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的寒冷似乎并沒有給君容軒帶去什么困擾，他悠然地在雪夜下漫步，似乎在自家后花園一般。

“白暮景，出來！”

空曠的街道回響著君容軒的話，但并沒有任何回應。

“本尊能毀你幻境一次，就能毀你第二次，你確定不出來？”

回答君容軒的依舊只有寂靜的街道，以及雪落下的聲音。

“唉，真是……不乖！”

“……”

“能力被限制，也就那個傻白甜才會相信！”

君容軒的話音一落，手上突兀地出現一張卡片。一道光閃過，只聽到一陣機械碰撞“咔咔”聲，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形機甲就出現在了街道上。

突然，大地震動了起來，片刻間，以機甲所在地延伸至百米的地方都被夷為了平地，寸草不生。

“呵……”

通過機甲上附帶的熱源感應裝置，君容軒發現一個人正向這邊走來。那人不是白暮景，君容軒很確定，所以……必然是楚天暖。

楚天暖緩步走在路上，之前的震動讓她心悸，早已凍僵的肢體只能隨著她的意志而動。

君容軒就這么看著某個差點被包成粽子的人緩緩向這邊走來，在走近震動地邊緣，那人停下腳步。他一個起跳，來到對方身旁，而帶起的風差點把對方吹跑。

然而，沒等楚天暖緩過來，君容軒就一把捏住對方的脖子，將人拎起來，笑道：“怎么，又和對方合作了？”

楚天暖無法說話，像條死魚一樣撲騰了兩下，然后死心了。手一松，拽在手里的玉瓶掉下，在地上滾了幾圈，竟然沒有碎。

不知怎么操作，地上的玉瓶一個漂浮，飛到了君容軒手上。捏碎玉瓶，機械的掌心只剩下一顆泛著光澤的丹藥。

“真是學不乖啊！”君容軒手一動，楚天暖的脖子就這么被捏斷了，手一松，就如同破布娃娃般掉落在地。

“嗤！”一道嗤笑突兀地出現，君容軒抬手一揮，又一處被夷為平地。

小鎮再度恢復了平靜，君容軒眼神微黯，抬腳離開了原地向遠處奔去。

天空再度飄起了雪花，一點點覆蓋在楚天暖的身上。她僵硬的臉開始慢慢變白，直至模糊了面容，突然，鼻子一塌，整個人化成了一堆雪。

“噗！”

一只腳踩在雪堆上，將人形的雪堆踩亂，除了那堆衣物，仿佛剛剛有人死在這里是錯覺一般。

——

白暮景坐在一個四周都是虛擬屏幕的地方，房內很黑，但依靠著那屏幕的亮光，還是能依稀看到他身邊飄著三個小小的身影。

這時，一個白色平板飄過來，屏幕上是一個像素笑臉，用自己的機械音問道：“主人，幻境已經被破壞近34%，要蘋果去制止嗎？”

“不用，讓他去弄！”頓了頓，白暮景吩咐道，“再加一層幻境！”

“是，主人！”說著，屏幕上面的像素臉消失，換成了一堆看不懂的代碼。

引導者蘋果，就是白暮景后來逃跑時偶遇的某倒霉蛋，從對方身上奪走的。明明有這么一個利器，卻不懂使用，實在是浪費，這不，他不就使用得很好。

這個能力出自某未來世界，專門給未成年人設計的虛擬游戲《學習空間》。與其說是游戲，不如說是用來教學的程序。

這款游戲其中有一項教學，是會專門為未成年人創造不少幻境，能讓他們身臨其境，不出家門就能看遍世界。沒錯，君容軒所經歷的幻境，其實就是蘋果模仿小鎮所創造的。

而同時，因為是偏向空間類的能力，所以白暮景得此獲得了一個輔助能力——隱藏。一旦開啟能力，就能隱藏自己的身形、氣息，這就是為什么君容軒都無法獲取他位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