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是可以吃的,他們精英小隊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想辦法把蟲子逼迫得跳崖,然后成為人類的肉食。
梁心很想把那只散發著焦香的蟲子拽進電網內部吃掉,不過那蟲子距離電網還有幾米遠,梁心夠不到,又不敢出去,就只能看著香噴噴的蟲子被其他蟲子一點點吞噬掉,眼饞得梁心直流口水。
又過了好半晌,梁心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再次用雞蛋大小的雷球烤熟了一只蟲子,而且他這次選的目標很靠近電網邊緣,梁心戴上絕緣手套,把電網稍稍抬起,就把烤熟的蟲子拽了進來。重新把電網恢復原樣之后,他就掏出刀子,切割著烤熟的蟲子,大吃起來。
一只蟲子也有個三十幾斤大小,梁心當然是吃不完的,他挑揀著吃飽之后,又剖開蟲腦,吸收了變異腺體,這才罷休。
看著頭頂上已經烈日當空,梁心又發射了一顆信號彈求救,不過依然沒有回應。梁心有些失望,又看了看被掉了頂的帳篷,覺得有些對不起被太陽暴曬的隊友,從電網邊緣撿回帳篷頂部,發現斷口處焦糊一片,想要復原大概是不可能了。他只好把已經變形的帳篷頂,勉強地蓋在帳篷上方,幫隊友遮擋太陽,免得他們身體流失更多的水分。
或許是身體恢復,又或許是光線變化的刺激,梁心剛剛把帳篷頂遮好,帳篷里的狂鬼就睜開了眼睛,翻身坐起。
梁心聽到帳篷里的動靜,趕緊又把帳篷頂拿掉,一見狂鬼醒過來,他頓時大喜,被困重圍,終于有一個可以商量一下的人了。
狂鬼爬出帳篷,一邊幫梁心再次蓋上帳篷頂,一邊聽著梁心的講述,再看了一眼四周圍繞著的蟲子,他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血狼和劉勇也相繼醒了過來,一邊聽著如今的情況一邊吃著梁心烤熟的蟲子,聽完了,也吃飽了,然后他們也都愁眉苦臉地,沒有什么好辦法。為今之計,似乎只有能黃麗芬醒過來,才能讓她控制無人機看看一號營地的情況,然后再選擇或者求救,或者突圍。另外也能順便等待山下派來的救援,他們一整天跟山下都斷了聯系,山下不可能猜不出來,他們這里遭遇了意外的,救援隊伍,應該早已經向這里進發了才對。
一整夜,黃麗芬都沒有醒來的跡象,直到次日上午,她才茫然地睜開眼睛,似乎很好奇自己為什么沒有死的樣子。
等她聽梁心四人說了他們的打算,禁不住苦笑道:“沒有可能的,我們手頭這架無人機,儲存的能源已經不多了。如果控制它飛回山下傳遞消息,別說飛回來了,一個操作不好,墜毀都有可能,畢竟靠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飛行是有些延時的。與其那樣,我覺得還不如把無人機留在我們手邊,等電網電量消耗光了,用無人機的能源也能讓電網多堅持個十來天。這樣我們獲救的可能性也會更大。”
狂鬼陰沉著臉說道:“單純等待救援是不行的。別說山下不一定會及時地派出救援隊,就算派出來了,他們也會先救援一號營地的,我不認為他們這次上山會帶有足夠救援我們的驅蟲劑,所以如果單純等待救援,就算電網的能源夠用,再加上梁心能夠殺死蟲子提供食物,那么水源呢?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想辦法突圍。”
劉勇考慮了一會兒,也出聲道:“單純等待救援確實不可取。不過我們想要殺出這密密麻麻蟲子的包圍圈也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啊。就算是我們每隔一段兒時間就投放驅蟲劑,我們的驅蟲劑也不夠支持我們走到一號營地的啊,到時候我們失去有利的地形,情況將更為不妙啊。”
血狼則用純正的炎黃語道:“奶奶的,說來說去就是老虎尿不夠啊,這回要是能活著回去,老子一定想辦法再多捉幾只老虎,每天給它們灌水,就讓它們尿尿。”
黃麗芬見意見不同意,也不理會血狼這個其他民族大漢用炎黃語說的粗俗話,十分強勢地說道:“我也不是不支持突圍,只不過風險實在太大了。我們一旦在行進過程中遭遇到蟲子的埋伏,被蟲子突破到電網中間,然后在開闊地形下被更多的蟲子圍住,到時候即便是等到了救援,恐怕也不好行動了。所以在沒有好的殺傷蟲子的手段的情況下,我建議,我們還是先等上一兩天,我們距離山下的臨時營地也就是兩天的路程,就算他們先救援山上一號營地,再返回來救援我們,我們的時間也是足夠的,至于水的問題,我們只要利用溫差法用帳篷頂的布料取水,應該能夠堅持到那個時間的。如果到了那個時間,還等不到救援,再突圍也來得及。”
黃麗芬這番說法,可謂是很有見地了,而且有理有據,非常具有說服力,血狼和劉勇聽了,都不住地點頭。只有狂鬼,神色依然冷冷地,說道:“再來一次集體昏迷,你還認為我們能夠活著等到救援?”
這么一問,大家都再次沉默了,是啊,如今這個世界是陌生的,先前那個恐怖的精神折磨誰知道還會不會再來一次啊。如果就這么等下去,再來一次更大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昏迷,那可就真的全完了。
沉默了半晌,梁心終于弱弱地發表意見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試試跟蟲子戰斗,我發現,用我們自身變異能量攻擊,很容易讓蟲子的光盾破碎掉,沒有光盾保護,蟲子應該也不難殺的。我們不如把電網打開一個缺口,試試跟蟲子近身戰斗,如果能夠頂住蟲子,殺死蟲子,我們就突圍,如果頂不住,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除了黃麗芬以外,另外三個男人都是特種兵出身,自然都是好戰分子,梁心這個辦法一提出來,他們就立刻表示同意,他們都十分清楚,等待救援是不靠譜的,比起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不知道會不會有的救援上,他們更相信自己的戰斗力,去戰斗,命運總能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