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停下!
黎荒不敢猶豫,雖然血丹丸能夠抵抗幫助自己的寒氣,但是自己必須停止!
“小子,不錯。”超脫的聲音終于重新響起,聲音中帶著些許贊賞。
“師尊,我該怎么辦。”黎荒聽到聲音,連忙詢問到。
“無妨,此刻你將山海之火的虛影祭出,此寒自解。”超脫不慌不忙的說道。
山海之火?
黎荒有些疑惑,因為黎荒記得不錯的話,當初的山海之火可是將自己凍得半死。
“無妨,山海之火性寒,乃是天地之間奇火之一,它的寒,乃是火寒,并非水寒,此刻的寒氣,乃是水寒,火寒與水寒相互抵御,便會將周圍的空氣恢復正常。”
黎荒聽后,不再猶豫,山海之火在丹爐內緩緩流淌,果然周圍的氣溫降了些許,連身體周圍的戾氣都弱了幾分,甚至連裂痕都愈合了些許,頗為神奇,顯然是山海之火的作用。
“小子,注意點,如今外面的子術正在修復傷口,潛意識里已經將你淪為死物,但是當你將外層寒氣逼走之后,必然會被他覺察,所以你必須做好一出去便逃走的準備,以期望他不曾注意到你。”超脫說著話,口氣有些嚴肅。
黎荒此刻不敢猶豫,將丹爐內剩余的血丸丹收起,大概只剩下十幾顆的樣子,被他吞了足足有三十多顆。雙眼緊盯著丹爐上的寒氣,看著寒氣漸漸變淡,神色間透出些許的凝重。
就是這一刻,在寒氣只剩下一絲的時候,黎荒假身瞬間沖出丹爐,丹爐迅速縮小,被紅薯吸入腹中,黎荒不敢猶豫,化為一道長虹而去,逃亡中向著后方一瞥,便看到那只赤離獸正盤膝而坐在雕像下,雕像之上的傷口不斷的修復著,離獸群看到黎荒出來,頓時大亂,有幾只膽大的向著黎荒追來,倒是赤離獸未曾理會黎荒,繼續修復著雕像之上的傷口,而且黎荒隱約覺得,此刻的赤離獸,并不認識自己。
黎荒不敢猶豫,足足遁出了百余里之后,身后的離獸追兵也有些膽怯黎荒,不敢繼續追來,黎荒這才安全,假身喘著粗氣,腦海中思索著什么。
“小子,你這假身需要稍作調整,你才能安全的在這地底成長。”超脫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無奈。
“假身調整?”黎荒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對,就是將假身的外貌轉換成離獸的模樣,當然那樣紅薯便不能輕易的出現,不然必定會引起離獸群落懷疑。”超脫說道。
好,黎荒聽后覺得沒有什么不妥,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超脫聽聞后,開始轉換黎荒的外貌,倒是黎荒沒有什么感覺,便發現自己的假身之上開始出現羽毛,頗為神奇。接著,紅薯化為了一道氣流,進入到了黎荒的假身之內,氣流涌動,包裹住了黎荒的丹身,接著丹爐顯化,竟然開始不斷的強化黎荒的丹身。
黎荒覺察到此幕,暗暗點了點頭,頗為神奇。
“血丸丹也不能帶在身上,煉藥幼術的身上是可以儲存丹藥的,你將余下的十幾枚血丸丹喂給紅薯,用的時候再拿不遲。”黎荒聽后,不曾猶豫,從懷中取出血丸丹,只見小紅薯從黎荒的體內鉆出,便將余下的十幾枚血丸丹吞于口中,又回歸到了黎荒的體內,頗為神奇。
“師尊,現在該怎么辦?”黎荒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回去!趁著子術虛弱,奪了他的道基。”超脫未曾猶豫,有些嚴肅的說道。
“奪了他的道基?”
“對,雖然只是子術,但是子術與術殊途同歸,此刻讓你去奪術的道基是肯定不行的,但若是奪子術的道基,只要運用的好,不僅離獸群不會察覺,甚至連赤離獸都有可能察覺不出,到時候來個偷天換日,這一支離獸群還不是信手拈來?”超脫出言誘惑到。
黎荒聽聞之后,細細想了下,卻是如此,此刻自己的假身與離獸無異,若是自己能夠操縱這支離獸群落,在這地底世界行事必然會暢通無阻,到時自己需要的材料必然也會盡數尋來。
“不過此事卻也是急不得,要知道這些離獸都有各自的分隊,貿然進去,身份必然會遭到懷疑。不過剛剛經歷過大戰,想來應該是無妨的,畢竟死傷有些慘重,會重新編隊。”正當黎荒興奮之時,超脫涼涼的說了這么一句。
險地重回,雖然黎荒不知道是對是錯。
黎荒假身之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是超脫示意黎荒這樣做的,為的是掩人耳目。
黎荒拖著顫顫巍巍的身體緩緩向著離獸群前進,遠方依稀有幾只離獸看到了黎荒的身影,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黎荒的身旁,攙扶著黎荒,嘴里說著一口黎荒聽不懂的語言,黎荒見狀,不敢應答,只得裝聾作啞。
那兩只離獸也不在多問,將黎荒扶到了離獸群之間,向著離獸小隊長交談了幾句之后,便扶著黎荒進入了一支全是傷殘的隊伍之中,離獸的醫療條件幾乎是沒有的,所有的傷口只能靠自然愈合或者是大型離獸群的巫醫醫治。黎荒這樣的身軀顯然是不適合之后的戰斗的,所以安頓在了周邊全是傷殘的離獸群落中。
黎荒不敢開口,也不知道這些離獸在說什么,只知道周圍的離獸在不斷的議論著什么,時不時的還指一下黎荒的假身。
這樣不行,黎荒暗嘆一聲,若是連離獸的言語都不通,自己不可能在這里能夠安然無恙的居住下去,不知道剛才那幾下指點是何意。不敢有所疑惑,只能呆呆的坐在傷殘群中,默默地發著呆。
正在黎荒焦急的時候,超脫的聲音在黎荒的心頭響起。
“周邊的離獸在議論你不懂規矩,坐了重傷員的位置。”黎荒聽聞之后,便欲要起身換個位置,但是卻也是不知道該去哪里。
“不過倒也是無妨,因為你的這個傷痕也算是重傷了,倒是他們覺得你有些偷懶,不必理會,繼續坐在這里。”黎荒聽到這里,這才放松了下來,靜靜的坐著,不再理會旁邊離獸的指點。
……
靜坐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超脫在此期間不斷的說著離獸的各種習性,黎荒倒也是聽的認真,不敢有絲毫馬虎。
忽然,赤離獸盤坐的身軀緩緩的睜開了眼,掃視了一眼自己所控制的離獸群。肩上的兇獸消失不見,接著整個眼神一變,已經變成了最初想要擊殺黎荒的那只赤離獸的眼神。黎荒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兇獸雕像之上,還是有清晰的裂痕,顯然是傷勢并未曾完全恢復。
那只赤離獸看了看死傷慘重的眾赤離獸,緩緩開口說著話,接著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冰屑,神色間有些詫異,又開口說了幾句什么。
接著眾多的離獸便向著黎荒之前逃亡的方向奔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