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rèn)以后搬回家的日子基本上就是:洛媽媽和蘇母帶孩子,蘇父和洛爸爸下棋游公園,蘇長情作息時間基本沒變,鐘夏呢,正忙著見安娜的男友凱文。
這天正好是蘇澤和肖墨演唱會的日子,演唱會開始是在晚上七點,這才早上八點蘇澤和肖墨就來了電話,電話那頭鬧哄哄的,伴隨著音樂聲。
“嫂子,你和表哥記得要來啊,vip專座給你倆留著呢。”
蘇澤激動得不行,從來沒想過表哥會去看他的演唱會,看來都是因為嫂子啊。
鐘夏正在抹護(hù)膚品,手機(jī)開著擴(kuò)音,“好的,我們一定來。”
沒聽見蘇澤的聲音,鐘夏剛要掛電話就聽見另一個人的聲音,性感卻帶著陽光,“學(xué)姐,是我。”
鐘夏聽出他小心翼翼的感覺,笑著與他打招呼,“小學(xué)弟啊,你好啊。”
妞妞常常念叨著帥氣哥哥,因此她也就記住了這個帥氣的小學(xué)弟,后來還特意打聽了一下,額,蘇長情冷著臉不理會她,吃了閉門羹只好不再問。
肖墨聽見她開心的聲音,心里的緊張感也逐漸消失,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蘇澤見肖墨不正常的表情,“哎,肖墨,你發(fā)春啊。”
肖墨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撇開臉說,“滾。”
蘇澤擔(dān)憂地?fù)ё∷龀隹蓱z的表情說,“死心吧,我表哥是個怎樣的人你是知道的,他會把你大卸八塊的。”然后打斷肖墨張嘴要說的話,他繼續(xù)說,“現(xiàn)在雖然你很痛苦,但是你要覺得很開心,為什么呢,因為明天更痛苦。”
肖墨啞口無言,帥氣的臉逐漸低了下去,這該死的毒雞湯!
化好妝后鐘夏給安娜打電話,得知安娜正在凱文家,兩個人準(zhǔn)備出發(fā),拿上白色單肩包穿上白色呢子大衣銀色細(xì)高跟就出門了,這時妞妞還在睡覺呢,洛媽媽則出去買菜去了。
洛爸爸坐在客廳見她要走,冷不丁開口,“小心安全。”
鐘夏怔住,幾秒后回答,“好,爸,我走了。”
關(guān)門的聲音后空氣變得安靜,洛爸爸起身拉開窗簾,面無表情,眼光卻一直隨著鐘夏離去的方向,直到她上了一輛的士消失在轉(zhuǎn)角才緩緩回來坐下繼續(xù)看新聞。
TheMiracle高級餐廳
鐘夏到的時候安娜和凱文就已經(jīng)到了,兩個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有說有笑,頓時有些羨慕,大步走過去大方打招呼,“嗨!”
安娜回應(yīng)她,“你來了,凱文。”說著眼神示意她。
凱文是個中英混血,白慘了,有些娘氣,不過還是很帥氣很紳士,年紀(jì)也就二十五六歲,安娜還沒介紹她凱文就先開口向她打招呼,“ihearedyou,sun。”
鐘夏一臉懵逼,安娜對她抱歉一笑,凱文則是傻兮兮地依舊笑個不停。
后來安娜解釋,在床上她就喜歡說實話,誰讓她這么喜歡鐘夏呢,跟男朋友睡覺都要提起她。
鐘夏失笑,笑她說,“你是喜歡他在你身體里的感覺吧。”
安娜抱頭打呼,“老司機(jī)!”
驚訝過后,鐘夏也不在意了,反正凱文和安娜是男女朋友,得體微笑,“你好,凱文,我叫洛夏。”從見到父母那天,她就在潛意識里一直喚自己洛夏。
從今天起,她要做回洛夏,要找回她的記憶。
席間就聽見鬧哄哄的聲音,一群記者扛著攝像機(jī)沖到電梯里,洛夏本就是容易分心的人,再加上安娜和凱文一直在秀恩愛根本沒顧上她。
她眼光就到處瞟,靈敏的耳朵聽見有人說什么,“蘇氏集團(tuán)正在樓上開新品發(fā)布會,常語是是今年的代言人。”
“蘇氏的總裁和常語在幾年前就緋聞不斷,前段時間有爆料稱蘇總身邊出現(xiàn)一個神秘女伴,八成就是她沒錯了。”
“這可是大新聞啊,快快快!”
繁雜的聲音終于消失,餐廳歸于平靜,洛夏只注意到“蘇總”,“緋聞”這些敏感的詞,心里忽地覺得空落落的,沒有了記憶安全感也消失了。
心中雖然在抱怨蘇長情的爛桃花,不知為何心底卻酸溜溜的。
安娜見她不自然,跟她搭話,“夏夏,要不我們也去看看,要是真的爛桃花,我們就拆散他們。”
洛夏白了她一眼,安娜縮回去繼續(xù)與凱文互相喂食,好不容易挨到用餐結(jié)束,洛夏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她一直在說服自己,作為一個賢內(nèi)助,她要相信他。
紳士的凱文付完帳后去停車場取車,她則和安娜在餐廳門口等待,背后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蘇總,我有些醉了,助理也沒空,你能送我一程嗎?”
洛夏聽這聲音渾身都要酥掉了,心里一直在打嘀咕,蘇長情你要是敢答應(yīng),今晚你就別想回家,回來也弄死你。
蘇長情拿開常語自動搭上來的手,手腕上還帶著公司的新產(chǎn)品,只聽他冷漠疏離的聲音響起,“常小姐的酒,不是助理喝的嗎。”
一句話讓常語美麗的臉紅了又白,洛夏背對著她們聽到這對話就像聽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大明星,說話真是不過腦子的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蘇長情抬眸尋聲望去,不遠(yuǎn)處路邊穿白色呢子大衣,微卷的長發(fā)披散在肩的女人正弓著腰發(fā)笑,她身邊的女伴也是如此。
“夏夏!”常語聽見蘇長情激動興奮的呼喚,內(nèi)心瞬間冰凍,她,不是死了嗎?
洛夏被抓包瞬間僵住,不過她還是很滿意蘇長情剛才的表現(xiàn)。
整理好表情,一個轉(zhuǎn)身,媚眼拋過去,嬌滴滴地喊道,“老公……”
安娜渾身雞皮疙瘩,她表示很不想認(rèn)識這個瘋女人。
常語的臉黑了下來,在看到蘇長情驚訝轉(zhuǎn)而享受的神情后,更是絕望透頂,她本以為洛夏死了,她就可以一步一步接近蘇長情,沒想到這么多年,他對自己冷漠的原因,竟是她還活著。
洛夏像電視劇里惡婆婆嫌棄兒媳婦那樣對常語哼了一句,然后湊到蘇長情身邊,摟著他的勁腰撒嬌,“老公,人家可想死你了。”
嘴上說著這些話,心里她都快惡心死了,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做了。
蘇長情無視身邊的一切,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樹袋熊老婆,很是享受她的撒嬌,順勢摟住她的細(xì)腰,溫柔地說,“老公這就帶你回家。”
安娜快要惡寒死了,幸好凱文的車開了過來,她趕緊打個招呼就上車走了,不然非得吐了不可。
安娜和凱文剛走,蘇長情的車就到了,洛夏抬頭對常語笑著說,“常小姐不是醉了嗎,我和長情送你一程吧。”
常語很想轉(zhuǎn)身甩手就走,卻又礙于自己的身份不能這樣做,苦笑著拒絕,“不了,我助理馬上就到了,就不麻煩了。”心里雖然很不甘愿,但是看到蘇長情對洛夏寵溺的樣子,她的心,就像被一盆冷水澆下,冰涼徹底。
常語踩著恨天高站在那里,死死地盯著那輛卡宴漸漸開走,里面的人在打情罵俏,而自己的眼眶漸漸紅了。
卡宴車?yán)?
一離開常語的視線,洛夏就變得沉默寡言,抱著手臂不說話,蘇長情摟過她道,“夏夏,你剛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好不好?”
洛夏甩開他用鼻子冷哼,“哼,沾花惹草的貨,我得卸了你,扔海里喂魚。”
蘇長情啞聲失笑,大手一個用力扣住她的后腦,噙住她憤怒的唇。
“夏夏,你在吃醋。”
洛夏掙扎不服,“你……”
“我?”蘇長情狡猾一笑,“我在吃你。”
默默開車的司機(jī)叔叔表示拒絕接受這噎死人的金牌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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