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忍,他忍!
夏虞城咬牙切齒,大人的花怎可被人如此說,待他將余邪制服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他,讓余邪為所說的每一個字而付出代價!
“你咋了,表情咋一換一換的?是不是在做面部體操啊。”余邪邊說邊扶起了旁邊看上去有點抽搐的沐川。
“不是。”幾乎每一個字,夏虞城都是打牙縫里擠出來的,這可真是氣死他了。
“那你指定就是面部抽搐了。”余邪用著一副“你得臉肯定抽搐了”的表情看著夏虞城,語氣帶著點幸災樂禍。
“余邪!”夏虞城喊了一聲。
“干嘛。”余邪一個瞪眼。
“去尼瑪的!”一向在眾人眼中溫潤如玉的夏虞城在今晚的形象幾乎是全毀了。
這會兒又是爆了個粗口,而且說的還挺順溜,說明在溫潤如玉的面具背后,他就是這樣一個粗魯的人。
“哼。”不僅是余邪,連帶著面色蒼白的沐川,看著夏虞城的都是一臉的嫌棄與不屑。
“你們做人不要太過分!”夏虞城打了個手勢,身邊站著的三個女鬼便急忙沖向了兩人。
“嗷——”女鬼們嘶叫著,紅色的指甲長得飛快,轉眼間就要朝余邪的胸口刺來。
“啊——挖心啦!”余邪故意惶恐的說著,手里的桃木劍揮舞的卻是毫不含糊。
啪!
撲上來的女鬼——沐曉琳,那嫩白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泛著黑氣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被桃木劍所傷。
“你……你你之前都是在隱藏實力?”沐曉琳捂著受了傷的手臂,錯愕的看著余邪。
“………”
但余邪并不想回答沐曉琳的問題,只見他手一揮,桃木劍再次拍到了措不及防的沐曉琳身上。
原本兇悍無比的怨魂,在桃木劍的威力下,就猶如沒了毒牙的蛇一般。
當然,散發(fā)出桃木劍的強大威力,還得是在余邪認真,而不是吊兒郎當的情況下。
不然的話,想要傷著沐曉琳,那還真是難度大了。
“你該閉上你的嘴了。”
這回是沐川了,他直接將一張符咒貼到了沐曉琳的額頭上。
“啊啊啊啊——”
沐曉琳尖叫著,渾身散發(fā)著黑氣,她抱頭跪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她想拿掉額頭上貼著的符咒,可手剛碰到,就被立即彈了回來并灼傷了她。
“救……我……”
在消失的最后一刻,沐曉琳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夏虞城。
但夏虞城并不理會,沐曉琳的怨魂漸漸地消散在了空氣中,另一邊的靈魂本體也就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夏夏和蘇齊齊在沐曉琳被攻擊的時候,就站在一邊看著了。
她們不會幫忙的,這是夏虞城給她們定的規(guī)矩,四個人中,只要有一個受傷或者正在被攻擊,其余的就要退到一邊。
做鬼,就是要狠心腸,殺得了人,也要看得了自已的同伴被殺,且一點兒的憐憫也不能有。
原本貼在沐曉琳頭上的符咒在沐曉琳完全消散了以后,便飄飄揚揚的落到了地上。
“噗!”
幾乎沒有任何預兆的,沐川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幸虧被余邪扶著,不然早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哎哎,你咋了。”余邪問道。
“沒……事……”沐川艱難的搖了搖頭,最近的身子真是越來越差了,只不過是被沖擊在柱子上撞了一下,竟然就成了這副狼狽的模樣。
“都這樣了還沒事,知道你這樣叫什么嘛。”
“………”
“我只能用智障來形容你了,傷都傷了就別在那逞強了。”余邪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喂進了沐川的嘴里讓他吞下,“這是我?guī)煾笩捴频模兄趦葌稀!?
“謝謝。”
吞下藥的沐川突然感覺腦海中劃過一道白光,他皺上眉頭,抓緊了余邪的手臂,在余邪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視下,轉身一拉。
噗——
這下可好,吐的血又多了。
余邪有些心疼自已的道袍,但更多的是對夏虞城的敵視。
尼瑪,光搞偷襲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沐川幫他擋著了,恐怕現在倒地的就是他了。
余邪冷冷的看著夏虞城手里多出來的那把劍氣外露的長劍想道。
唉,沐川這個“輔助”打的好啊。
敵人沒打到,倒是把半條命給打進去了,這人剛開始看著也沒這么弱雞啊,咋一到關鍵時候就不行了呢。
“戰(zhàn)斗吧,余邪。”夏虞城將手里的劍抬起指向了余邪。
“能不能不干架?”余邪突然苦起了一張臉。
雖然說他道法也不錯,只是他丫的他不喜歡干架啊,畢竟咱可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就得用文明人的方式決斗。
“不能。”
縱然余邪的心里想了無數,且有的都在面上表現出來了,但夏虞城愣是一副看不懂的樣子,執(zhí)拗的要和余邪打一場。
“既然你如此執(zhí)著,那我也只好……”
余邪慢吞吞的準備好了手中的桃木劍,夏虞城也已經懷里捧著兩朵彼岸花的走上前來。
兩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而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懶洋洋的響了起來:“兩位大哥,你們要干架能不能換個位置?別吵著我家川川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劉笑。
此時他正背靠在柱子上,懷里抱著沐川的那把劍。
其實吧,他早就醒了,只不過為了避免剛醒就要被幾只兇悍的女鬼給KO,他就又裝暈了一段時間,結果一不小心就給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室友沐川昏迷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