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是開銀行的。”大潘吊兒郎當的附和了一句,“所以說,這飯錢,你還是付了唄。”
話說,一身地攤貨是什么鬼,你當他大潘眼瞎,看不出你沐川是低調中的奢華嗎?!
“我說過的,記得還我。”沐川語氣認真的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行行行。”大潘點了點頭,反正到時候等你結了賬,我就跑回家,那樣,我就不用還錢了。
“………”
沐川不在說話,而是又從桌子上拿了一根玉米棒子在那啃,這倒是看的劉笑目瞪口呆。
話說,他其實一直都覺得沐川這人吧,挺優雅的。
為啥咧,因為每次看沐川看書,吃飯或睡覺的時候,全身散發出來的又高貴又優雅的氣息,根本不是能夠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
時間一久,他就會覺得,像沐川這般優雅的人,是不會屑于香甜可口,但啃起來很掉面子的玉米棒子這類的食物的。
但沒想到………
他的室友兼朋友,還可以如此接地氣?
“你看我干什么。”沐川再次啃完一口玉米棒子上面的香甜玉米,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劉笑,“你的陽春面都要涼了。”
“我看你平常挺優雅帥氣的,沒想到還會吃玉米棒子這類食物。”劉笑扭過頭吃了口漸漸涼下來的陽春面。
“劉笑同學,我個人推薦你去第一人民醫院瞧瞧眼睛。”沐川喝了一口邊上放著的,被大潘早就開好了的罐裝咖啡,“眼疾是種病,要治。”
說他優雅帥氣?真是笑話。
他可是一直都很接地氣的好么。
“我看要治的是你。”對于沐川剛剛說的話,劉笑聽了感覺不是很開心,他這不是正夸他呢嘛,咋還說他眼睛有病了咧。
“噗!”張曉忍不住笑了一聲,嘴里嚼著的食物差點噴到對面的沐川臉上,“逗,太逗了。”
“張曉,你的笑點在哪里。”黑子略帶同情的放下手中的食物,伸著油膩膩的手爪子拍了拍張曉的肩膀,順帶著擦一擦手上的油。
“笑點不就在這里。”張曉往嘴里塞了一口披薩。
“不,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黑子搖了搖頭,“祝你好運。”
“嗯?”
張曉被黑子繞的一個沒反應過來,然而,當他想通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面包片就朝他的臉飛了過來。
“你不笑沒人當你是面癱。”沐川冷冷的掃了一眼張曉,“要笑回去笑。”
其實他的心情不好,自從給王予慬和楊誠稍微的改命以后,他就感覺心里很是不舒服。
還有那個她………
他好像能感覺到,她現在不開心,可是,他現在不能去找她,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怕會牽連到她。
“哈,抱歉抱歉。”張曉拿下臉上的面包片,放到了一邊。
………
此時的冥界,冥王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氣氛有點沉悶,每一個鬼,或多或少的全身都在微微打顫。
“誰來給本王說說,關于上古鬼魂從澤海山跑出去一事,你們都是個什么看法。”
夜小茗的語氣中,并無平常和沐川或者是其他人說話時的那種可愛感覺,相反,在這里,她的語氣,十分冰涼,這股冰冷,似乎都要透進骨子里,生根發芽。
“這事,著實奇怪。”
“也對,能讓吾主專門從人界回來追查的事,必然不簡單。”
“可不是……”
“我聽說啊………”
夜小茗這句話一出口,下面跪著的一干鬼就議論開了。
夜小茗倒也不阻止他們,她就那樣默默的聽著他們議論,他們什么時候議論夠了,她就什么時候在發言。
一刻鐘過后,議論聲漸漸減小,直至沒有聲音在大廳內回蕩。
“各位都說夠了嗎。”夜小茗踩著瀟灑的步子,在自已的辦公桌前,蹺了個二郎腿就那樣坐下了。
“吾主饒命。”
頓時,他們只感覺目前冷汗直冒。
“呵,本王現在不追究這個,本王只是想問,你們中的誰,將上古鬼魂逃脫的事情都給調查清楚了?或者說是,有什么看法?”
底下一片禁聲,眾鬼差把頭垂得更低了。
全場安靜了幾十秒。
最后,還是一個頭發花白,一身衣服白衣勝雪的老頭上前說話,“老夫覺得,這是有敵人故意威志。”
這個老頭,正是李柏。
因為他在冥界不僅是導演,閑暇時還會幫忙送一兩個魂魄投胎,所以,他得到了參加會議的資格。
當然這也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人家李柏在過去可算是個有大功德的。
“嗯。”夜小茗點了點頭,關于這個,她還是知道的,“還有誰要說的嗎。”
夜小茗將她那冰冷的視線往底下跪了一片的鬼掃了過去,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冥界內,必定有內-奸!
看來,她是得好好的抽個時間將冥界給整頓一番了,不然的話,以后整個冥界恐怕都不會安生!
“冥王大人……”
有個聲音弱弱的傳來,當夜小茗剛要宣那個聲音的主人說話的時候,一陣嘹亮的通報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報——冥王大人,澤海山頂出事了!”
“你說什么?!在說一遍!”夜小茗的心頭“咯噔!”一驚。
本來澤海山中跑出了不少上古鬼魂就讓她壓力大,這回還來個山頂出事?還要不要活了?!
“報告……冥……冥……澤海山頂出事了……”
通報的那只鬼差被夜小茗突然的這么一吼,就被嚇得有點底氣不足,當他反應過來要向冥王大人夜小茗請罪的時候,夜小茗早就猶如一陣風般的奔出辦公室,朝著澤海山的方向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