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家王爺這陣子剛娶進門冷丞相的女兒,中毒,她怎么會中毒?”沉吟了一下,疑惑道。
“屬下也不知道。”搖了搖頭道,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又補充道:“不過,王妃身邊的人應該去找府里大夫了。”
一般的皇室家族和朝廷重臣,自己的府邸都會有著一,兩名大夫,寧王府也不例外。
“你派個人過去,有什么情況要馬上過來匯報,畢竟她是冷丞相的女兒,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家王爺會不好交代。”沉思了一下,便對秦剛吩咐道。
秦剛聽了略頓了一下,但想到王爺現在的情況,的確是不可能去王妃那里的,而且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王爺也會有麻煩,當下便聽從陶公子的吩咐執行去。
陶旭望著秦剛漸遠的背影,心里微沉,難道是有人已經沉不住氣了,才動的手?冷傾心可千萬不能出什么事啊!要不然,阿耀就麻煩了。
進屋,陶旭往書房的屏風后走去,只見屏風后面竟別有洞天地有著一個不大的浴池,此時池里淡淡地彌漫著水霧,讓人朦朦朧朧地望見浴池中心的一個身影。
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水中,只剩下裸露的肩膀和頭顱。身子背對著陶旭,并看不到他的容顏。只能看見那裸露的肩膀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
陶旭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伸進水中,感覺到水里的溫度竟比他離開時要高了不少,眉毛皺了起來,怎么這次會這么嚴重,難道上個月沒發作,這次便連本帶利的病情加重。
起身,往南宮耀的面前走去,只見他此時俊臉因痛苦而猙獰和扭曲的表情,臉上不斷地滴下水珠,不知到底是水霧的蒸發,還是汗水。
落月閣,偌大的房間內,此時一片謾罵聲和斷斷續續的慘叫聲。
冷傾心感覺一波一波的疼痛從胸臆間傳開,再蔓延到身子的各個角落,每當一波過去,還來不及等她喘一口氣,下一波的疼痛就以更洶涌的潮勢襲來。
“怎么脈象這么奇怪,太奇怪了。”大夫一邊摸著自己的胡須,喃喃自語著。
聽不清楚大夫到底在自言自語什么,向蝶著急地追問著正用紅線頭在幫小姐把脈的大夫:“我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痛得這么厲害,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止痛?”
向蝶也著急地望向大夫,想要知道怎么才可以幫小姐解除痛苦。
大夫沉吟了一會,便對著旁邊一臉著急的向晴和向蝶說:“麻煩你們把王妃之前最后碰過的東西拿過來一下,讓我看一下。”
“最后碰的東西?啊,我想起來了,是茶,我家小姐沐浴后一向有著喝茶的習慣,所以今晚也不例外。小姐就是碰了茶后,就不對勁的。大夫,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來。”向晴想了一下,便記起之前被摔碎的茶杯,便連忙跑去拿。
很快,就拿著半個破碎不堪的茶杯給了大夫。
大夫手接過茶杯,便將它放置鼻尖聞了聞,隨后搖頭道:“王妃并不是中毒,她的脈象除了很亂之外,并沒有中毒的跡象。”
這脈象真的太奇怪了,根本就沒有中毒的跡象,可是他也把不出到底是什么病啊!
“那王妃到底是怎么了?大夫你想點辦法,幫我家小姐止一下痛吧!她都痛成那樣了。”旁邊的向晴緊接說道。
“王妃的脈象并看不出有什么病。”大夫搖了搖頭,如實道,他行醫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明明脈象沒什么,但卻痛成如此,也不知是何種病,想了又想,說:“老夫既看不出是什么病,所以也沒有辦法對癥下藥。”
旁邊比較沖動的向蝶聽大夫這么一說,頓時,忍不住對大夫發火道:“你是什么庸醫啊,連我家小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都看不出來,難道幫她止一下痛也不會嗎?”
“這,恕老夫實在無能為力,這看不出是什么病,要是胡亂下藥,反而會出人命的。”向蝶的一席話罵得他老臉上滿是羞愧。身為大夫卻看不出病人是得了何病,的確是面上無光啊!
“啊……痛……好痛……”
床上的蜷成一圈的冷傾心,因疼痛難忍,嘴里斷斷續續地溢出輕吟聲和嗚咽聲。
旁邊的向晴一聽小姐的痛呼聲,便轉頭望去只見小姐此時一臉玉容慘淡,毫無血色,淚水不自覺得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難道,小姐受的苦難還不夠嗎?竟還要小姐受這種疼痛。她心里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夠代小姐疼,代小姐痛。
“王妃以前可是有過什么舊疾嗎?”旁邊,從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徐管家此時插口道。
“舊疾?”向晴和向蝶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向晴擦了臉上的眼淚,沉思了一會道:“我家小姐除了體質有點怕寒之外,并沒什么舊疾。不過……”說到這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停頓下來,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家小姐自從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后,醒來就將近十年的記憶全部忘光了。不過除了失去記憶,小姐只是常常會做噩夢,并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痛得這么厲害的癥狀過。”她遲疑后便將小姐失憶的事給說了出來,希望看看能不能幫到什么忙。
失憶?聽到這個,旁邊的徐總管感覺有點訝異,在王妃沒進門之前,外人并不知道冷丞相還有一個千金。他倒是沒想到這王妃還失過憶。
最后,由于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就是讓病人失去知覺,只有這樣才可以不用再忍受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時間隨著流逝,天邊一絲光亮漸漸取代了大地的黑夜。
浴池里,南宮耀臉上的痛苦的表也逐漸漸減輕。
浴池的水溫越來越高,而南宮耀的的表情也越來越平靜,不再像昨晚那般的痛苦,一旁的陶旭見此,眉毛終于不再像昨晚那么的糾結,此時微微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