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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意弄人

〖悅來客棧,四樓第二間房間〗

……

【此時,易水從床上醒過來。五義欣喜若狂——】

江湖笑:(驚喜萬分)六妹?!

言莫愁:六妹,你終于醒了!

段天涯:(對鄭紹聰)郎中,這邊請——

【鄭紹聰已在此恭候一刻鐘之久】

鄭紹聰:好。(走近,幫易水把脈)(少頃,起身)恭喜幾位,(驚異)是哪位高人治好了令妹之毒?這位姑娘已脫離了險境,只是在床上躺得多時,應當多起來走走,過兩天便可完全康復了!

江湖笑:(欣喜)多謝郎中。(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給鄭紹聰)

鄭紹聰:謝謝公子,鄭某先告辭了。(走向門口)

蕭風:郎中請慢走。(送走了鄭紹聰)

易水:幾位兄長,我這是怎么了?(還迷迷糊糊,未憶起之前發生之事…)

江湖笑:(坐到易水旁邊,拿出天水瓶)六妹,什么也不要問,把這個喝下,你的身體就好了。(微笑)

易水:(看了看江湖笑,點點頭,微笑)嗯嗯。

【江湖笑打開小瓶蓋,讓易水喝下了瓶中圣水】

冷清秋:太好了!六妹終于沒事了!

蕭風:(走上前)六妹,對不起,四哥……

言莫愁: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讓六妹和四哥好好談談。

段天涯:嗯。(對江湖笑)二弟,我們走吧。

江湖笑:(看了看易水)(躊躇著走向門外)

【嘯傲四義離開了】

蕭風:(坐到易水旁邊)六妹,對不起,四哥之前對你那樣大聲說話……對不起,是四哥的錯,你打四哥,罵四哥吧,四哥絕不還手。

易水:(還有些許生氣)你擔心譚小姐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說我無理取鬧?我只是救人心切,難道這也有錯嗎?

蕭風:沒錯沒錯,是四哥錯了,是四哥無理取鬧,這四哥錯怪你了!…

易水:你這么說又有何用,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說我有多痛心有多難過?!…

蕭風:(愧疚)六妹,我……

易水:(抑制住情緒)四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譚小姐?(看著蕭風)

蕭風:六妹,我……(不敢面對,不敢回答)

易水:四哥,請你回答我——用你的真心話回答六妹!

蕭風:(糾結,進退維谷,抬臉發現易水正凝視著自己,怕她傷心,又不想欺騙她…)(最終,還是——)是,我喜歡譚小姐、、(聲音逐漸低沉)

易水:(心痛)四哥,請你再說一遍。

蕭風:六妹……(“不敢”復言)

易水:你說呀?。ù舐暎慊卮鹞遥。ā靶耐础钡睾埃?

蕭風:(只好——)六妹,我的心里已有紫涵了,請你不要傷心了——

易水:那你就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出去?。 ?

蕭風:六妹…(不知所措)

【這時,嘯傲四義從門外推門而入】

【冷清秋和言莫愁走到易水旁邊】

言莫愁:四哥,你們這是怎么了?(著急問)

冷清秋:六妹,你身體剛恢復,不宜受到刺激的。

段天涯:(對蕭風)四弟,本來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蕭風:大哥,我…(望向易水,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段天涯:哎——(對三義)你們看著六妹,我去勸勸四弟。(追出去)

易水:(抹淚)

言莫愁:(安慰)六妹,你不要傷心了,四哥他敢欺負你,五姐一定不會放過他,等他回來,五姐就幫你好好教訓他!

冷清秋:(勸慰)六妹,別哭了啊。

【這時易水哭得更加傷心了,冷清秋和言莫愁不知所措】

江湖笑:(對二人)三妹,五妹,你們先出去吧,我來勸勸六妹。

言莫愁:這……

冷清秋:(對言莫愁)五妹,我們先出去吧。

言莫愁:…好吧。

【冷清秋與言莫愁離開了房間】

江湖笑:(坐到易水旁邊,拍了拍易水的肩膀)六妹,不要難過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易水:可是,(邊啜泣)二哥,我忘不了四哥!他喜歡譚小姐,就是不喜歡我!…(傷心)(依偎在江湖笑的懷中)

江湖笑:(見此,用右手摟住易水,手掌搭在易水右手的膀臂上)(安慰)好了,別難過了啊。你身體剛恢復,不應該收到刺激的。…六妹,想哭就哭出來吧,跟二哥傾訴,二哥替你分憂!

易水:(默默地淌淚)

江湖笑:(心疼)『(心理)六妹,四弟不喜歡你,二哥喜歡你,——在乎你、疼惜你!……』

〖林子里〗

【段天涯追上了蕭風】

段天涯:四弟,你干嘛跑這么快?(見蕭風煩悶的神情)(拍了拍蕭風的肩膀)五妹已經告訴我你和六妹的事情了,當然,也包括譚小姐。

蕭風:(聽此,轉身對段天涯)大哥,那你說,四弟究竟應該如何才好?我喜歡譚小姐,可又害怕傷害到六妹,我……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還有我解決不了難題!

段天涯:既然你進退維谷,那么何不聽從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蕭風:大哥、?

段天涯:既然你喜歡譚小姐,那你就勇敢地去追吧!為何要受限于其他困難呢?

蕭風:可是六妹——

段天涯:六妹喜歡你,你如果拒絕她,她會很難過——這一點我們都知道,而且我們五兄弟都不愿意看到六妹因此而傷心難過,但我們也不會強迫你——你有自己喜歡的權利,也有自己的選擇權,我們雖然是你最親的兄弟,但是也無權干涉。六妹僅僅是一廂情愿,我們沒理由‘無理’撮合你們倆……放心吧,六妹會想通的。何況,還有二弟呢。(微笑)

蕭風:(聽此,看向段天涯)大哥,你也看出二哥他…

段天涯:六妹中毒之時,大家都很難過但他對六妹的關心備至,我們四人都遠及不上,這很明顯的…(語重心長)四弟,你喜歡的話就去追,去把握機會,不要等到錯失了才來追悔——機會,一定要靠自己牢牢抓??!

蕭風:(點點頭)嗯嗯,四弟謹記大哥的話!

段天涯:(滿意地笑了,拍了拍蕭風的肩膀)那我們回去吧。

蕭風:(點頭)好。

【二人折返客?!俊?

【次日,巳時】

〖森林里,一間小木屋〗

夢千尋:皇上,你又何必勞師動眾地前來找琉璃?琉璃實在承受不起。

司徒辰逸:朕要接你回宮,(瑕呂羿于一旁,聽此…心里很不是滋味)還有,上次你師兄救了朕一命,朕還沒來得及報答呢,所以今日前來接你回宮,順道帶了一些答謝之禮,(揚手,于門附近走進四個侍衛——抬著幾個木箱子進來)這些薄禮,不成敬意,請你師兄收下。

瑕呂羿:(站在一旁,不屑的神情)(淡淡的語氣)皇上客氣了,在下只是出于救師妹的朋友之心,才救了你。若言答謝之禮,在下覺得不必了,請皇上帶回吧。

司徒靜: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才救的皇兄,你既然救了皇兄,便是我們的恩人——有恩必報,理所應當!

瑕呂羿:在下只是舉手之勞,無須談何恩情。

司徒辰逸:可是你既然救了朕——救命之恩,恩重如山,如果你不收下這答謝之禮,朕何以為安?

夢千尋:(對瑕呂羿)師兄,既然皇上如此‘記恩必報’,那你就收下吧。

瑕呂羿:師妹,師兄不可以收。

司徒靜:為什么呀?

瑕呂羿:我…我說不收就不收,兩位請便吧。(轉身坐下)

司徒靜:(聽此語氣——莫名其妙)(轉身對夢千尋)(無奈)琉璃姑娘,這……

夢千尋:(看了看瑕呂羿)(對二人)皇上,公主,你們先回宮吧,一個時辰后琉璃再回去。

司徒辰逸:可是朕專程前來找你,轎子都抬來了,朕怎能讓你徒步回宮呢?

瑕呂羿:我師妹承受不起皇上如此‘大禮’。(語氣略帶排斥)

司徒靜:(郁悶)

夢千尋:皇上,琉璃還有話要跟師兄說,你和公主就請先回宮吧,未時我會到達皇宮的。

司徒辰逸:(想了想)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朕便不加以勉強,…這樣吧,朕留一匹馬給你,你等一下就騎著它回宮吧。

夢千尋:琉璃謝過皇上。

司徒靜:那我和皇兄就先回去了,琉璃姑娘,你回宮路上注意安全。

夢千尋:放心吧,公主。(微笑)

司徒辰逸、司徒靜:(微笑)

……

【司徒辰逸與司徒靜等人離開了】

瑕呂羿:(起身)師妹,你怎么可以讓我收他們的東西呢?(有些許生氣、不滿)

夢千尋:你救了皇上,皇上以此報恩,并沒有錯。

瑕呂羿:可是他們是你的仇人,我們怎么可以接受仇人的東西呢?(語重心長)師妹,任何時候,都別忘了他們的身份以及你的使命。這次回皇宮,一定要把握好機會,我會隨時去找你、保護你,等你報了仇,我就帶你離開這兒,我們要遠走高飛,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遠離這一切喧囂,過上屬于我們的平靜生活!…好不好?(殷切)

夢千尋:(看著瑕呂羿)…好,師兄。

瑕呂羿:(聽此,興奮)(摟住夢千尋)

夢千尋:(驚訝)師兄……

瑕呂羿:師妹,你又要離開了?師兄舍不得你。

夢千尋:師兄,師妹很快就會回來的,(離開瑕呂羿的懷中)你就無須惦記師妹了。(微笑)

瑕呂羿:(微笑)很少,看到你這樣的笑容。(看著夢千尋)

夢千尋:(微微低下頭)師兄,我…我想吃你做的‘萬縷情絲面’?。ㄌ槪?

瑕呂羿:好啊!(微笑,興奮)師兄立馬去給你做!

夢千尋:(微笑)謝謝師兄。

瑕呂羿:(高興,微笑)(走出房門)

夢千尋:『(心理)師兄,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皇宮,千秋亭〗

【司徒靜和瑕呂羿正在下棋】……

司徒靜:(沮喪)?。课矣州斄耍浚?

司徒辰逸:(笑了笑)妹妹,承認承讓~

司徒靜:(不服氣)我們再來!

司徒辰逸:好啊,一定讓你輸的心服口服?。ㄝp輕嘆息)要是展靈在這兒就好了!

司徒靜:是啊,換做展靈的話,他肯定能贏你的?。ā┲皇?,展靈如此傷心,人都憔悴成那樣子了…(嘆息)

司徒辰逸:唉,無奈啊,連朕都勸不動。展靈從不欠人情,白玉公子對展靈那么好,如今又因展靈而身負重傷,展靈肯定很內疚……

【這時,一條藍色的龍騰飛至此,化身為一名男子】

龍軒:(走進千秋亭)皇上,公主。

司徒靜:(見龍軒)龍公子?!

司徒辰逸:龍公子,你來看靈兒是吧?

龍軒:龍軒今天還有急事,改天再去看靈兒,我來是要給皇上一個驚喜的。

【司徒辰逸與司徒靜驚訝】

司徒辰逸:(詫異)龍公子要給朕何驚喜呢?

龍軒:皇上,請看——(施法,在司徒辰逸二人面前出現了——)

司徒辰逸、司徒靜:白龍?!

【司徒辰逸萬分驚喜】

【二人走近白龍駒】

龍軒:沒錯,是皇上的白龍。那天我把那兩匹馬帶回了龍宮讓靈兒的師父醫治,白龍那時奄奄一息。經過川伯伯的一番救治,白龍得以回生,這些天白龍一直在龍宮養息,如今已完全恢復了。

司徒靜:靈兒的師父真是神醫,那天白龍受那么重的傷,居然還能夠救過來!

龍軒:靈兒的師父堪稱神界第一神醫,醫術精湛。只是,白龍是救下來了,而另一匹馬…師父也是無力回天!

司徒靜:沒關系,白龍能救回已經很好了!

司徒辰逸:(合抱雙拳,感激道)感謝龍公子救了白龍一命,辰逸感激不盡!

龍軒:兩位客氣了。你們是靈兒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何談客氣?

司徒靜:不愧是靈兒的哥哥,一樣的慷慨仗義!

龍軒:(笑了笑)公主過獎了。龍軒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多留了。(合抱雙拳)二位,后會有期。

司徒靜:龍公子,后會有期。

司徒辰逸:后會有期。

【龍軒化作一條藍色的龍,騰飛向空中…】

司徒靜:(興奮)(撫摸著白龍駒)白龍啊白龍,我都想死你了。

司徒辰逸:(疼惜地撫摸著白龍駒)白龍,讓你受苦了!

〖太和殿〗

【“皇上駕到——”】

【司徒辰逸進】

夢千尋:琉璃參見皇上。

司徒辰逸:琉璃姑娘無須多禮。(示意道——)坐吧。

夢千尋:謝皇上。(坐下)

司徒辰逸:(走上臺階坐在龍椅上)朕剛剛在千秋亭與靜兒博弈,聽侍衛過去稟報你已進宮,所以就過來了。

夢千尋:(笑了笑)皇上,展公子的事琉璃都聽說了。

司徒辰逸:唉,展靈那樣朕也勸慰不了,如今只能期待白玉公子早日醒來吧!……對了,你的傷勢如何了?聽玲瓏姑娘說你也受傷了,是墨云天對你下的手嗎?……

夢千尋:皇上請放心,琉璃已經沒事了,琉璃讓皇上掛心了。

司徒辰逸:沒事就好。唉,近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朕都無心梳理朝政事務了。

夢千尋:皇上,你是一國之君,任何時候,國家大事為重。

司徒辰逸:朕明白,朕會盡快把心思轉移到朝政事務上來的。

夢千尋:那,琉璃現在需要幫皇上做些什么事情?

司徒辰逸:嗯…你陪朕說說話吧,聊一些開心之事,讓朕開懷一下,如何?

夢千尋:開心之事?『(心理)哼,(冷笑)對于你,我有何開心之事可言?』(眼中流露出絲絲隱殤)

司徒辰逸:(見夢千尋的神情)琉璃姑娘,你怎么了?、琉璃姑娘?

夢千尋:(這才回過神來)皇上,沒有,琉璃沒事。

司徒辰逸:嗯,(想了想)要不,我們來比武吧?以前朕心情壓抑的時候,都會跟展靈一起比武。打完之后,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你覺得如何呢?

夢千尋:(淡淡笑了笑)皇上覺得不錯便好。

司徒辰逸:(聽此,高興)好,那我們就到外邊比武去!……

【司徒辰逸與夢千尋赤手來到太和殿露天院子中】

司徒辰逸:這里只有你和朕二人,在此,你我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對手。

夢千尋:放心吧,皇上,琉璃不會客氣的。

司徒辰逸:很好,朕就喜歡你這爽快的性格?。ㄎ⑿Γ┝鹆Ч媚?,開始吧——

【兩人開始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比武中——】

夢千尋:『(心理)無論是持劍還是徒手交戰,他的武功都在我之上!……』(淡然的神情,無所畏懼)

司徒辰逸:『(心理)除了展靈,她還是第一個敢與朕匹敵的人!…』(微微一笑)

【兩人從地上打到樹上,又從樹上打到屋頂上…】

【…夢千尋在樹上翻了個跟斗,腳欲著樹枝之時,不慎踩滑——】

司徒辰逸:(見勢,連忙從樹枝上躍下,抱住夢千尋)

【兩人緩慢著地】

司徒辰逸:(定住,凝視著夢千尋)

夢千尋:(見司徒辰逸…回過神來,連忙掙開司徒辰逸的手)

司徒辰逸:(見此)(抱拳)對不起,琉璃姑娘,朕冒犯了。

夢千尋:(微低著頭)皇上,沒事。

司徒辰逸:琉璃姑娘,你是除了展靈、第一位敢于放開與朕交手的人!朕很欣賞你!

夢千尋:(笑了笑)

司徒辰逸:以后,朕就叫你琉璃吧?

夢千尋:皇上想如何叫就如何叫,琉璃隨便都行。(微低頭)

司徒辰逸:(看著夢千尋,微笑)

【這時,魏昭走來】

魏昭:啟稟皇上,王丞相覲見。

司徒辰逸:宣他到殿中外見,朕一會兒就過去。

魏昭:喳。奴才告退。(離開)

司徒辰逸:(對夢千尋)琉璃,朕有事務要處理,你可以在宮中隨意走走,散散心。

夢千尋:是,謝皇上。

司徒辰逸:(微笑)(轉身離開了)

夢千尋:(目光又陷入了幽殤)『(心理)你對我很好,但是、——你終究是我的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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