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太爺爺突然之間……我不信,太爺爺雖然受傷了,但也沒有那么嚴重,而且太爺爺才剛剛告訴我”風皓還是不相信太長老要走。
可是他越想越不能說服自己,因為他以前問過太長老他的身世,可是太長老說他現(xiàn)在還小,等他長大自然會告訴他,可現(xiàn)在太長老既然在昨天告訴他了,太長老所知道一切。
難道太爺爺知道自己要走了,才告訴我的,不會的,不會的,太爺爺好好在院子里,怎么會走呢。
還有太爺爺服用過圣藥了,對啊,太爺爺服用圣藥,娘親給了太爺爺圣藥,怎么會呢!
可是為什么啊,為什么會這樣啊,難道娘親的圣藥……不會的,娘親不會騙太爺爺?shù)?,娘親一定不會騙太爺爺。
想著想著,風皓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誰能告訴我啊,為什么啊?!憋L皓突然像發(fā)瘋似的大喊。
眼淚順著臉龐流到嘴唇邊,苦澀澀的味道。
“哈哈,哈,苦澀的,是苦澀的?!闭f完又瘋狂的跑向紀族而去。
紀雷在后跑的累乎乎的,可是看著風皓時而大哭時而大笑。還問為什么,什么為什么,紀雷搖了搖頭,肯定是風皓聽到太長老的噩耗,瘋了。
紀雷也快速的跟著風皓跑向紀族。
今天在太長老的院子里很熱鬧,紀族的男女老少都在這里。平時都只是族長和藥長老在院子里,忙完事了他們又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很少有人在這里。
可是今天全族村民們都這里為祈禱,祈禱他能安詳?shù)碾x去,快樂的走,沒有遺憾的離開。
村民們沒有能力為太長老續(xù)命,只有在這里誠心的祈禱太長老。
在大山里祈禱是他們最真心的誠意。
風皓跑到太長老院子時就看見,全族正在雙手叩握成拳,拳向胸前心處,在為太長老祈禱。
風皓直接跑到太長老的石屋,便看見太長老正躺在石床上,臉色很白很白,像是沒有一點血氣樣。
風皓立即撲向太長老,跪在地上,手握著太長老那冰涼似雪的手。眼淚又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似溪水長流般,綿綿不絕。
“太……太爺爺,你怎么會……”風皓問道。
“小……小風啊……太爺爺……沒事……”太爺爺說道,顯然太長老已經(jīng)快不行了,不然連說話都很吃力。
“太長老,現(xiàn)在小風您也看到了,您還是走吧,何必為難自己呢!”族長說道,太長老能撐到現(xiàn)在,就是想再看看風皓,他不放心風皓。
一直靠意志撐到了現(xiàn)在,也就是想看看風皓而已。
心如不死,身又何散。
這一切都是“愛”在堅持,愛可以毀滅一切,愛也可以重造一切,拯救一切。
“祥子……他們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對小風說?!碧L老吃力的說道。對于太長老來說,現(xiàn)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很吃力。
“好”
族長和藥長老他們退出了石屋。
“小風啊,你……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
“太爺爺,你不是服用過圣藥嗎,怎么會,怎么……”風皓問道,服用過圣藥,太爺爺應該不會現(xiàn)在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呵呵,圣藥……不是仙藥,能為我續(xù)命十年……已經(jīng)很值了。更何況……”
“小風,你記住去了,山外不要跟人講你的身世,特別是圣地,皇朝,世家那些人,知道嗎?不然你會很危險的,連清仙子都無法對付的人,對手太強大了,要注意那些大勢力……”
“我以后不能照顧你了,你好好修行,凡事多留個心眼,以后遇到清仙子了跟她說聲,我照顧好你了,以后好好照顧自……”太長老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想再撫摸下風皓的臉,可是還沒有摸到手就墜落了。
“太爺爺……”風皓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他知道太爺爺這走了。
太爺爺真的了。
外面人聽到風皓那撕心裂肺的喊聲,抬頭望了望太長老石屋一眼,又默默祈禱了起來,每個人都默默說道太長老走好。
族長和藥長老快速跑進入石屋。
就看見太長老閉上雙眼,面帶微笑,看起來走的很安詳。
“族長爺爺,太爺爺不是一直很好的嗎,怎么突然……”風皓抬頭問道。
難道其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好吧,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了。”
“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雨族偷襲我們,在戰(zhàn)斗中雨族族長雨洪發(fā)現(xiàn)你既然跟他兒子雨道的體質(zhì)有些相同,他怕你以后去了外面成為天驕,阻礙他兒子的路,所以就在你還沒有成長的時候,殺了你,太長老聽到后,為了你不受到傷害,強行運有胎息期的修為力量,在最后與雨族族長戰(zhàn)斗又受傷了,道臺破碎,道傷復發(fā),已經(jīng)無藥可治了,他怕影響你,就沒有跟你講?!?
“圣藥也不行嗎”風皓還是不甘心的,難道圣藥也醫(yī)不好嗎?
“道臺破碎了,就已經(jīng)沒有修為了,身體也要崩潰,已經(jīng)沒有辦法醫(yī)治了。”
“那道臺都破碎了,怎么還有道傷呢?”風皓打破砂鍋問到底,他怎么想不明白,既然道臺都破碎,為什么還有道傷呢?
“道臺是修行者的地基,道傷是大道之傷,具體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痹诩o族族長是知道很多的,但是關于外面的,關于修行的,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一生都在大山里,眼界有限。
“原本是我害太爺爺,是我不聽話,是我好強好斗,如果不是我參加戰(zhàn)斗雨族族長就不知道,太爺爺就不會……都是我,都是我……”風皓發(fā)瘋似的說道,用手在身亂打。
族長將風皓擁抱懷里說道:“不怪你的,不怪你的,如果不是你太長老十年前死了,雨族族長不是也死了嗎,太長老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現(xiàn)在這樣,你還有使命在身,你還要去尋找你娘親,現(xiàn)在你親人,太長老都跟我講了,不怪你的,這都是命,都是命?!?
“真的嗎,族長爺爺?”風皓抬頭望著族長那慈祥的臉,問道。
“恩,真的,太長老還有你三年之內(nèi)超過雨道呢!”
風皓脫離族長的懷里,走到太長老石床邊,為太長老整理床單,衣服。
望著太長老慈祥發(fā)白的臉,風皓就想起了很多很多。
太長老就像他的親爺爺一樣,紀族就像他親人一樣。
還記得在三歲時風皓騎在您的脖子上玩耍,好開心啊,在紀族或許只有我一人敢吧,騎太長老的脖子。還記得在四歲時偷了太爺爺?shù)木聘迕駛儞Q寶藥,太爺爺知道后說要將我吊三天三夜,可是族長爺爺一來,您就將我放了,我知道您舍不得打我,嚇我的。在紀族敢偷太長老的酒,或許也只有我一人吧,還記得……您就像一個父親,一個爺爺一樣偉大。
可是現(xiàn)在太爺爺走了。
太爺爺真的走了。
在沒有了。
風皓突然問道。
“族長爺爺,您說,修行為了什么?”
“修行是為了什么?這個,這個……”族長被突然一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藥長老他們也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修行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這個問題就如同風皓曾經(jīng)問太長老:“你的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