體由玄靈白玉鑄造而成,玄靈白玉乃寒山之髓,每一座千年冰山的龍脈處也就只能采集拇指大小的玄靈白玉,這玄靈白玉乃是靈氣之源,由其造成的鐲子更是如此。”
“佩戴它的話,有駐顏,養(yǎng)生之效,更能驅(qū)蚊避蟲,若是用于修煉的話,則能讓人心平氣和,亦能加速對星力的攝取,妙用無窮。。”
徐昭佩對玄靈白玉鐲贊不絕口。
“別說那么多沒用的,你就說說,這個東西能值多少方圓幣?”輕煙一臉期待地看著徐昭佩。
謝君絕則輕輕轉(zhuǎn)過身,仿佛與輕煙不相識一樣。
徐昭佩一愣,看向輕煙的目光帶上一絲鄙夷,咬著牙說道:“好妹妹,你是說,你想把這鐲子賣了?!?!”
輕煙立即點(diǎn)點(diǎn)頭,引得徐昭佩一聲低呼:
“你瘋了吧?”
“這可是玄靈白玉!!”
“我就是要換錢。”輕煙聞言頓時一板臉。
徐昭佩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放緩呼吸,顫顫道:“如果妹妹你真要賣的話,姐姐愿意用三十萬方圓幣,不,五十萬方圓幣購買!”
徐昭佩也是徹底看清了輕煙就是個不識貨的土包子,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財迷,能花錢再次買回玄靈白玉鐲,對她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徐昭佩的聲音一落下,只見輕煙眼里頓時亮起精芒,驟然握緊手中的玄靈白玉鐲,朝茍不笑說道:“茍管事,我要拍賣這玄靈白玉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