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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回京城

  • 景秀
  • 林綰清
  • 2322字
  • 2018-05-29 21:40:01

“‘他’啊······”蕭祁意味深長地看了伯賢一眼,“故人。”

“故人?”

“不錯。正是那日苦崖八皇子殿下親為解毒之人。”蕭祁一臉戲謔的神情。

“水······水······”懷中的人兒卻在呻吟起來,一只手在空中胡亂地?fù)]舞,一只手則無力地垂在了身側(cè)。

蕭祁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手捉住了那揮舞在空中的小手,只覺得掌心滾燙,又一把脈,只覺得脈率加快,想是邪熱已侵入肺腑,不可再拖延了。

白須僧遠(yuǎn)遠(yuǎn)聽見,上來便把一拐杖敲在了蕭祁后腦勺上,“忙著跟兄弟說話,我徒兒的安危倒放在一邊不顧了?”

蕭祁自知理虧,悶著頭并不說話。

“看這姑娘的樣子,病得不輕,不如這樣,我叫晴遠(yuǎn)去使幾輛馬車來送你們進(jìn)城,先找家客棧住下,再去尋了宮里的太監(jiān)來替她診治。”

“京城恐怕是回不去了。”蕭祁皺眉道。

“為何?”伯賢疑惑道。

“此事一言難盡,現(xiàn)下你只需知道,京城有人想要致我們于死地。所以京城,是萬萬去不得了。”

“就是方才那伙人嗎?”伯賢指了指方才那些黑衣人消失的灌木叢。

蕭祁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以示默許。

“他們既是要你們的命,為何不在京城動手,非要在京郊動手?”

“許是京城之中護(hù)衛(wèi)森嚴(yán),難以下手罷。”

“哼,”伯賢從鼻子里傳出一聲冷哼,“你是真不知道還假不知道,憑那些黑衣人的伸手,便是在京城大街上殺幾個人,京兆尹都未必能捉住他們。”

“你見到他們的身手了?”莫說蕭祁,便是惠法也皺起了眉頭。

“沒有交手,他們聽見我說話便跑了,離開時的身手輕盈敏捷,連樹上的一片葉子都不曾驚落。”

惠法聞言,方才放下了些心,走到鑒初身邊,木葫蘆半傾,將里頭的汁液往鑒初的嘴里倒去。

“你做什么?”蕭祁見了,“啪”地一掌便拍在了他的手上。

老僧的手顫了顫,卻并沒有松手,“我不會害我徒兒。”言語間竟有著莫名的威嚴(yán),令蕭祁竟不由地放下了手。

蕭祁抽回手,回味著伯賢方才的話,“你說他們聽見你的聲音就跑了?”

“是啊,我本仗著我身邊有晴遠(yuǎn),暗衛(wèi)又在不遠(yuǎn)處候著,還打算跟他們大打一場,探探底細(xì),可誰知他們一聽我說話便莫名其妙跑了,真是沒勁兒······”伯賢突然住了嘴,頓了頓才開口道:“你的意思,他們也許并非是因為聽見‘人’的聲音而跑,而是因為說話的‘人’是我?”

蕭祁沒有說話,沉默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那若是這么說來,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可我不過是一個并不得寵的皇子,能通過我聲音辨別出我的身份的·······”伯賢一驚。

“他們研究過你。”老僧不知何時已扔了頭上的帽子,又一把將頭上的假發(fā)摘去,露出一個大光頭,抬眼看著伯賢。

“你?”伯賢見了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正是貧僧。只是當(dāng)下其他事情還請殿下放一放,如今我徒兒的病要緊。”老僧把葫蘆蓋子蓋上,直起身,看著伯賢道。

“你徒兒?”

“正是貧僧的徒兒。”

伯賢正要發(fā)問,卻見蕭祁懷中的姑娘垂下的手掌心發(fā)紅,知是發(fā)熱之癥不曾消退,甚至是更烈了一些。

“那我現(xiàn)下便差人去尋馬車來。”伯賢向身旁年輕的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侍衛(wèi)眨眼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如此甚好。”

“老禿驢,你這不是將阿初往火坑里推嗎?”蕭祁一生氣,連“老師父”也不喊了,徑自就將一聲“老禿驢”喊了過去。

豈料伯賢卻一個箭步?jīng)_到了他面前:“你剛叫他什么?”

蕭祁沒有料到他這般激憤,一臉茫然,“和尚本就是禿驢,怎么了?”

“你······”伯賢握緊了拳頭。

眼見一拳便要向著蕭祁而去,老僧大步上前,一把裹住了他的手,又將身子橫在二人之間,“別沖動,別沖動。”又向著蕭祁道:“阿祁,你自負(fù)聰明,今日在我看來,你卻是愚笨至極啊。”

蕭祁聞言正要發(fā)怒,卻聽老僧道:“方才在箭簇漸少之時,可有刺客露面?”

“沒有?”

“若是在阿初摔落,而你去接之時,刺客現(xiàn)身與我們搏斗,勝算有多少?”

“七八成。”

“既是有勝算,為何不露面?”

“這······”蕭祁垂下了頭,驀地又抬起了頭,“便是不敢冒險,唯恐露面打斗之時,被識破身份。所以這刺客定在我與阿初見過的人之中,且格外小心謹(jǐn)慎,寧愿錯失機(jī)會也不愿現(xiàn)身。”

“既是如此,你還擔(dān)心有人在金陵城里頭對你和阿初大動干戈地下手不成?”老僧瞇了眼,笑盈盈道。

蕭祁默然。

“公子,馬車來了。”晴遠(yuǎn)策馬在先,兩名車夫駕著馬車在后。

“請。”伯賢恭敬地向著白須僧道,卻對著蕭祁拋了個大白眼,弄得蕭祁一臉霧水。

“不急。”老僧看了一眼蕭祁懷中的鑒初,“阿初也該緩些了,換身衣裳再入城吧。”

其實鑒初早就有了些意識,只是腦袋昏昏沉沉,沒有力氣動彈,此時聽聞師父提她,便含糊應(yīng)聲道:“師父。”

“醒了啊”,老和尚慈愛地笑笑,“你們二人先將衣服換下來,也掩人耳目一些,阿祁也不要戴那面具了,換這個白玉的吧,你臉上發(fā)著燙,清涼些的好。”說著,便將包裹遞給了蕭祁。

鑒初強(qiáng)撐著起來,瞇著眼睛接過衣服和蕭祁分頭去兩輛馬車?yán)飺Q了自是不談,老和尚則在外頭就地找了片灌木叢,依舊換上了他的僧袍,又將將假發(fā)道服仔細(xì)收好,才安心喝起了他的小酒。

馬車的車轱轆一路上發(fā)出沉悶的咕嚕聲,倒引起了老和尚的睡意,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站住!”守門的兵士見著兩輛馬車從城外而來,自然上前盤問。

伯賢探出頭去,“嗯?”

“見過八皇子殿下。”守門的一見,慌忙跪下行禮,態(tài)度亦端正了許多,“只是不知這馬車?yán)锒际切┦裁慈税 !?

“你只管自己搜查便是,本宮不會干涉爾等公務(wù)。”八皇子看著他。

“這······卑職不敢。”兵士有些猶豫,不知八皇子這話是真心還是揶揄。

“你若不查,本宮倒是可以稟明父皇,治你個瀆職的罪名。”八皇子正色道。

“那·····卑職得罪了。”領(lǐng)頭的兵士一揮手,后頭的兵士便紛紛圍了上來,見頭一輛馬車?yán)镱^是一個俊俏面熟的少年,膝上側(cè)身躺著一個病懨懨的少年,第二輛馬車?yán)镏挥邪嘶首釉谲嚴(yán)镂∥《砗笫且粋€打盹兒的和尚,便也不再多做搜查,互相點了點頭,便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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