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兇狠的臉,忽然轉向了王明文,這讓王明文的后背出了一身汗,方寧是個直性子,他說那里沒有人,就肯定是沒有人的。
天狗一步步朝他走近,方寧卻一臉愕然地站著,全然沒有反應,眼看就要走到身前的時候,王明文故作淡定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唾沫在距離天狗一步之遙的地方落下,天狗停在了那里不再前進,王明文拿起地上的籃球,往背后的籃筐投籃。
方寧也很快加入了他,兩人這天邪了門了,無論是三分、罰球線跳投,又或是簡單的上籃,沒有一個球可以進入籃筐的,他們可是校隊的主力,這樣的怪事,以往從沒有試過。
王明文知道這應該是坐在觀眾席上的天狗耍的花招,但是又不好跟方寧挑明,更沒有膽量直接上前質問那神話里的生物,只能悶聲吞下這口惡氣。
“回去吧!今天狀態太糟糕了。”王明文假裝無精打采地對方寧說道。
方寧卻不依不饒地對著那個被施了法的籃筐投籃。
“我就不信邪了,我可是未來NBA的狀元秀,你這個破學校籃筐居然敢逆我的意!”方寧把球往空中一拋,接著發力一蹬,在空中把球接住,朝籃筐大力灌籃,球沖破了法咒,一道綠光與強力的爆破聲隨之襲來,強勁的氣流把方寧沖到了地上。
“看來還是我贏了。”說完這句話后,方寧便暈了過去。
王明文把方寧搬到了樹蔭下,天狗也走了過來。
“現在只剩我們了,你不必再裝了,你是看到我的吧?”天狗故意湊到王明文的耳邊說道。
王明文假裝沒有聽到,他幫方寧擦汗,還拿出了奶奶給他的那瓶藥油,給方寧涂上。
那天狗,似乎沒了興趣,在王明文打開藥油瓶蓋的之前,就飛走了。
方寧也隨之醒來了,似乎對自己狼狽地暈倒這種事感到很憤怒,他猛地站了起來,拿著籃球發泄似的一拋,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穿針入網!
“神了!”方寧大笑道,接著無論怎么投,那個球都能順利地進入籃筐。
“看來我真的是天才啊!NBA狀元秀,明年我考完高考就來!等我!”
……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方寧的投籃命中率都高的離譜,校隊的教練推薦他到了CBA的訓練營里受訓,但是很快,那如有神助的命中率如同瀑布一樣猛地滑落到了冰點,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學校繼續他的學業,但是拉了一個學期的課,讓他無法跟上進度,只好選擇留級一年。
王明文就此別過了方寧的這個老友,方寧退出了校隊,兩人成了即使在路上碰到了,也只是點點頭,就過去的點頭之交。
后來王明文也曾在球場上方的小森林上看到過其他的天狗,這些天狗出了有著黑色的翅膀外,都與人長得差不多,與之前那血紅色赤裸著身體的天狗顯然不同,不過那些天狗,只顧著聊天,根本不知道王明文在看他們。
王明文也漸漸明白到,只要摘下眼鏡就會看到那些奇怪的生物,戴上眼鏡便只能看見人,跟一些肉眼可見的生物。而這個世界上顯然不止天狗一種神秘生物還有許多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為此,他還專門到圖書館里借閱了好些妖怪、神話類的書籍,大多都是有配圖的,他也因此對這個神秘的世界多出了一份敬畏之心。
……
高考進行得很順利,王明文的暑假也過了快一周了,并沒有任何的災禍要發生,濱市平靜得很,偶爾會有一些見義勇為的新聞占據著濱市新聞版塊的頭條。
王明文這天要約了幾個校隊的同學去打球,本以為又是平凡的一天,但是剛出門便被一場毫無征兆的暴雨弄得全身濕透了,害得他不得不半路折回家去換衣服,眼鏡被弄濕了讓視野變得模糊,他不得不把眼鏡摘掉。
在距離家的不遠處,他看到他家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今天家里只有他一人,父母昨天晚上才剛乘上去云南的飛機,哥哥還在歐洲某個國家過著逍遙快活的旅游撰稿人的生活,他十分肯定自己出門的時候已經把門關上了,所以,門開著只有一個可能,家里來賊了。
他抄起了放在門邊的棒球棍,進入了客廳,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進來的王明文,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埋頭吃著他昨天買回來的哈根達斯冰淇淋,看著電視里的NBA球賽。
“方寧,你跑我家里做什么了?”
“只是借用一下你朋友的表皮,我早說你能看到我的了!”那人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血紅色的臉——是那次的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