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車子從遠處飛馳而來,隨著急切的剎車聲,駕駛座們被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從內打開,一個神情擔憂的俊美男子抬腳下車,長腿逼近路邊穿著拖鞋睡衣的女子。
洛夏看見他像是看見鬼一樣,黑夜里他依舊那么神秘而又迷人,緊抿的唇似海面波光令人心悸,修長健壯的身材被睡衣包裹著,沒看錯,就是睡衣。
“哈哈,沒想到男神蘇總裁也這么接地氣,穿著睡衣出門。”
蘇長情不理會洛夏的話,徑直走到她面前,發現四周無人,仔細打量她全身上下,沒有受傷,冷峻的眸子這才暖了下來,收到她的求救短信時他跟瘋了一樣從家里面奔了出來,這一生第一次害怕失去一個人。
不顧一切,他不會讓她受傷,不然這輩子,他將無法活下去。
洛夏見他默不作聲打量自己,明白是害怕她受傷,心里突然感動不已,這個男人,穿著睡衣來救她,一點也沒有平時冷漠都市男的風范。
有的只是他眼里的擔憂和焦灼。
洛夏扯了扯他絲滑名貴的睡衣,小聲說:“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你看,我沒事啊,壞人被我打跑了,嘿嘿……”
蘇長情見她微笑心里就覺得難受,一把攬過她緊緊抱住,感受著懷里小東西的真實體溫,“夏夏,你沒事就好。”略微沙啞的聲音讓他的話語顯得格外特別。
洛夏皺眉,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發燙:“蘇長情,你生病了?”
不遠處的燈光閃瞎了洛夏的眼,有輛車停在蘇長情的車子后面,里面下來幾個黑衣男子,蘇長情看了他們一眼,黑衣男子隨即隱入黑暗中,一會兒出來說沒事,蘇長情便發話讓他們回去。
來去匆匆,神秘的黑衣人又不見了,洛夏覺得這就像是在拍大片的感覺。
洛夏已經沒了感動,有的只是焦急想哭:“蘇長情,不要太在乎我,你都生病了。”洛夏生來喜歡自由,一旦有人對她太過好,反倒覺得愧疚和不安。
蘇長情親吻她的額頭,露出病態的笑容:“傻瓜,你是我的一切,沒有你,其他都沒有意義。”充滿蒼白的微笑依舊能夠傾倒眾生。
洛夏將抱著的雙手放開,蘇長情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冰冷,低眉才看清是把手槍,表情瞬間沉了下來,拿過槍眼眸里全是怒意,洛夏趕緊解釋:“這是我搶過來的,沒事的,傷不到我的。”
洛夏最害怕的就是蘇長情追問她那個人是誰,要是她說出來了,貂蟬十有八九死得很難看,其實從某些角度來說,蘇長情和宋安然一樣,骨子里都有著狂躁的弒殺血液。
蘇長情長嘆一口氣,雙手搭在洛夏單薄的肩上,語重心長:“嫁給我。”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護你一世安穩。
額,洛夏驚愕,這又是什么套路,不應該說她一頓的嗎?“你這算是求婚嗎?”洛夏問。
蘇長情笑了:“你已經跟我求過婚了。”
洛夏癟嘴,確實,那天受貂蟬刺激,一怒之下向蘇長情求婚,以至于后來對自己的沖動后悔不已。
他接著說,神情變得認真:“我明白那天你的求婚其實不是真心,但是現在,夏夏,”叫著她的名字單膝跪在地上,洛夏驚嚇地往后退了一步。
蘇長情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洛夏不用猜也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什么,心跳難以抑制地狂跳,他這是真的在求婚。
骨節分明的手將盒子緩緩打開,一枚精巧美麗的戒指靜靜立在里面,他說:“夏夏,今天我的求婚,百分百真心,看到你的短信我心突然變得疼痛,害怕失去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漫漫人生,我該怎么走下去。”
洛夏看著這個明明觸碰不到的優秀男人竟然跪在她面前,仰起帥氣的臉動情地跟她表白,腦子一片混亂,她知道自己很愛他,只是她不善于表達這份感情。
“可……”她剛想說什么,蘇長情厲聲打斷:“不許拒絕。”
洛夏扶額:“你好霸道啊。”
蘇長情依舊跪在那里,他在等著洛夏的回答。
“哪有你這么表白的,你看看,馬路上,還穿著睡衣,多凄涼。”洛夏不忍吐槽。
在蘇長情的驚愕神情中她突然又說:“可是我覺得好浪漫啊。”當她看見蘇長情求婚時眼里像是裝滿星星那般耀眼,那就叫動情。
矯情地伸出爪子遞到蘇長情面前,蘇長情認真為她帶上,量身定制,大小合適,全世界獨此一枚。
見她燦爛的笑容,蘇長情動了情起身低下頭吻她,“誒,停……”洛夏偏頭躲開他的吻,從他手里拿過槍抵到他的心臟,冷漠著臉看著他說:“蘇長情,要是你敢出軌包養小三,我會殺了你的。”
蘇長情握住槍口,使其更加貼近自己的心臟,他看著洛夏,眼神堅定不已:“夏夏,不會有那一天。”
洛夏趕緊放手,她就是開個玩笑,見他拿著槍抵著自己就心急了,要是她不小心開槍怎么辦。
“我說著玩的,呵呵。”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蘇長情”她橫眼瞪他。
蘇長情失笑:“怎么了?”
“難道我說的不認真嗎?”某女叉腰。
蘇長情還未回答她就突然驚呼一聲,拉扯著蘇長情就往自己家去:“你生病了不能吹風,趕緊回家。”
蘇爸爸和蘇媽媽正在為電視里的情節爭論,聽到開門聲兩個人眼神默契看向走進的兩個人,蘇媽媽:“喲,情侶裝啊。”
蘇爸爸:“現在的年輕人約會穿著都這么時髦嗎?”
蘇長情走過去打招呼,洛夏一把拉過他,嘴里嘟嘟囔囔:“都病了還去,走,回房間吃藥去。”
蘇長情抱歉一笑,然后跟著她走開,蘇爸爸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蘇媽媽起身去拿藥到洛夏房間,蘇長情這個女婿她是喜歡的,雖然他條件很好,但是看得出來他對洛夏是真心的,婚姻,愛情,要的不是財富,難得的是真心。
洛夏趴在床邊,癡癡地盯著床上偌大的身軀,真心疼她的小床,蘇長情的臉色有些紅暈,閉著眼已經沉睡過去,小心翼翼伸出手撫過他的臉頰,他緊閉的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她喃喃道:“都說薄唇薄情,可是蘇長情,你為什么不同呢?”
心中突然有一種沖動,那股沖動刺激著四肢,不受控制地接近他的唇,聽得見他細微的呼吸聲,洛夏覺得心跳加快臉變得很燙。
一點一點,蜻蜓點水似的輕觸他冰冷的唇,似乎感覺不錯喲,她像只偷腥成功的貓,準備撤離時忽然被抱住腰肢,那被吻過的唇主動襲來,更加深入的觸感讓她羞澀不已。
蘇長情沙啞的笑聲在她耳邊縈繞:“夏夏,裝睡很幸苦。”他聽到她說的話,直到她偷吻自己,那一瞬間,渾身細胞叫囂著,他不能再次讓她逃開。
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輕撫她紅透的臉,逐漸靠近她的唇,洛夏害羞地閉眼,那個吻卻遲遲不來,只聽某人調笑的話語:“夏夏,我還生著病呢。”
洛夏惱羞成怒:“蘇長情,信不信我告我爸媽你把槍帶我家來。”
蘇長情附在她耳邊,輕咬她的耳垂:“我確實,是帶‘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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