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垣打消了攻擂念頭,幾個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也都放棄了,原隨風、楊玄童所在的第三擂臺和第一擂臺再無人攻擂。
邱義府稍做休息霸拳再度出擊,霸占了第四擂臺,張朝圖與邱義府交手時受了輕傷,靜坐療傷,半柱香后躍上第五擂臺,“花開”得勝,成為擂主。
第二擂臺上,李重威以圓滿蓑衣刀法連敗六人,陳輝提劍上臺,全力施展黃階高級劍法無悔劍法跟若往若返身法,艱難獲勝。
杜飛在積分賽時敗在邱義府霸拳之下,攻擂戰中有勝有負,負于李重威、朱凱之手,自覺跟頂級高手尚有差距,放棄了第三次攻擂機會。王太平實力還在杜飛之下,用盡三次機會,三次都被無情打下臺來,倍受打擊,心中立志發憤圖強。
五強爭奪賽在夕陽余暉中落幕,最終原隨風、楊玄童、邱義府、陳輝、張朝圖成為此次小比五強,獲得進入光月小元界資格,除此之外,每人獲得一千貢獻點獎勵,還可在一個月內到藏書閣選取一部玄階低級功法或武技。
這次年底小比引起不少劍宗長老關注,五強中陳輝、邱義府分別被朱放天長老、白繼武長老收做徒弟,年僅十五歲的張朝圖被主持小比的曹樞長老收為徒弟,據說曹樞對原隨風極為激賞,有心收其為徒,卻遭到來自劍宗高層的阻力,方才改收張朝圖為徒。
杜飛、王太平雖然沒有殺入五強,但作為小比前二十中年齡最小的兩位,表現可圈可點,并且二人資質極佳,達到七品,此次也被發掘,同拜三長老祝仲邈為師。祝仲邈乃是劍宗六位天位境巨頭之一,修為精深無比,武道知識淵博之極,杜飛、王太平可說是得遇名師。
原隨風經此一役,運劍之法真正達到了行云流水之境,并且習得一式霸拳,此外清風劍法也徹底圓滿。
半年時間將一門黃階中級武技修到圓滿境界,放眼整個外門,也只有寥寥數人能夠做到。事實上原隨風修習清風劍法的時間十分有限,平日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提升修為、修習不敗銅身、九轉培元功以及無名魂訣上了。
小比后第四天,原隨風到藏書閣挑選劍法。原隨風身在劍宗,苦練基礎劍招,精研《劍術真解》,領悟劍勢,運劍達到行云流水之境,儼然是一名劍修,如今清風劍法已然完滿,合該挑選一部劍法。
藏書閣三樓共有七百余部玄階武技、功法,原隨風從中挑出兩部玄階低級劍法,一部定海劍,包含五式絕招:鬧海式、分海式、平海式、斷海式、定海式。
“定海五式雖不能真正做到鬧海、分海、平海、斷海、定海,但威能也是極大。”
另一部無影劍,一共九式劍招,包括孤身只影、如影隨形、潛形匿影、捕風追影、杯弓蛇影、浮光掠影、渺無蹤影、無影無形,施展開來,可以殺人于無形,但威力比定海五式小一些。
原隨風少年心性,相比隱匿潛伏的無影劍,更屬意堂堂正正的定海五式,最終選擇了威力更大的定海劍。
光陰流轉,轉眼過了半個多月,新年到來,原隨風添了一歲,他的身高剛好達到七尺,已是個十五歲的翩翩少年。
大年初一這一天,南宮策很早便去安廬莊給大長老劉崇古拜年,杜飛則是到墨淵莊給師父祝仲邈拜年,王太平五天前告假回滁州王家過年,庭院中只剩原隨風一人。
“如今二弟、三弟、四弟都拜了師父,有名師指點,修煉資源也比旁人好得多,走上了修行坦途!”
原隨風獨坐石桌,由衷替三個兄弟感到高興。南宮策如今修煉地階高級功法金闕元功,真氣如刀劍般凌厲,碎金斷玉,鋒芒畢露。杜飛、王太平正跟著祝仲邈習練一門玄階高級劍法,喚作天地無極劍,總共七七四十九式,原隨風見過杜飛施展前兩式,劍招茫茫無極,威力極大。
原隨風高興之余,心中也有些感慨,他想到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高氏兄弟跟南宮策同年進宗,南宮策修習的是劍宗等級最高的功法,而高氏兄弟至今還在雜役處,每月只能拿到十兩銀子、十個基礎貢獻點,靠賺一些辛苦錢換取靈藥提升修為。
“林山跟林峰資質太差了,若是正常修煉,起碼要五六年時間才能晉升外門,如今只好依靠丹藥來堆砌修為。”
原隨風沒有再想下去,他打算先去找高氏兄弟,然后和他們一起到興云莊給陸寒拜年。
“有幾個月沒去興云莊了!”
原隨風剛站起身,便聽到有人輕敲大門,他開門一看,門口俏生生站著一個身材窈窕、容顏精致的絕色少女。
“你來的不是時候,南宮策去他師父那了!”原隨風見是顧飛飛到來,懶洋洋說道。
顧飛飛抿了一下嘴唇,輕聲道:“我知道南宮策一大早就去了安廬莊,其實我今天是特地來找你的!”
原隨風有些驚訝,問道:“找我何事?”
顧飛飛道:“可以進去再說么?”
原隨風本不愿跟她多言,但看在南宮策面上,又不好拒絕,皺眉道:“請進!”
二人在院中石桌落座,原隨風淡淡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顧飛飛不敢直視原隨風雙眼,低聲說:“原師弟,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她的一雙大眼水汪汪的,泛著絲絲悔意,不知是否因為緊張,挺直微翹的鼻子上沁出細密汗珠,看上去更增柔媚,楚楚動人。
原隨風心中一動,說道:“你向我道什么歉?”
顧飛飛道:“你我在小竹林早早相識,我身為師姐卻沒有關照過你,甚至從未主動聯系過你,如今想來,心下很是愧疚!”
原隨風想起登天梯之事,心中嗤笑一聲,暗道:“你豈非早已對我特別關照?”
但他神色如常說道:“這種小事無需記在心間。”
顧飛飛說道:“不知原師弟是否還記得竹林之中我曾對你說過些什么?”
顧飛飛輕聲軟語,情意綿綿,原隨風察覺一絲異樣,說道:“顧師姐,我早已不記得了。”
顧飛飛道:“你怎的忘了,當日我曾對你說過,叫我飛飛即可!”
她的聲音愈發輕柔,頭也低得更深,原本白嫩的皮膚突然泛紅。
原隨風看著不勝嬌羞的顧飛飛,正要開口說話,門口又響起一陣輕輕敲門聲,他起身開了門,便見到一個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