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與人/沉睡的記憶碎片(五)
- 少年偵探真一事件簿光輝之影
- 星魂一線
- 2826字
- 2016-10-22 18:49:21
真一來到他的住址奇水圈,敲響門鈴,毫無反應,他便叫來管理員老大爺拿鑰匙來開門。
奇水圈算是鬧市中心的貧民區,租金比市區里的也算便宜。
他道明來意后,管理員老大爺幫他打開了鄭律的屋門,真一剛進門,便仔細觀察屋內情況。
這套房子比他想象中還要小,雖然總面積大概只有五十來平方米,兩房一廳。
客廳的擺設甚為零亂,啤酒罐、煙頭等垃圾遍布茶幾的每個角落,但地板還有房間還算干凈,只是欠缺人打掃,上面蓋上了薄薄的一層輕紗。
進入其一房間,真一被一個相框所吸引。此相框雖然不特別,邊框也有些生銹,但鏡面被擦得很干凈,反光無比。那是一張兩人的合影,左邊的是鄭律,右邊是一個與他身高差不多的女性,兩人甜蜜的笑容和親密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夫妻關系,但此刻卻未在家里遇到他的妻子,難道工作了嗎?五點了,也該下班了吧?
老大爺開始為真一可疑的行為進行詢問,真一沒有理會對方,反倒詢問回去:“老伯,這戶人家是兩個人住的吧?你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嗎?”
“鄭先生家嗎,他老婆上個月摔斷了腿,現在急需要三萬塊錢手術費,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鄭先生本來就收入就低,現在更要找朋友借錢,不過他好像也沒什么朋友。這屋子也就只剩下鄭先生一個人住,”
真一想了想,咧咧嘴問:“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他遲疑地想了想,說:“好像是叫袁欣。”
“哦,那袁欣住的醫院該不會是…”
“就是人民醫院。”
“果然,我還是逃不出要回醫院的命運嗎?”真一心里暗道。
兩人正準備離開時,大頭電視機旁邊放的一張類似邀請函的黑色信件引起真一的好奇。
他拿起信件仔細端詳,查看片刻,便愣住了。有關案件的線索一一在腦海里閃過,真一恍然大悟,他都沒來得及道別,便拿著信件狂奔向遠處。
當天晚上7點,正是家人們吃飯的時間,天邊被黑暗籠罩著,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漸漸黑沉下來。
真一邊坐的士,邊打電話給劉星:“喂,劉警官,我知道犯人如何讓被害人自己前往案發現場了。”
“真一?你不是應該在醫院里躺著的嗎?怎么今天早上聽說你偷溜了?”
“現在沒時間廢話了!”他低聲吼道,“你先聽我說完,犯人要懲罰不被fa律制裁卻又犯了法的人。他先將一個黑色信件寄到他們的家里,他們犯過法,只要提及一下,便會心虛。只要告訴對方,‘我有你犯罪的證據’之類的話,對方就會信以為真,前往特定的地點,進行某種交易。但其實那只是個套,犯人想把他們全都炸si!
“現在你派手下,到其他被害者家中調查是否有存在這樣的信件,信件沒有任何的公司寄送,應該是犯人親自上門的。
“劉警官你現在趕緊叫拆弓單和防暴小組到北三環南邊的廢棄船廠。一個叫鄭律的巡警因為賄賂罪被叫到那里,距離現在失蹤已經有四五個小時了,沒有收到爆炸火災之類的新聞報道,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劉星久久才回過神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他回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電話,通知各部門準備工作。
真一收起手機,看著這張被抓得皺巴巴的黑色信件,怒火涌上心頭:
鄭律,男,巡警,6月21凌晨收了私錢,放走了真兇,犯下賄賂罪,包庇罪。如果你還不想坐牢,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希望你于今天下午2:30分來到北三環南邊的廢棄船廠,與我一起探討人類未來。
…探討未來?別瞎說了,我一定要揪你出來!
真一來到信件中所示的地址,映入眼簾的是50多平方米的廢棄工廠,門上布滿了蜘蛛網,掛著幾片參差不齊的爛船布,工廠墻壁長滿植物,地上有不少玻璃碎片及木碎塊,看似非常有破舊。
他悄悄地潛行進入,輕輕撥開門上的蜘蛛網,準備深入調查。
突然,“轟”的一聲,前方的暗景變成一團火光,四周脆弱的墻壁抵擋不住那股霎那間猛烈的無形力量,紛紛倒塌,整個船廠正在往地獄下沉。
真一被爆炸的余波沖出了兩三米遠的草坪上,眼看著一個完整的船廠,一瞬間變成修羅的煉獄場。
他的雙手被擦傷,鮮紅的血液浸紅了潔白的繃帶,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滑落,落在隨風飄動的碧草上,但他絲毫不覺得痛,因為心中的怒火早已把傷口上的痛覺燃燒殆盡。
“鄭律!!!”
真一怒目圓睜,緊要牙關,鮮紅的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罵道:“可惡!!!來晚了!”
隨著火勢漸漸地消退,警笛聲隨即從遠處響起,但為時已晚。
真一早在警方到來之際,獨自動身前往人民醫院。雖然進行了簡單的包扎,但裂開的傷口太大,鮮血還是不停地往外流,到達醫院門口時,他因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倒在了門前。在門旁值班掛號的護士見狀,連忙呼叫主治醫師,并抬來擔架,進行緊急搶救。真一在送往搶救途中類似夢話般重復一句話——“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在這里!”
周陽擔憂之際,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真一醒來已經是23日的下午,鄭律的si亡帶給他沉重的打擊,卻很快振作起來,犯人還在籌備下一起案件,自己再消沉對方也不會放慢腳步等著自己。
周陽臉帶微笑地朝他走來,換傷口上的草藥,換藥過程中,真一面無表情地問對方:“我睡了多久?”
周陽看了看掛鐘,答道:“18小時有多!”
“有人來找過我嗎?”
“有!而且還是成群成村的來,鬧得我這里像菜市場一樣。”
真一一聞,嘆了口氣,喃喃自語:“si定了,看來,又破承諾了。”
周陽瞄了一眼他苦惱的表情,搖搖頭說:“我把你放到特殊病房,這里除了我和幾個指定的護士之外,沒有人知道這里。來找你的那些人我已經幫你打發走了。”
真一驚喜之間又顯露出幾分疑惑。
“你為什么要幫我?”
周陽便把他休克時說夢話的事告訴他,后者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我就這么說一句話,你就幫我了?那我下次該不該說要一百萬呢?”
“還是先把你的傷養好吧!”周陽話鋒一轉,“幸好只是一些玻璃碎片割傷表皮,你應該摔倒過吧?雙手先落地導致之前的傷口撕裂,腳是皮外傷,不過現在都已經沒事了。但要多注意休息,你的右手不能使太大的力,盡量用左手吧。還是那句話,我建議你還是先住幾天再說吧。”
“謝謝!不了!我還有些事要去做,”真一看著這位不會生氣的醫生,還這么關心自己,突然心中有了幾絲內疚,“對于上次我魯莽溜走,我表示抱歉,因為我實在等不了了。”
周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
真一試探性地問:“你真的不生氣?”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反而笑起來。
“因為上次我偷溜啊!”
“那是你個人的事,與我有什么關系?”
他思考了片刻,也對,自己偷溜跑了,對一個醫院的名聲來說根本起不了什么影響,反而影響最大的是自己。
“對了,你這里有沒有一個叫袁欣的女人因為摔跤住院了?”
周陽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哦,我記起來了,他老公是做巡警的,而且今天一次性付完了所有手法費及住院費,我都非常驚訝,他這樣貧窮的人怎么拿得出這么多錢呢?”
真一在心里盤算到了什么,便轉移話題。
“換完這藥,我能走了嗎?”
“可以是可以,這是你的身體,又不受我控制,只要付完錢,隨便你到天涯海角都行。”他話尾一轉,“哦,你身上的傷痕怎么來的?我很好奇。”
真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和腰部,對方顯然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的事情,見周陽已經包扎好,便敷衍地解釋:“小時候的小傷罷了,別對外人說,你懂的!”說罷,換回便裝跑了出去。
周陽眉頭一揚,微笑地揮揮手,心理暗道:“他...究竟背負著多少沉重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