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聽不懂人話?
- 盛寵之郡主本色
- 三生風
- 2296字
- 2018-11-16 09:07:00
“這場禍亂中,最無辜的就是珍妃了。”吃著面,杭常恒突然感慨道。
自他無意中知道她有一個無名隔后,他就死纏爛打地表明他一定要加入,因而,在他軟磨硬泡之下,她雖然沒讓他參與進來,但到底被他挖去一些消息。所以,作為皇家人,他當然知道看似驚心動魄的亂子,實不過是平凡之極又污穢至極的陰謀。
只是,對于他的話,芷沅卻持不置可否的態度。在她看來,珍妃或許無辜,但能穩居妃位接近二十年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最無辜的。
“說起來,你們這公山圣上不管真蠢還是假蠢,都夠狠!直接斷絕珍妃母子關系,還把來世的算上了,這等手段,狠絕得我都想打他了。”
杭常恒搖搖頭,他也是見過珍妃母子的,對這二人印象也還不錯,公山慎的決定不說珍妃的兒子作何感想,就連他這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抬手給自己再倒了杯茶,芷沅嗟嘆,所以,她認為此事最無辜的應是珍妃她兒子,公山同輝。
不過,她之前夜探皇宮給公山同輝遞消息,后又冒險派林旺進宮幫他,為保險起見,她還特地吩咐林旺不要忘了珍妃的住處,她相信林旺的能力,必定將該找的都找了。
只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她終究阻止不了,她也不否認她沒有盡全力阻止,但對公山同輝,她所做的到底值當那日他帶她進宮時的人情。
所以——
“你說話要再沒遮沒擋的,我就把你轟出去。”
比起評論珍妃一事,教訓杭常恒這小子口無遮攔的爛習慣更重要些。本來穆家就里外都被人盯著,這小子的話要一個不小心傳出去,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
“口誤,口誤!”
杭常恒也反應過來了,快速扒完碗里的面,嘿嘿一笑,那蠢樣兒已經讓她無力吐槽了。
“不過說來,我還是不太明白,原本該在兒子那兒找到的東西,怎么就到了珍妃那里呢?誒,你說是不是你手下人弄錯了啊?”問她,杭常恒笑得不懷好意。
“放心,他們的能力比你強多了。”武力值或許比不上,但在這世上混,有時候腦子比武力靠譜多了!
“那可不一定,你這么信他們,指不定哪天他們就給你穿小鞋了。”不遺余力地抹黑她手下,反正他覺得誰都沒有他好。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誰都能給我穿小鞋?”斜睨他,她可不像他那么蠢。
聞言,杭常恒一噎,她這是拿之前使團里的事情堵他——
那日,他因她昏迷而郁郁不樂,同行官員見他如此也不知抱著什么心,死命慫恿他進青樓,無奈之下,他答應了,卻打死不碰女人,單純喝酒。哪想,喝著喝著就醉在青樓,第二日,滿大街就傳出紀魯二皇子夜御十二女的謠言。這事兒,氣得他當場就砸了屋子,他想,若不是因為他留了個護衛在身邊,說不定,那些人就真敢坐實了這謠言,把那些女人叫了來。
“東西在珍妃那兒尋出,皇后可真恨珍妃啊。”輕咳幾聲,他轉移話題,技巧不太高明。
“嗯,圍著一個男人,當然恨了。”無關地位、前途,皇后是真恨珍妃。
聽此一言,杭常恒倒有些感嘆,那時國師在之時,他雖看他不順眼,但絕對沒有到恨的地步。
“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樣,騷年,路漫漫其修遠兮,學著點吧!”
似乎看出杭常恒的不解,芷沅拍拍他肩,語重心長的樣子,讓他很無語。
“你有沒有覺得公山慎在此事上態度有點奇怪?”比起思考男女不同的無聊事,他還是對珍妃的事更感興趣。
呵,為達目的不惜犧牲妻兒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怎么奇怪?”
漫不經心地問他一句,攏緊身上的狐裘,拿過重新熱起的暖爐,芷沅站起身,走向書岸。
“照理來說,壓勝之術出現是重大事情,不論是否有可能,公山慎作為一國之君為保她珍妃沒有同黨,都應該移交宗人府,或者在暗中查探一下。”
“移交宗人府,還是再調查,珍妃都免不了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樣。”話傷人,但是事實。
她的話有理,杭常恒也不能反駁,“反正不管怎么做,從哪方面考慮,他公山慎都不應該那么輕易就賜死珍妃。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好像——”
皺緊眉頭,他很認真思考,忽然,他撫掌一笑,“對,好像快點讓她死,免得再生事端的感覺。”
到這兒,本來還因自己想出與眾不同觀點而高興,也不過剎那,就臉色一變——珍妃死了可以免生事端,那這不就說明這一切都是公山慎本人搞的鬼?想起他給珍妃和公山同輝下的諭旨,還真是細思及恐啊。
放下筆,她抬頭凝視他,表情前所未有地嚴肅認真,“你記住,公山慎的對珍妃的做法不過是為維持皇家體面,怕時間一長,夜長夢多,與其他無關。”
“還有,不管公山慎做什么,都與你無關。你若再多事,那我就在外面掛個牌子,上書:杭常恒與狗,禁止入內。”
“所以,做個安靜的美男子,還是去外面守門,你選一個就好。”
在說最后一句時,她已經不再理他,只低頭處理這兩日堆積的信件。
“本公子年少多金,長得還一表人才,你就舍得讓我去做個守門人?”
“你錯了,我沒讓你做''守門人''。”
“我就知道……”
“雖然同是動物,但人和狗還是有點區別的。好好讀書,注意用詞吧,騷年。”
所以?她說的是“守門狗”?
“你這樣會沒人愛的!”重重地在她對面坐下,看著奮筆疾書的人,他恨恨道。
“要那么多人愛做什么,我不缺愛。”將寫好的信裝好放下一邊,又拿起另一封開始一目十行。
臉上閃過絲絲不自然,輕眨眼睛,她始終沒有抬頭,不知道他在看她。心有澀意,卻也不過片刻,又換成慣常的嬉皮笑臉。
“小師叔,說說唄,方才我的推測有沒有道理?我覺得很有……”
“杭常恒,我說過的,把珍妃這一頁翻過去,你聽不懂人話是不?”丟下筆,她倐地將目光射向他,隱隱含怒,她真的有些生氣了。
“聽得懂!好,翻過去。”點點頭,被訓斥沒有不開心,反倒樂在其中。
以一種“這孩子病得不輕”的表情看了他幾眼,芷沅就重新將心神投入手中信件,用有幸被月華評為驚天地泣鬼神的“蒼頡體”給每一封信回件。
而杭常恒也不管她如何看他,他盯著她,笑得一臉傻氣。
他當然知道她不讓他深入珍妃事情的原因,不過是不想他惹麻煩上身,但看著她為他著想,他就很開心呢!即使訓他,也是為他好不是?
他向來知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