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洪浩軒看見了這一幕,一顆小小的種子深深埋進了他的心里,正在生根發芽。隨后三人走到了洞口,迎向山洞外的陽光,未來頓時充滿了希望。
“喂,我不也是你的家人嗎?”洪浩軒開口,然后低下頭看向姜嘯:“小嘯兒,我是你哥哥,是你姐姐的夫君,以后我罩著你!”
就在這個時候,張婉兒的拳頭直接落在了洪浩軒的頭頂:“你個死病秧子!別在這里亂說話!夫君?我靠!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往來而已!再說了有你這樣搶人生意的嗎?”
就在張婉兒要發作的時候,突然一陣青光從山洞射了出來,三人猛地一回頭,隨后聞見一陣濃郁的香氣。張婉兒朝著那光芒發出的地方看去,頓時嚇了一跳:“鹿仙草!”
張婉兒剛準備走過去,只見她手上的小鈴鐺里飛出了五道顏色各異的光芒,竟然是那五個小鬼頭!那木錦一襲綠光,雙手一揚,只見那鹿仙草連根拔起,然后化成了一道綠光飛進了張婉兒的小鈴鐺之中。
“可惡!你們幾個給我站住,那是我先發現好不!”張婉兒頓時急得跳腳。
見狀,火錦朝著張婉兒做了一個鬼臉:“嘿嘿,這東西先押在我們這里,你什么時候把元寶給我們,我們就把這鹿仙草給你!”然后他臭屁地拍了拍自己屁股,也飛進了小鈴鐺之中。金錦嘆了一口氣,然后搖了搖頭,高雅無比地走到半空中,面無表情的土錦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然后打了一個呵欠,也跟著金錦走回了小鈴鐺之中。
“喂喂!你們幾個當我好欺負嗎?”張婉兒正欲破口大罵,眼前卻出現了水錦可憐兮兮的臉。一股犯罪感從張婉兒的心里升起,她怎么能對這小可憐動怒呢?于是張婉兒想上去安慰水錦,誰料到水錦竟然哭著跑掉了,跑進了小鈴鐺之中,讓張婉兒撲了個空。
一股極大的挫敗感從張婉兒的心底升了起來,天啦!她的鹿仙草!
就在這個時候,姜嘯拉住了張婉兒的手,然后無聲地安慰著她。見狀,張婉兒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她抬起頭朝著姜嘯微笑,然后站了起來。
回去,一定要找這五個臭小鬼算賬!
京城城南,五十里外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往昔里彌漫著濃濃的瘴氣,幾乎沒有人能進入這片山林。這片毒瘴山林之中到處都是毒蟲蛇蟻,一片狼藉。
突然,這片山林之中的毒瘴開始流動起來,竟然匯聚成了一個恐怖的鬼臉,朝著天空一陣長嘯。
吼吼吼!
頓時血光沖天,這些毒瘴居然變成了血紅色,血腥味從山林的深處傳了出來。這時,一個血影閃進了毒瘴之中,然后從山林深處緩緩響起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找到了嗎?”
“啟稟主上……我們趕到那蜘蛛精的山洞時,那里已經空了……”話還沒有完,只見毒瘴里傳來一陣氣浪,然后一陣痛苦的尖叫聲,那血影就突然被撕成了粉碎!
“沒用的東西!”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不滿:“骨眉,你看這事該怎么辦?那如意仙瓶眼看著要到手了,就這樣突然不見,可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閃了出來,一出聲居然是個女子的聲音:“主上莫急,依我看那如意仙瓶肯定跑不遠的,只要再過幾日,主人突破了血嬰期,踏進靈噬期,修成旱魃之身,那如意仙瓶還會難找嗎?”
聞言,那聲音漸漸平復了下來。思忖了半晌后,再次開口:“嗯,此言不虛。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辦,給我把黑風山的那群狐貍殺了,然后將萬狐玉令帶來見我。”
“遵命!”黑影朝著那團鬼臉毒瘴鞠了一躬,然后閃身離開了,隨即整個山林又恢復了平靜……
一路罵罵咧咧的,張婉兒一行三人走進了京城西門。洪浩軒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然后又裝成了他平時病秧子的模樣。張婉兒看在眼里,不禁嘖嘖稱奇,這洪浩軒演技真好,這要是放在現代,準能去拿個什么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帝!反觀姜嘯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張婉兒上前去安慰他,他也終是勉強扯出了一抹微笑。后來張婉兒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畢竟自己相依為命的人就這樣突然走了,換了誰也都會心情消沉。于是張婉兒也不去煩他,想著過段時間就會好了的。
就在張婉兒正在思索姜嘯以后的生活時,一聲尖嘯劃破長空,傳進了三人的耳朵里。張婉兒抬起頭,只見前方站著一行六人,四男兩女,身上穿著天師道袍。其中兩個張婉兒認識,正是今天早些時候,打算插隊,然后被自己整蠱,一個被蜜蜂蟄腫了臉的女天師陳恬,另外一個則是被自己用鞋墊打得滿地找牙的莫峭。看樣子是準備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啊?
“前面的,你給我站住!說的就是你,囂張的臭丫頭!”與陳恬莫峭一行人中的一個名叫譚熊的男天師站了起來,指著張婉兒大聲呵斥到。這個譚熊,張婉兒倒是見過幾次。再來京城的時候,為了了解京城除妖這塊生意,張婉兒與黎祥倒是打探了清楚了!這個譚熊乃是白鶴道觀中的得意弟子,一手伏魔杖耍的是虎虎生風,臂力驚人,只是張婉兒每次看見他,都打從心底不喜歡這人,因為他實在是太胖了!
“喲!這不是譚熊大天師嗎?久仰久仰!”張婉兒在心里嘔吐了一百遍,這個譚熊算個毛啊?肥的跟頭熊似的,真不愧取叫譚熊。
“哼!張婉兒是吧?聽說你最近在京城混得挺火的呵?是不是人火了,膽子也變大了?竟然敢欺負到我白鶴道觀的頭上來了啊?”譚熊惡狠狠地瞪向張婉兒,仿佛要將張婉兒生吞活剝。
“拜托,你是那只眼睛看見我欺負到你白鶴道觀頭上了啊?”張婉兒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